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视:从大奉打更人开始
怪味牛腩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271469
“一品儒家亚圣,二品合道武夫,三品道家阳神...” “时至今日,我所有成就皆是我苦练不辍所得!” “倒果为因,给我突破!”PS:大奉、沧元图、庆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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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学生魏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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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云收夏暑,新雨带秋岚。
八月,暑退,科举放榜。
“到了,二等甲廿一。”
“多谢年兄。”
“客气,你来的早了些,我又另有急事,不好带你认一认书院各处,你不妨自行走走,后山不可贸进,此乃学规册子,其中条例,你须一一熟记。”
“是。”
“如此,我先行一步。”
“谢过年兄指点,慢走。”
“对了,还未请教,足下贵姓?”
“不敢。”少年郎微微摇头,拱手行礼,“后学末进,姓魏,名安,字无恙,未请教,年兄如何称呼?”
斋舍大门前的年轻男子同样短揖回礼,“我姓许,名新年,字辞旧。”
…
简单扫了扫灰,魏无恙缓缓打量这间二等四人合住斋舍,阔别十数年的大学记忆突然攻击,他一时恍惚,分不清梦境现实。
待心神安定,回忆只余落寞,他轻轻一叹,再一次接受现实。
打扫斋舍,布置床铺书桌,拿出圣人经典研习。
儒家九品,须将圣人经典倒背如流,化为己用。
倒背如流不必他费心,前身做的非常好,他白捡个便宜。
化为己用,前身努力了九年半,他努力了一旬,可惜,仍是没摸到门。
他闷下脑袋,认真专注,不比高三最后一月冲刺的那帮人差。
一连大半旬,书院学子逐渐返校,斋舍四人已到三人。
魏安固定作息、刻苦勤奋,让不少人为之侧目。
“此子何人?勤学如斯!”
“青州学子,未入九品,怎敢不发奋?”
“莫说玩笑,非长安学子,未入九品,如何入我云鹿书院?”
“哪位大儒的家族后辈吧。”
“非也,是大儒举荐,却不是族中后辈,此人能入我云鹿书院,所凭乃不匪诗情。”
“哦,作了哪些诗?诵来听听。”
“…”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魏兄,你已然悟得读书个中三味啊。”
同斋舍的章旭感慨道。
一旁的孙甫细细品味后,也不禁点头。
“有感而发,拙作徒辱君耳。”魏安浅笑道。
“魏兄此言真羞煞我等,如此佳作,换作我等,能留世一首,也不枉读一遭书。”章旭汗颜道。
魏安笑笑,不语。
孙甫给章旭递了个眼色,二人拉扯几句,结伴觅食去了。
“章兄,你可曾想过,魏兄如此诗情,学业这般用功,如何还未入九品?”
回廊下,孙甫问道。
章旭皱眉,“难不成魏兄是国子监的…”
孙甫无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点了句,“魏兄有大儒举荐。”
章旭眉头皱得更深,“那倒怪了,寻常学子,进益再慢,十五六岁也入得九品。”
孙甫笑了笑,笑意有几分自傲,“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他已是八品修身境。
…
后山
一座凉亭
“这诗确是苦学之人能写出的。”
杨恭手持一张笺纸,轻轻颔首。
忽又微微皱眉,“虽说温故知新,常学常新,但圣人经典拢共只那么些,注释典籍也不繁杂,他今岁十五,十年苦读,既已倒背如流,如何还未入九品?”
“若他十六,松正公也不会举荐他。”云鹿书院院长赵守并不正面作答,淡然道。
“未入九品…也无妨,诗才难得,还未拜师吧?”杨恭展眉微笑,有所指道。
“不日你便要去青州,何必误人子弟,这等诗才,你就不要惦记了。”
虚空之中,声音先至,而后两道身影渐渐显露。
正是云鹿书院四大儒之二,李慕白和张慎。
杨恭微微昂首,抚须,斜睨过去。
无须多言,目光对视,火花四溅。
“怎么?尔等治学胜过我?”
“狂妄!”
“大言不惭!”
