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宇智波义勇,没有被讨厌!
熟练的小薪 著
类别:科幻灵异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1200861
【火影】×【鬼灭】同人。 消灭鬼舞辻无惨后的两年后,水柱富冈义勇寿终正寝,本以为能在阴间与家人和战友们团聚,没想到一睁眼,成了忍界的新生儿,还是宇智波佐助的双胞胎兄弟。 没有了敌人和目标的义勇慢慢长大,他无心成为忍者,也不喜欢争斗,决定把照顾鼬和佐助作为自己此生的责任,平静的过完一生。 直到五岁生日那天,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脑海,改变了一切 【与宇智波鼬近距离相处1小时,炎之呼吸解析度+0.02%。】 【炎之呼吸达到常中水平后,即可复活炎柱·炼狱杏寿郎。】 于是乎,为了复活过去的战友,义勇逼迫自己走上了交朋友的道路。 简而言之,这是牺牲的柱们在忍界复活后,开始新的人生的故事。 【注1】本书练习日常文,写个开心。 【注2】单女主蝴蝶忍。 【注3】不死川实弥和蝴蝶香奈惠是作者上本书的重要配角,所以不会复活。 【注4】作者设定呼吸法在忍界可以直接调动自然能量,也就是仙术,所以威力很大。 不能接受以上几点的读者请不要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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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宇智波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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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妖狐!一个白内障!都去死吧!哇哈哈哈——”
“黄头发的,明明上次都教训过你了,还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喂喂喂,别把怪物打死啦,先让那个没有瞳孔的(其实有但一般看不见)给我表演一下再处理他。”
树林中,三个身材高大的小孩停止了对漩涡鸣人的拳打脚踢,坏笑着朝一旁瘫在地上的日向雏田走去。
雏田从他们彼此间的缝隙中,看到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鸣人,心里像针扎一般的疼,本就苍白的脸色吓得发青,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窝中涌出。
去年冬天,就是这些人欺负她。
鸣人见义勇为阻止他们,这些人却把鸣人打得鼻青脸肿,连他保暖的围巾都毁掉了。
她今天偶遇鸣人,本来只是想表达对上次的感谢,所以支走了保护她的忍者。
但没想到,同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了。
【动啊、雏田,动起来啊……】
【就像跟爸爸还有宁次哥哥做练习时一样——】
【你明明能保护自己的!】
记忆中,她一掌劈开木板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然而现实是,那三个人离她越近,她就越是四肢发软,所学的一切都被忘得干干净净。
而那三个人的面目,也变成了对他怒目而视的父亲和宁次哥哥,加深了她的无助感。
“喂喂喂,这白眼妖怪还会哭哩,你们说是真哭还是假哭?”
三个孩子中为首的那个看起来十分好奇,“照理说,她跟我们的构造应该不一样吧?”
雏田身体抖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拼命后退,直到背部撞到了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德间(仆人)、爸爸、宁次哥哥,不管谁来都好,请救救我和鸣人吧!】
“诶?她把眼睛闭上了。我还想再仔细观察一下呢!真扫兴。”
“掰开眼皮看一看就知道了嘛。”
“要是撒上点土进去,她的眼睛还是白色的吗?”
“试试就知道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可怕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从脑壳里涌出来。他们对着雏田伸出罪恶的手,想要把她的头按住。
而瘦小的雏田握住双手作出祈祷的姿势,在心中大声念道——
【谁来救救我们吧!】
“你们三个!不许碰她!”
日向雏田猛地睁开眼睛,三个孩子也不可置信地扭过头去。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打得鼻青脸肿、连眼睛都没法睁开的旋涡鸣人。
他胳膊打着颤支撑着身体爬起来,用脏兮兮的手指向几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我们,还、还分出胜负!我现在才要拿出真正的、实力呢。”
【鸣、鸣人!】
日向雏田伸手捂住嘴巴堵住自己的哭声。
【别、别再站起来了。】
三个孩子彼此交换眼神,刚才的不可置信逐渐消失,嘴角掀起一丝狞笑。
他们用嘲讽的语气对旋涡鸣人说道:“别大言不惭了。有本事你就走过来阻止我们啊?”
