重生六零姑娘有点颠

重生六零姑娘有点颠

与寂寞共舞 著

类别:都市言情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1 总字数:714413

她是八零后,惜命得很,咋就寿终正寝了呢?她还没有开始领养老金的嘛? 要活一百岁才叫寿终正寝的嘛!老天爷!原来是一场梦吗?惊乍乍的! 老天爷要发癫,一脚把她踢到六零年……癫不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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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那是一坨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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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九城,崔家

    “妈,我是您亲生的吗?我才十九岁,我读人大大一。

    您要我娶一个川省的野蛮乡巴佬?那地方开化了吗?乡巴佬都是抬举她,是叫花子,是一坨屎。

    您要毁我的梦想,我的锦绣前程!”

    眉目俊朗的青年摔了茶杯,踢翻屁股下的椅子。

    “只有你的年纪与那姑娘相仿,这不仅是你父亲,也是你爷爷的意思。”妇人没有说是她偷听,她也不甘。

    “三哥呢?三哥也是单身。”

    “他是大院众所皆知的花花太岁,哪个姑娘会看上他。”妇人脱口而出,意识到不妥,想起此时家中就自己母子二人又放下心来,平静缓和浮躁的心情。

    “你三哥为了咱家下放劳动改造,吃了不少苦,这好不容易回来了,费了一番功夫到外交部做了个武官,据说很得你爷爷看重,他的妻子必须名当户对,这是你爷爷和你父亲对他的补偿。”

    “妈妈,爸不在家,您就别装贤惠了行吗?”

    “反正甭想牺牲我?要我同一坨屎过一辈子,我就跟谁急?我也需要门当户对,我也有梦想。谁订的婚谁娶,我不吃挂落儿(错误的受到牵连)。”

    青年委屈的嘴唇颤抖,知道事已成定局。

    面相年轻的妇人伸手抚上跪在她脚边年轻稚嫩的脸,这是她的儿子啊,她唯一的儿子,她用尽手段才得以如愿嫁了心仪的表姐夫生下的延续。

    她不甘心,她一生要强,出身不差,改变命运,到头来却要让一个乡巴佬毁了她优秀的儿子么?

    “儿子,只要利益足够,老爷子就会松口。问题是能让老爷子松口打动他的利益,咱娘俩拿不出来。

    你也知道,崔家第三代只有崔家二房才有男丁,崔家已经生养的第四代皆是女孩子,你大哥成婚了,二哥是养子,他的事一句话说不清楚。

    剩下的就只有老三和你二人,必有一人要娶。

    老爷子要看到第四代长孙,这是心病,你必须娶。”

    “妈,再想想法子,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你都听我的?”

    “听。妈妈说什么儿子都听。”

    妇人的眼睛写着精明算计,说出最佳计划:“儿子,这件事若成功,老爷子不止会对你另眼相看,更不会责怪咱们,还会赞你有情有义。”

    “妈妈,您快说。”

    “首先,你要尽快有一个身家背景和崔家家世齐平的姑娘,让那姑娘去老爷子面前哭诉,而你,则要扮演一个为了家族不得不做负心人的“陈世美””。

    崔老四扒拉一圈过滤心仪自己的姑娘,有一个非常合适。

    “妈妈,南南一直喜欢我,沈家是外交世家。”

    “好。一切交给妈妈来做,从现在开始你要吃不下,睡不着,去厨房冷水缸里蹲着,我去将南南引来。”

    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川省山市陵县乐镇嘉乡古家村

    六月的天,虽说不上炎热,却也是穿短袖薄衫手里必须摇蒲扇的季节。

    只因川省有一独一无二的特产:一种比蚊子体积小百倍,肉眼根本看不清其五官身体体型的小黑点,它就是一个小黑点。

    却具备和蚊子一样的吸血战斗力,所过之处,必在皮肤上留下它凶狠的战绩——发红发痒红肿一大片。

    一个耳屎(耳光)下去,死亡一大片的方言称呼——麦娃(mei儿娃儿)。

    今天是周六,村大队的学校放假,满山遍野都能看见大一点的娃娃领着小的,一群群撒欢,爬树的,下河沟用竹篓摸小猫儿鱼的,小河蟹的,螺丝的,举着长竿抓知了的,都可以交给云墨姐姐换好吃的零嘴。