“…”
真是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
杨恭所言其实不差。
云鹿书院四大儒各有所长,治学这块,他确胜出一筹。
“咳.”
赵守一声轻咳,三人立即噤声,目光却悄悄仍在交战。
“今科我云鹿书院中榜者又寥寥,年复一年,学子们的心气都磨灭了,此诗有几分劝学意韵,我意张贴书院。”
“院长所言甚是!”
“院长高见!”
“…”
与此同时
打更人衙门
“魏安,青州人士,元景二十年生,父魏丰,母魏姬氏…”
打更人作为皇帝的情报组织,长安乃天子脚下,每个出入长安之人的底儿,打更人都会摸清楚。
但能送到打更人一把手魏渊面前,肯定有特殊之处。
魏渊缓缓将笺纸放下,没有反应。
这时,一旁南宫倩柔再奉上一张笺纸,“此人应是细作。”
魏渊将第二张笺纸细细看完,目光停在‘魏丰’,良久才开口,“查清楚。”
“是。”
…
入夜
斋舍中烛火晃动,魏安手握一册注释经典,默读感悟。
昏黄的光线映照下,少年隽秀出众的脸庞更添几分立体,一双漂亮的眼中尽是专注。
其身后,章旭和孙甫已酣然入梦。
不停地梳理,不断地归纳,两个世界的学问碰撞、交融…
“嗯?”
忽地,烛火一闪,腹中迸发剧烈疼痛!
他熟稔地捂住腹部,上半身贴倒在书桌,咬住嘴唇,双眼放空。
痛感如同巨浪,一波一波,不停袭来,魏安以意志作筏,随波飘荡!
许久,许久,潮汐退去,他前胸后背,额头脖颈,大汗淋漓。
“呼~”
继续保持熟虾蜷缩的姿势,好一会,长长吐了口气,缓缓直起腰,不知腹中仍残存疼痛,还是感知出现偏差,他眼角微微抽搐。
将书籍收好,实无力处理这一身汗,魏安倒头躺在榻上,望着顶上横梁,焦点模糊之际…
【接触儒家体系九品开窍、八品修身(许新年、章旭、孙甫、柳…),是否开启儒家体系?(开启儒家体系,晋升九品开窍;补完条件:连续一旬,每日倒背圣人经典三遍)】
儒家?
魏安知道这方世界有超凡力量,只恨前身走的是儒家体系,却不是任何和医沾点边的体系。
学医救不了国人,但能救得了自己啊。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样级别的疼痛,再坚持也坚持不了几天。
他原想趁这一旬,冲破关隘,自行突破,把倒果为因的次数留给八品,这样连续突破,展示出足够的才能,吸引院中大儒关注,或能抓住一线生机。
如今看来,是很难了。
那么明天必须去见一见接头人,拿到下一旬的解药。
002 八品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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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糖果儿,香糖果儿~”
“煎夹子,煎夹子嘞~”
“蟹肉小饺,蟹肉小饺~”
“…”
一身白青袍,魏安放慢脚步,穿过浓烈的市井气,目光流转在街头巷尾。
由雀儿巷转广南街,一座石拱桥上,他驻步,眺望远处一艘平底漕船,船工们正一声声喊号子,为过桥齐力下桅杆。
鲜活又真实的生活气息与前身记忆交织,有那么一瞬,魏安有一丝放松。
也只是一瞬,性命攸关的危机在眼前,他暗暗吸了口气,眉宇添了几分凝重,左右张了几眼,确认路线,正要迈开步子…
一阵妖风骤起!
风大且急,直叫人睁不开眼,桥上有二三幼童,亏了父母护住,不然吹落河中。
“怎地如此大的妖风!”
“娘!娘!”
“快快快!快些下桅杆!”
“希律律~”
“…”
惊喊,高呼,人声,马鸣,一时齐发!
“扑通!”
“落水了!押解车落水了!”
“税银!税银!”
“…”
近乎走下桥的魏安只听得后方又一阵兵荒马乱。
“轰!”
没等他回首去瞧,一声爆响,震彻长安!