他们都是上过忍校的孩子,一眼就看得出,旋涡鸣人现在能站起来已经是奇迹了,走不了两步路就会原地趴下。
果然,鸣人才走了一步就差点跪倒在地。
确定鸣人只是虚张声势后,三人再次回头准备对付白眼女孩。
“我说过了,你们的对手是我啊!”
漩涡鸣人拼尽全力大吼一声,趁机拾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朝他们三人砸了过去。
被瞄准的那个孩子轻松躲开,正准备回身嘲讽对方时,却听到一声让人牙酸的裂响——仿佛骨头被打断的裂响。
“咔——”
三人心中一惊,赶忙转身,目光集中在日向雏田所依靠的那棵大树上,随像见了自己鬼魂似的神色大变。
漩涡鸣人刚刚丢出的石头,像撞击地面的陨石一般,深深地嵌在大树的正中央,但这还不止。
在那颗石头周围,还密布着圆圈状的裂纹,仿佛下雨时水面上荡漾的痕迹。一条巨大的裂缝朝着树的后方延伸,几乎要两之一分为二。
可想而知,这一记石头砸在他们的脑门上,绝对能给他们开瓢了。
“喂喂,开玩笑的吧……”
一个孩子觉得腿有点发软。
“到底是怪物唉,我们还是、还是走吧。”
三人警惕地盯了一眼呆愣在原地,似乎不知所措的漩涡鸣人,留下一句“你给我们等着”,便要匆匆从大路离开。
他们没走几步刚转过弯,身前又出现了另一个人影,吓了一大跳。
三人定睛一看,发现那人是个四五岁的孩子,留着一头还算柔顺的黑色短发,五官清秀而冷峻,穿着深红色的短袖上衣。
虽然他双手充满生活气息地、提着装满蔬菜和鱼的塑料袋,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森森凉气。
而这还不是他最惹人在意的地方。
关键是他的眼睛,仿佛一团被迷雾包裹的深山寒潭,完全是死水一般的、深蓝色的冷寂。
那是一双没有半点光透出、黑洞一般的双眼,仿佛暗示着其主人没有灵魂,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男孩迎着三人走来,步伐缓慢而坚定,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这三个人便自动让开路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们皮肤表面浮起了细细密密地鸡皮疙瘩,一半是因为冷、一半是因为对方那不似活人的眼神。
直到男孩从他们三人身边越过,露出了背后那“乒乓球”一样的家徽,他们才知道——
“是宇智波家族的神经病!”
“我说怎么这么吓人!”
“快跑,不然会被警备队抓起来关进大牢里的。”
小声交流后,他们用尽身上那少得可怜的查克拉尽快逃走了。
而另一边,彻底脱力的漩涡鸣人正倒在雏田怀里,脸上却咧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当然,这个满足并未来自躺在女孩子的腿上。
而是来自那棵被石头砸到摇摇欲坠、仿佛要裂开的树。
“喂喂喂,你看到了吧!”
他明明连雏田的名字都叫不出,却毫不客气地用力摇晃对方的袖子,“那才是我真正的实力!之前只是没有认真而已!你们都看着吧,我、我一定会成为火影的……”
雏田哭唧唧地点着头,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进去,连害羞都忘记了。
她只希望自己的仆人日向德间赶紧过来,把鸣人送到医院去。
这时,脚步声涌进两人的耳廓,一个阴影盖住了他们。
“呀——”
雏田被吓得抖了一下,但却把鸣人抓得更紧了。鸣人几乎睁不开眼,还以为是那三人回来了,正要挣扎起身,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苦,又有点香。
“……”
雏田每天都要给自己拳头上抹药的,很熟悉这种气味,立刻接过了那个朝她递来的小盒。虽然混杂着一股紫藤花味,但绝对是外伤药没错了。
接着,她才抬起头,仔细看着对方的面容,透明的眼睛逐渐睁大:“宇、宇智波义勇?”