    稍大一点的娃娃利用假期在田地里帮趁着干活,拔草,垒土。

    村里的学校有幼儿园,初、高中。

    幼儿园的老师是请的本村会识一些字的妇女或者大姑娘教,真实目的是照看半大的孩子们,方便大人们上工干活。

    年龄七岁的,就必须上小学。老师则是老村长古宗和暗地里从整个陵县筛选出来的有真本事德行好的下放改造的臭老九们里面千挑万选出来的。

    古家村,同临边村不一样。

    别的村子,是一个大队几个村共同拥有一个幼儿园和小学,中学就要到乡或者镇上去读。

    古家村,一百多户人家,一大半都姓古,这个时候又没有分家一说,所以每家每户都人丁兴旺,一家人,几十口是有的。

    老村长古宗和,是个人物,响马出身,走南闯北见识过外面的天地,深知文化有多么重要,响马必须会退出历史舞台。

    那么手下的兄弟们何以为生?带着众兄弟选了一地落窝,便有了心齐的特殊的古家村落。

    于是,古家村,不止在村上有了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有,奉行一句话:在精不在多,必须自己要有。

    蝉鸣林语间,盛夏日已至,这是万物生机勃勃的季节,田里,地里,青绿,深绿,翠绿交替,预示着三个月后的大丰收。

    站在田埂上,目之所及那郁郁葱茏的竹林下,必有人家。

    一竹子做墙,麦秆和稻草盖房顶的四合院,一穿着干部服的男子坐在堂屋高高的木门槛上朝着屋内伸着脖子忐忑地问自家爷:“爷,您说的是真的吗?没听岔?”

    抽叶子烟的老人“吧嗒吧嗒”猛吸一口,吐出眼圈:“老子也不信。”

    男子一副“我就说嘛,你听错了”的表情,爷戏弄自个呢,啷个可能有这种事,还在抓梦脚头嗦(打瞌睡)。

    “老子懵了半个月都没有想通,何况你娃儿。”

    老者瞅到自家孙子一副老人不争气的脸色就知道他在肚子里嘀咕啥子,举着烟杆重重的打在男子手背上,扯了嗓子拔高声音。

    “你太太祖说的。鼓捣我(命令我)半个月前到县头给崔家发了电报。你收拾一哈,明天就去一趟,看崔家的说法。”

    “爷,现在是新社会,讲究自由处对象,反对过去的包办婚姻。你把幺妹弄(嫁)那么远,崔家啥子底细我们都不晓得,你放心吗?

    从省头做火车去京城就要三天三夜。我们家这一代,九个男娃儿,只有幺妹一个姑娘,你舍得吗?

    老九在京城读书的嘛,干脆把老九拿给崔家去上门,我负责说服妈老汉(父亲)。”

    老人狠狠地又吸了两口烟,沉闷道:“这是你太太祖订的。”

    “太太祖也要讲道理嘛。”男子不自觉的瞅了眼后山方向,放低了声音:“爷,他不是在后山闭关吗?出来啦?”

    古家太太祖,古家村不可说的存在,庇护着古家村,是一位活了年纪很大的道士。

    幺妹自打出生,除了吃奶外就养在他身边,十五岁时才能回家住。

    九个哥哥想妹妹时,带着吃食偷偷跑去后山,每一次都兴冲冲去,鼻青脸肿第二天回,被后山的狼群追赶围着后山跑圈圈一整夜,天亮才放他们回家。


第02章:从说“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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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不晓得那些狼就是太太祖指使的?

    真是和尚带发卡——调皮的很!

    他舍得下山让后世子孙一睹真容?是修得仙风道骨还是不修边幅的糟老头子?

    “是太太祖的灵药救了你妈,救了你几个兄弟。”老者冷哼着提醒:“长辈自有长辈做事的道理,长辈会不想后人好吗!”

    “那不是应该的吗?道医不就是治病救人吗?我妈是为古家传宗接代,是古家的大功臣。

    没有我妈努力生,大伯二伯的坟头有人烧纸吗?养我一个,不得累死我哦!