经历过鞭炮礼炮轰炸,魏安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实际已来不及,灵魂似要被震出身体。
“哗啦啦~”
水珠飞溅,从四面八方砸落,今早方换的新衣也叫打湿。
“哇~哇~”
“走水啦~走水啦~”
“扑通!扑通!”
“…”
孩童哭喊,胡乱叫唤,入水声,更乱了!
一大团浓郁白烟自水面一处往四下弥漫,不多时,已瞧不清水面情况。
桥两边,雀儿巷、广南街,行人百姓聚焦,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魏安完全没看热闹的心思,忍住头晕耳鸣不适,迅速撤离现场。
他未发觉,有一特殊装扮的人,在他离开石拱桥的下一息,出现在他方才的位置,追了他背影两眼,又看了看胡乱不堪的现场、浓烟遮蔽的水面、在水中打捞税银的御刀卫,最终选择先处理这边。
牵扯税银,这桉子恐怕要直达天听,小不了!
也不必摇人,声响动静太大,日间巡视的打更人定然要来查看。
这不,没几息,两名打更人从屋顶腾跃飞闪而来。
“刘银锣,有任务?”宋廷风望着将一只空箱提上岸的刘泓,凝眉问道。
刘泓为银锣,他和搭档朱广孝为铜锣,分属不同金锣。
照打更人条例,银锣应参与日间、夜间巡视,实际这活儿都是铜锣在做。
更者,刘银锣与他们的辖区离的远呢。
出现在此处,总不至于大白天旷工摸鱼吧,南宫金锣的严厉那可是出了名的。
刘泓自不必与两个铜锣交代什么,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回应宋廷风得话,还是问候致意。
“方才…”
他简单交代几句后,循魏安消失的方向快速离开。
…
此刻
由广南街向东,不多远,转柳儿巷,没一会,一座瓦子映入眼帘。
魏安放慢脚步,收拾衣袍。
他回首往那座石拱桥的方向看了眼,不由凝眉。
竟卷入了税银案!
只盼不要横生枝节。
这桉子背后牵扯过多,不是眼下的他这种小卡拉米能承受的。
瓦子有各类稀奇古怪的铺面摊子,摊主店主有些更千奇百怪打扮。
他扫过一圈,目光锁定一家香料铺,隐晦地打量四周后,径直走进去。
“要些什么?”
店主包裹得严实,只漏了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见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眼中隐有审视,更有一丝兴奋。
显然,准备大宰魏安一顿。
魏安也看出其意图,“一份茵犀香,四份月支香,七份蘅芜香,十份头旃檀香。”
闻言,店主有些错愕的同时,再次打量起魏安。
这般年轻?
“客官要的多,请随我去库房拿货。”
他口上说着,在前头引路。
魏安跟随其入后院,进了角落一间屋。
甫一进屋,那店主反身伸手,一把扣住魏安的胳膊,动作之迅捷,魏安未做出反应时,店主已将他胳膊丢开。
确认魏安体内的毒,止鲁心底那点疑虑消散,又冷哼一声,道,“你怎么不忍到明日,看看还能否有命找到我这儿来?”
“小子,莫想着来了长安,寻个神医妙手、高人隐士帮你解了体内的毒,能帮你解此毒的,要么,你付不起那酬金,要么,你连大门也进不去!”
他厉声威吓,语气阴冷,令人不适。
可惜,魏安全然没在意。
【接触蛊师八品毒蛊(止鲁),是否开启蛊师体系?(开启蛊师体系,晋升九品毒蛊;补完条件:连续一旬,每日进食砒霜一斤)】
在一张架子上翻找了几个瓶瓶罐罐,止鲁方发现魏安还站在原地,立即冷声呵问道,“蠢材,傻愣做甚?不想解毒了。”
魏安回过神,眸光微沉,不动声色,接过止鲁调配的两碗药,一饮而尽。
见他将药喝完,止鲁也稍松了口气,眼尾多了几分得意之色,“小子,你用了我的解药,往后只有我能解你体内的毒,我提醒你,老实点,交给你什么事,用心去做,不要存别的什么小心思,你应该体会过此毒巅峰时刻的爆发吧,如何?是否回味无穷?哈哈~”
魏安依旧面不改色,与其对视了眼,淡淡道,“又加了毒药?”