宇智波义勇,跟她同岁,是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儿子,还有一个叫做佐助的双胞胎哥哥。
她之所以会认识对方,不仅是因为两族是一街之隔的邻居,还因为父亲在批评她修炼不努力时,总是拿“富岳家那个不求上进的儿子”警示她。
此外,她因为吃不饱肚子逛小吃街时,偶尔会看到宇智波义勇在市场上挑挑选选。比如现在,对方放在地上的那个塑料袋里,就是两条奄奄一息的鲑鱼,半米多长,很难让人不注意。
宇智波义勇面无表情地在两人身上扫视着,日向雏田和漩涡鸣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道柔和的光穿透,所有秘密都完全暴露了出来。
殊不知,在宇智波义勇的视界中,他们两个已经不再是“人”,而是肌肉、骨骼和神经组成的有机构成体。
通过这种名为“通透世界”的观察手段,义勇一眼就看得出,这两个家伙都不是普通的孩子。
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男孩受损伤的皮肤和肌肉组织,正在被来自腹部的怪异能量迅速修复。估计他只要睡上一觉,连个轻伤都不会留,体质好的吓人。
但有点,嗯,怎么说呢?营养不良?
真是个矛盾的家伙,就好像他的身体和那股能量,属于两个不同的主人。
而这个日向家的大小姐,以五岁小孩的标准来看,四肢的肌肉质量发达地不得了,比他的双胞胎哥哥佐助也差不了多少,查克拉量也不在少数。
可就是这两个人,却被那三个再平常不过的小鬼欺负。
不知不觉,宇智波义勇的脸上浮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厌烦。
没有力量所以不反抗的人他见多了。
但有力量却不反抗,还把别人拖下水的人……
他深深地盯了日向雏田一眼,也不理会对方的感谢,提起塑料袋就离开了。
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说了那些道理也听不懂吧。寻常人,也不会有炭治郎那样的觉悟,毕竟他们没有失去过心爱的事物,也没有迫切想要守护的人。
“刚刚那是、是谁?”
听到脚步声走远,漩涡鸣人紧张地问道,“不是来找麻烦的吗?”
“不是。”
日向雏田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把那盒药膏的盖子拧开,“是个好人,他送了一盒外伤药给你。我这、这就帮你涂上吧……”
直到这会儿,她才有了些小脸通红。
漩涡鸣人愣了一会儿才说道:“麻烦你扶我起来。”
“可是你……”
“我有问题要问他。”
鸣人的声音有些发颤,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拜托你了。”
另一边。
宇智波义勇走到那颗几乎被打折的树下,四下张望,像是在搜索着什么。
“有了。”
他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小石子,用手摸了摸,感受着上边那恐怖的高温,随后将之随手扔到远处。
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旋涡鸣人之前丢出去的那块石头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凹痕,刚好与义勇刚才拿起的那块石子大小相吻合。
其实是义勇从远处丢出一颗石子,击中了漩涡鸣人扔出的石块再撞到树上,才造成了这种吓人的伤害。那石子上的温度,正是石头之间的剧烈碰撞造成的。
“用七之型·雫波纹突刺的方式投掷,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吗……明明还是孩子的身体啊。”
宇智波义勇盯着树干看了一会儿,便打算继续前进。他还有事要做呢。
但漩涡鸣人叫住了他。
“等一下!”
宇智波义勇转过头。
和有力量却无法保护自己的日向雏田不同,这个营养不良、即便在重伤状态,依然不忘记保护“弱小”的黄发小孩,很符合他的价值取向。
所以他愿意多浪费一点时间。
“什么事?”
宇智波义勇冷冰冰地问道,也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
“你为什么要帮我?”
旋涡鸣人的状态有些不对。
他声音中隐藏的情绪与其说是感激,不如说是浓浓的疑惑,还有连义勇都能觉察到的强烈不安。
【被人帮忙反而一副奇奇怪怪的多疑模样,这什么逻辑?这就是忍者的小孩吗?宇髓天元那家伙,也从小就这么多疑吗?】
义勇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是没有说出口。
见宇智波义勇没有回答的意思,漩涡鸣人咬了咬牙大声说道:“我就是大家口中的妖狐怪物,难道你不害怕我吗?”
妖狐?