    咋的,你想给你儿子换老婆,给我找个新妈?”

    老者:“……”

    老者收了烟杆:“老子日你仙人板板。”

    “爷,太太祖在后山呢,他打你哦。”

    老者叫古宗和,古家村的老村长,老支书,育有三子,长子,二子皆战死沙场。

    幼子古哨兵,担负着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给烈士的大哥二哥过继子嗣的重任,几番挑选下娶妻黄氏秋美。

    长子古卫国,具体职务说不清楚,到处临时工,哪儿需要哪儿搬,在镇上挂职。

    二,三,四,五,六是五胞胎男丁,以“家和万事兴”取名,在当时那种条件下顺产生下来就轰动整个陵县,而且在少吃少穿的年代都养活了。

    黄秋美的腰杆子在整个陵县都是硬邦邦的,一跃成为陵县的名人,上门请教生子秘方。

    第三年,又生下一对双胞胎,仍是男娃,取名就敷衍了,大的叫古卫事,小的古卫业。

    不止黄秋美,就连古家其他人都想要女娃娃。

    六零年,生下一对龙凤胎,终于不用生了。

    凭借生娃娃的光荣史,凭借最早期的名人效应,黄女士光荣地被选为村里的妇女主任。

    古宗和气笑了:“你个臭娃儿,瓜兮兮的。”

    古宗和垂下眼帘子,把一袋烟抽完,古卫国递上自己刚卷的烟叶,张口想问真正的原因。

    听到自家爷长长的叹气声,就晓得重点来了。

    “幺女子要满十八岁了,你太太祖说十八是她的命劫。”

    古宗和苦着老脸,瞅着长孙,声音带颤儿。

    他,不会拿亲妹妹的性命开玩笑。

    家里面,虽然只有妹妹有那个天赋被太太祖传道,但不代表他们就不懂常识。

    “爷,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崔家祖上对我古家有恩,退婚不能由我们说。听太太祖的意思,两家有信物。如果是崔家主动提退婚并归还信物,幺女子就没有性命之忧,但还是要受点苦。”

    古宗和经过认真分析太太祖递出来的一句话做了详细分析,推理得出一堆结论。

    只是这个苦,他们不修道,所以不晓得到底重不重?有多重?会让幺女子付出啥子代价?

    “幺妹晓得不?”

    “她马上要高考了,不能让她分心。你去京城看看崔家的态度,酌情看到办。”

    村西头的小河沟沟边石头上,坐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看到小路上向着他跑来的靓丽姑娘,忙站起身咧开嘴热切的看着转瞬就到跟前的姑娘,额头,鼻尖都冒着汗珠,香香的。

    青年递上手心里发烫的瓶子,羞赧开口:“云墨,给你喝汽水。”

    古云墨狐疑的瞅脸红低着头像要做检讨的扭捏小青年:“王秀才,你妈舍得让你花钱请我喝汽水?”

    “是我请你喝,是我挣得钱。”

    “你找我干啥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忙着推磨子,明个集市我要卖辣条呢。”

    王秀才听到古云墨的话,激动的抬起头:“云墨,你是姑娘,说话要文雅,不要把屎啊尿啊挂在嘴边。”

    王秀才,在县里读书,父亲是村里的屠夫,上门女婿,供养着村子里唯一在县城中学上学的文化人,其母张婶子常嘚瑟:生儿子再多有卵用?我家秀才,一个顶九!

    是妇女主任黄女士在村子里不服她工作安排的刺头头目。

    “我怎么说话关你屁事,说不说?”古云墨扬了扬举高的右拳头,俯视比自个矮大半个头的王秀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长高?

    “我说我说。”王秀才对拳头臣服,低低的声音:“我肯定考的起大学,大学四年再考研,毕业差不多就要八年。

    我妈说了,我们先订婚,你在屋头好好照顾我妈老汉,等我八年回来就去你屋头提亲。

    你放心,我绝对不变心,我一心一意跟你处对象。我妈说你妈已经同意了,八字都合了。”

    “你再说一遍,老子没有听得好清楚。(没有听明白)”

    小河沟里摸小鱼的娃娃们提着鱼篓围着两个说话的大人在二人身旁偷听,是真的吗?