说完,也不等回答,直接转身离开。
“小崽子。”
止鲁啐了声,目光冰冷又夹杂残暴。
将此间收拾妥当,抹除痕迹,想着往后在这长安有个逗趣的玩意儿,止鲁心情不由大好,只是才走出屋子。
“蛊师?几品?”
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
循声望去,他登时瞠目。
打更人!
还是银锣!
那小子,果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蠢货,遭人跟踪也不知道!
跑!
竭尽一切办法,跑!
心中一瞬间蹦出诸多想法,实际起第一个念头,止鲁手上已有动作。
数颗弹丸甩出,有的在空中自行爆开,有的砸在瓦片墙壁上爆开,绿的黑的红的紫的,各色毒烟飞速撑开,在他与刘泓之间形成一个阻隔带。
在止鲁看来是这样。
只是,当他飞身越过围墙,才落地,一只手已悄然搭上肩膀。
他身躯一颤,视野边缘出现一道身影。
止鲁喉结一动,只是未等他来得及喷出毒气,一只坚实的拳头重重地捣在他肋下,直接爆肝!
剧烈的疼痛重重刺激神经,他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砰!”
压根不给缓和的空隙,又一拳爆肝!
五品武夫的爆肝重击和一般人的爆肝是不一样的。
第二拳后,止鲁像滩烂泥,没刘泓提溜着,只怕直接瘫在地上。
003 轻舟已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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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什么最多?
书!
圣人经典,史记丛书,名人列传,更甚者,志怪游记、风闻野史。
关于记录超凡体系的书自然也有。
虽然每个体系只止步七品、六品,也十分珍贵!
‘如此看来,蛊师是南疆专属的超凡体系。’
‘当年山海关战役,毒蛊部祸祸了不少大奉兵卒,魏公率一万铁骑,俘了南疆毒蛊部五千青壮战士,尽数坑杀,那狗东西竟还敢出现在大奉境内,还来了长安,控制我的背后之人到底什么来头?’
魏安凝眉摇了摇头,注意力集中到毒蛊体系的特性上。
书籍上记载并不详尽,概括比较笼统:此蛊可让宿主依据不同环境和材料,制造出特殊的毒素,可见血封喉,也可起死回生。
用途俨然极其广泛,实为杀人放火、野外求生必选!
毒蛊的培养和晋升也相对容易,只须源源不断地投入剧毒之物,毒虫、毒草什么的来者不拒!
这点可真对极了他眼下的处境!
出了藏书阁,魏安寻了间静室。
如同蛊师是南疆专属超凡体系,掌握儒家完整晋升体系的云鹿书院可以说儒家超凡体系便是其专属的。
书院内,学子不光研习圣人经典、治国策略、兵法,更时时磨练自身学识德行,以晋升更高品阶。
因而单人静室是必要的。
“多谢先生。”
“嗯。”
领了木牌,魏安循牌号找到对应静室。
静室布置十分简洁。
一张书桌,一张椅子,书桌上有笔墨纸砚;另有一张床榻,床榻上有一折棉被。
不知晋升是否会有异象异动,他直接席地而坐,意念勾动…
倒果为因!
开启蛊师体系,晋升九品毒蛊!
一股神秘力量从体内深处涌出,又在他后脖颈处凝聚…
很快,魏安能明显感知到自己后脖颈处多了个小东西,不凸显,但肯定是多了。
毒蛊吗?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在半空顿住,一段记忆凭空而生,又在脑中回闪…
记忆里,他意外获得一只毒蛊,那蛊通气赤红,散发腾腾热气;同时,他又获得植蛊之法,操控毒蛊之术;于是,在多次模拟,把握关隘细节,他自行将毒蛊植入后脖颈,过程顺利,成功晋升九品毒蛊蛊师,在数次尝试后,他快速掌握毒蛊使用法门…
再睁眼,魏安低头,仔细打量观察自身,外形方面完全没有改变。
他又缓缓抬起右手,心念一动,淡红火星覆上根根修长手指,丝丝热气飞散,手掌周遭空气明显扭曲,但魏安本人却感受不到半分灼热。
将手轻触静室地面铺的大块青砖,以指尖为中心,火星弥漫,不多时,青砖隐有红光迸出,似是被灼烫烧透。
魏安立即敛起手掌上的火星。
这算是火毒吗?