富冈义勇晃了晃脑袋,突然想起他刚出生不久时,在哥哥宇智波鼬怀里看到的那只巨大的红色狐狸。
父亲称之为九尾,似乎很是忌惮。而家族也是在那天以后,才搬到了比日向一族更远的边缘地带。
不过,跟这个小鬼有什么关系。
他盯着漩涡鸣人的脸看了一会儿,目光在对方的六根胡须上打转,似乎明白了什么。
漩涡鸣人同样感受到了对方目光的位置,有些释然但又沉重地低下头。
【他一定是因为不知道我是谁,才肯帮我的。】
【如果以后知道自己帮助的人就是怪物,他一定会愤怒吧,会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与其让他到时候后悔,不如我直接承认就是了……】
看不清对方的反应,让漩涡鸣人的心情愈发低沉。与其让别人先喜欢他再讨厌他,不如直接讨厌他一点来得痛快些。至少后一种,他已经习惯了。
很快,一双鞋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鸣人惊讶地抬起头,这才发现那黑发男孩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只不过他视线实在很模糊,只能看清对方大概的轮廓。
“既然你觉得自己是狐狸什么的……”
那男孩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子,在装萝卜的塑料袋里翻找着起来。
几秒后,他取出了一个颇有喜感的木制狐狸面具,朝鸣人递了过去。
“那这就送给你了。”
宇智波义勇定作了五个狐狸消灾面具,把给自己准备的那个送给了鸣人。
反正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不是父母和哥哥们真正的家人,只是个抢占了别人身体的外来灵魂。他宇智波义勇,和佐助毕竟是不一样的。
那个本应该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早已被他夺走了生存的机会。
把面具给这个因为外表而对狐狸产生身份认同感的小孩,也许正好合适。
旋涡鸣人莫名其妙地接过面具,心情复杂地远超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程度。
这是除了老头和一乐拉面老板及女儿外,唯一一个送给他礼物的人。
还是个完全陌生的同龄人。
明明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但对方还是愿意送礼物给他。这对鸣人来说,是一件彻头彻尾的新鲜事,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等鸣人回过神来,那个黑发男孩已经走远了。
鸣人想大声感谢他,但眼泪却流进了嘴巴里面,咸咸的味道堵住了他的声音。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甚至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他转头看向日向雏田,之前好像有听见对方说“宇智波”什么的,连忙问道: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
“雏田大小姐!”
惊慌失措的声音打断了鸣人的话。
一个头戴木叶护额的白眼少年,提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出现在两人面前。
“德间。”雏田脸上涌出一丝愧色。
如果不是她把德间支走去买东西,鸣人就不会受伤。
而日向德间发现自家小姐居然又和这个黄发小鬼搅在一起时,眉头陡然皱了起来。
尽管看不清楚,但鸣人仍然能在对方的眼神里感到熟悉的恶意,不自觉把头埋了下去。
“大小姐,我们这就回去吧,不要让家主大人着急。”
日向德间没有理会鸣人,不由分说地拉着日向雏田离开了,仿佛鸣人是什么灾星一般。不论他是不是,反正家主大人特地强调要远离这样的危险人物就是了。
直接无视对方是最好的办法。
“请恕我无礼了。”
“哎……等一下……”
事发突然,雏田几乎是被强行带走的,连手上抓着的药罐都没能给鸣人留下。
后者看着远去的两人,肿胀的眼皮下涌出一丝落寞。但当他低头看见手中的面具时,发青的嘴角却又露出微笑。
“之后再去还礼吧。”
漩涡鸣人打起精神,满意地对那颗布满裂痕的大树比了个“耶”的手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开始琢磨今天晚上要吃哪种口味的杯面。
一分钟后。
戴动物面具的忍者出现在大树前。
他才轻轻碰了一下那枚镶嵌在树干中的石子,大树就咔嚓一声向前倾斜,伴随着轰隆巨响倒下了。
暗部忍者停在半空的手,戏剧性地抖了一下。
“得禀告三代大人,必须约束村民,绝不能再让人柱力受刺激,不然他的力量随时有可能失控……”
说完,他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自从这天以后,鸣人再也没被村子里的人蓄意殴打过。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第二章 《水门老师的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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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义勇刚进入族地正门,便遇到了一只戴墨镜、穿马甲的中型犬。
它原本盘踞在入口处,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补充维生素D,但在感应到义勇的一瞬间就立刻翻身而起,小巧可爱的鼻子像恶狼一样皱起,张大嘴巴对着义勇就是一顿狂吠,仿佛在他身上闻到了什么普通人观察不到的脏东西似的。
义勇愣头愣脑地看着它,并没有与之对抗的想法,于是打算绕路。
可这只狗深得秦王绕柱之精髓,两三步就堵在了义勇的正前方,骂骂咧咧地叫个不停。
义勇往左,它也往左。
义勇往右,他也往右。
义勇前进,他就后退。
总之,就是打定主意要挡路了。
狗子发出的噪音,吸引了不少宇智波族人朝这边看来,脸上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那不是族长家的儿子吗?居然被狗给拦住了?”