    这家外来户居然肖想古家辈份最高的姑奶奶?

    “姑姑,他妈六月吃包谷粑,开黄腔(造谣)。”古云墨的大侄子,古卫国的儿子小名冬瓜七岁,奶声奶气的冲出来站在古云墨前边反驳,双手举着一根大木棍,誓要保护唯一的小姑姑。

    王秀才抬头挺胸把方才的话大声重复一遍,不怕过路的同村人听见,自个妈难道会骗自个吗?

    古,王两家八字都悄悄合过了,说不能声张。

    只有他,才配得上古家村的村花,古家村打遍陵县无敌手的个体户——狼牙土豆古云墨。

    “王学明,就算老子是骆玉珠,你也不是陈江河,麻勒个巴子的。老子日你仙人板板,狗日的,敢坏老子名声。”

    王学明想问啥子骆玉珠陈江河?

    衣领已经被古云墨一把抓过,喉咙说不出话,被强行拖拽向他家的方向,去找他妈算账。

    古云墨,必须怒气冲天!

    在任何时候,即便是她曾经活过的思想非常先进的二十一世纪,一个姑娘,只要被造黄,谣,就是在逼这个姑娘去死,毁她的人生,何况现在是七九年,民风淳朴,男女说句话都要避嫌的年代。

    上一世,她是八零后,生在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那一年,见证了国家辉煌,崛起,强盛,屹立。

    漫漫一生,要闭眼时,回首,她问自己:“若有后悔药,愿食否?”

    若能重活一世,她要……

    就从对黄,谣说不开始。


第03章:狼牙土豆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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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世她上小学那会儿已经是九十年代,男女同桌是要在课桌上划分界限的,过界了都要打一架,吵一架。

    上一世,也是因为她男孩子的性格,给自己招惹是非无数,成为村里人认定的“伤风败俗”,“坏女孩”。

    她不屑与之争论,藐视那些不识字的大妈,小看她们所带来的伤害,就像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走了。

    为此吃够了被名声所累的苦。

    再生为人,在这思想更为束缚,特殊时期刚过不久的七九年农村,面对满满的恶意,面对熟悉的被泼“脏水”,正确的做法就是即刻维权!

    再也不念叨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来了,不和村妇一般见识。

    学了快十八年的道法,精髓就四个字:上兵伐谋。

    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你欺负我,我就让你知道后果,你辜负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你对我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值得,我本无相,亦有万相,我是何相,取决于你。

    一句话:主打让自己开心!见恶更恶,恶则转善,见善更善,礼尚往来,道法术器,拳头嘴仗,皆为手段。

    对待一切目不识丁又要拿姿态摆架子蛮不讲理胡搅蛮缠没有是非者,在制度还不完善的时候,拳头就是道理。

    在农村,村干部就是最大的官。

    妇女打架,再正常不过,只要不死人,与两个村子因为争夺水源两村齐出动发生的械斗相比,毛毛雨啦!

    此事,自家爷和大哥都不适合出面对上张婶子,唯有自己享誉陵县的狼牙土豆霸王花。

    平日里她都在外面横,凶名远扬,反而让窝边的刺头认为她好欺负,以为她是瓜怂。

    古云墨看着瘦不拉几,一米七的个头,衣服穿的宽大套在身上像荡秋千,可力气大,揪着敦实的王学明的衣领子拖拽,走得飞快。

    一群半大的孩子在后面跟着,边跑边喊:“宝批龙,土不同,身上穿的是灯草绒。说你瓜,你硬是瓜,半夜起来扫院坝。”

    结实的冬瓜呼哧呼哧迈着小短腿在菜园子寻到摘菜准备做午饭的自家奶,红扑扑的小脸,扯着嗓子呼哧呼哧:“奶……奶……张婶子欺负我姑,说……说你允了王秀才和姑姑处对象,八字都合了……”

    黄秋美一听,扔了手里的菜,几步跨出竹篱笆,一把抱了小胖孙风风火火就朝住西头的王家跑。

    她的幺女,是她的金疙瘩,张淑兰那个脑子有乒乓(坑)的,敢打幺女的主意,坏幺女的名声。

    村里家家户户冒着中午的炊烟,透过厨房的小窗户看到怒气冲冲的妇女主任飞跑而过,团结的古家众媳放下菜刀顾不上解围裙,抄了扁担跟在后面不忘扯着嗓子问。

    “婶子,咋的啦?张婶又犯蠢了?”