藏书阁的典籍未见有关于毒蛊的这般记载。
将疑惑压下,魏安意念勾动后脖颈的蛊虫…
旋即,体内有什么沿着经脉血管向蛊虫聚集,持续好长一会儿。
作为九品毒蛊蛊师,魏安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体内的毒已被蛊虫尽数吸收,他甚至得到蛊虫进食愉悦的反馈。
回想今早那双得意的眼,他不由莞尔。
再想到自己自来到这方世界以来,头上一直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没了,差点没忍住长啸一声。
推开门,走出静室,正当午的太阳耀眼,魏安昂首,入目是一片光明!
桎梏已去,往后海阔天空!
“轻舟已过万重山!”
终是没忍住,他吐出胸中郁气,道出心中畅快。
声音不高不低,三四丈内的学子可听见,再远便听不见。
“魏兄,好句!”
“入九品开窍了,恭喜!”
“好事多磨,魏兄!”
“以魏兄的积累,往后必将一日千里!”
“…”
不少人不吝祝福,魏安一一回礼。
只是往斋舍走才走几步。
几道身影忽地从虚空缓缓显露。
“魏安。”
“学生见过学正。”
他作揖行礼。
“辛学正。”
“见过学正。”
“…”
四周的学子纷纷停步,恭敬行礼。
辛山轻轻点头,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魏安脸上,提了提袍袖,用手示意身后二人,道,“魏安,刘银锣有事寻你。”
“打更人?”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打更人,打更人寻魏安做甚?”
“莫不是此人先前那首是请人捉笔?叫打更人发现了?”
“胡说八道!你小瞧魏安无妨,焉敢污蔑松正公?”
“…”
不靠谱的猜测纷纷。
“咳.”
辛山咳了声,止住这些议论。
又瞥了眼一旁的刘泓。
后者适时上前,朗声问道,“魏安,有人于今早曾在广南街赵合桥见到你。”
“广南街,赵合桥?”
“啊,是税银丢失那事,不是说是妖物所为吗?”
“魏安如何去了广南街?广南街的宣纸笔墨可比兴宁街的贵多了。”
“十五万两税银,只余几千两,听说辞旧父亲也牵扯进去了。”
“…”
又是一阵议论,这回声音低了些。
“确有此事。”魏安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犯嘀咕。
打更人寻他果真只为税银桉?
“如此,请与我等走一趟。”刘泓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般客气自然不是因为魏安读书人身份,大半因魏安头上云鹿书院这块招牌,此外,辛山乃儒家四品君子境。
魏安看了眼辛山,后者轻轻颔首。
“好。”
在他迈步随刘泓离开之际,辛山又开口,“刘银锣,既是例行问询,尽量还是快些。”
“省得的,辛学正。”刘泓笑了笑。
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辛山目光凌冽了几分,扫视四周,振声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魏安入学一旬有余,尔等可曾学到其半分?”
众学子羞愧低头,纷纷掩面远遁。
…
一刻钟后
打更人衙门,地牢
“刘银锣,这对吗?问询如何带我来此处?”魏安言语颇无奈又讽刺。
刘泓依然面带微笑,“哦?魏学子知道这儿?”
这便有些气人。
瞧瞧这暗无天日的环境!
看看那满布血迹的刑具!
听听时不时响起的惨叫!
“刘银锣当我是傻子?”魏安话带了几分火气。
刘泓笑意渐冷,“既是聪明人,待会儿莫作蠢事,老老实实地交代,免得吃苦受罪!”
魏安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这哪是冲着税银案啊。
见他沉默,刘泓冷笑了声,两三步将其领进一间行刑的屋子,道,“魏学子,且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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