    平日里古家不计较,自己村的人,护得紧,不睬底线就成。

    王家的大门掉在地上,院子里闹哄哄的,见到自己闺女一人被王家,张家众人围着在恶战,黄秋美狮子吼:“给老子站到起”,

    放下冬瓜,在王家柴垛里抽了一根木棍,抡圆了棍子就扑。

    “苟日的张淑兰,老子给你脸了,老子掐烂你的嘴。”

    古云墨尴尬的被自家众婶婶们保护在一边,不让她动手,只让她好好看着,怎么打人不见伤不见血却能让对方躺三月半载。

    这可是一门手艺活!

    七九年,严打还未开始,农村多的是自制刀具,土枪土炮,很多妇人比男人还彪悍。

    古云墨适应非常良好,论吵架,川省从不胆怯,论动手,本能比脑子还要快。

    古家众媳的腰杆上是有木制简易自制手枪的,虽然射出的也是木质弹头,但发了狠,击中要穴,也能取人性命。

    张家,是古家村第二大姓氏,有十几户人家。

    张婶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泼妇,抠门,爱占小便宜,砸了她家的东西,让她疼到骨子里。

    平日里的磕绊大家不在乎,但古家的姑娘,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众婶子簇拥母女二人,浩浩荡荡,走在狭窄的村路上,迈着四平八稳步,雄赳赳,气昂昂,活脱脱一群打了大胜仗的老母鸡,唤着自家在外浪的孩儿回家吃午饭。

    一群接替炒菜做饭活计远远站着观战的爷们放心的转回灶屋,得添个肉菜,这一架打的,使了不少力气。

    母女二人说着话,一前一后进院子,听到动静的长媳桂兰拿着锅铲走出灶房,认真的瞅自家婆婆和小姑子全须全尾就行。

    “妈,幺妹,洗手准备吃饭了。”

    黄秋美去灶房舀了一瓢热水,古云墨顺势添了一点凉水,绞了洗脸帕子递给老母亲洗脸。

    古卫国从门槛上站起来调侃道:“媳妇,为了庆祝二位巾帼女将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午饭允她二人多吃一根红苕。”

    “你小子找打。”黄秋美笑骂,去灶房帮忙。

    古宗和倒烟杆里的烟灰,唉,当年明明娶得是个大家闺秀啊?

    古卫国斜瞅爷一副痛心无奈的样子:“爷,这能怪我妈么?一个好好的闺秀掉在了土匪窝,不得一身匪气么?这得怪您啊,家风!”

    意有所指的瞅房梁,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老祖宗说的。

    古宗和的长烟杆伸出,猝不及防敲在古卫国脑袋上:“小子,给你爷爷玩心眼子,你玩不过。就连手上功夫你都不及你爷我,欠打。”

    古卫国抱头跳到院坝里:“爷,我老子比他老子强,我老子养了十个娃。”

    古卫国夸张的跳脚逗老爷子开心,八个弟弟不在家,只有他在家尽孝,要带着弟弟们的心意一起。

    老爷子嘴上不说,心里挂念的很呢。

    “你没你老子强,你养了一个,所以还是你爷,老子我最强。”古宗和喘气,坐回凳子歇息。

    “您是咱家那根金箍棒”,古卫国从厨房端菜,右手拈了两片切好的香肠:“来来来,金箍棒张嘴,您最爱的下酒菜,先闻闻味。”

    在古宗和嘴唇上转了一圈,放到自个嘴里,吃的麻麻香。

    古宗和张着嘴巴等着的,结果到嘴的肉飞走了,还对他说:“抢来的嘎嘎(肉)就是香。”

    古宗和拿起烟杆,大笑着去追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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