“一条忍犬哎,那孩子连一次修炼都没参加过,害怕也正常吧。”
“都五岁了还没开始修炼?富岳是觉得鼬已经足够优秀,所以放松了对两个小儿子的教育吗?”
“应该只有这个叫义勇的孩子是这样。我那天有看到,那个叫佐助的,分身术已经很熟练了,天赋很不错呢……”
“对,美琴说,只有这个叫义勇的孩子,从小对成为忍者没什么兴趣,但非常喜欢做家务。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吗?村子和我们宇智波冲突随时有可能爆发,没有力量的人,到时候只能成为累赘。哼,也不知道富岳是怎么想的,看来老夫得找他谈一谈了。”
“可话说回来,美琴的三个孩子,都长得很好看啊。”
“这倒是。不过这孩子……好像是个面瘫呢。”
……
族人们交谈的声音并不算小,但义勇充耳不闻。
他盯着眼前这条忍犬,怀疑对方藏在墨镜后边的视线,是不是看透了他的“真实身份”。
没错,宇智波义勇,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五岁小孩。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只是盗窃了这个幼稚身体的窃贼。
至于身体中的灵魂,则来自于一个世界,属于一个叫富冈义勇的男人。
在富冈义勇原本的世界中,他曾是一个猎鬼人,以杀死食人鬼作为生存目标。
因为相依为命的姐姐被鬼杀死,富冈义勇十三岁时加入了一个叫【鬼杀队】的民间武装组织,十七岁就成了该组织最强的九位剑士之一,因为精通水之呼吸和其配套剑术,被尊称为【水柱】。
二十一岁时,义勇为了和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作战,不得不透支生命提开启【斑纹】提升战斗力,最终和其他队员齐心协力,成功将鬼舞辻无惨铲除。
但鬼杀队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成员几乎死伤殆尽不说,剩下的强力剑士也因为开启斑纹而命不久矣,最多能活到二十五岁。
以水柱自居的富冈义勇,在过完二十三岁生日当天,就安安静静地死在了鬼杀队的墓园之中。
不过在去世前,他终于达到了武者的“至高境界”,掌握了名为【通透世界】的观察技巧,也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了。
原本义勇以为,他死以后,会在冥界与早已死去的父母、姐姐和队友们相遇。
可等他再次睁眼,却成了一个名为宇智波义勇的忍界新生儿,还拥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如今五年过去了,义勇始终没法接受自己的新的身份。
他认为是自己在无意中,窃取了一个孩子以从零开始在世间生存的机会。他永远都无法以宇智波夫妇“真正”的儿子自居。
(注:这里要考虑义勇生活的时代背景,和他对付鬼的经历,不要把现代穿越者常见的“既来之则安之”代入进去哦。)
为了弥补心中的亏欠感、也是为了报答宇智波夫妇的养育之恩,义勇从三岁开始,便包揽了宇智波富岳一家的家务,顺便将照顾和保护他们的另外两个孩子,也就是鼬和佐助,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义务和责任。
同时,义勇之所以不参与修炼,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毕竟只是个外人,没资格学习人家的家传绝技。
另一方面,义勇也没打算做一个收到指令就去夺取人性命的忍者,所以至今只修行了刻在灵魂里的水之呼吸,达到了常中的水平。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身体素质普遍很好,他又是个宇智波,幼年修行他已经烂熟于心、且绝不会出错的水之呼吸,并未给他的身体造成多少负担。
话说回来。
正当宇智波义勇思索着,是不是要掰下一块萝卜把那只狗引开时,远处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卡卡西前辈,要看好你的忍犬哦,吓到义勇的话我就没法跟族长交代了。”
义勇平静地将视线投过去。
说话的是个长相可爱、身材高大的娃娃脸忍者,颈后露出一把忍刀的刀柄,看着好像和炭治郎差不多大的年纪,浅浅的泪沟让他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义勇认识这个人。那是他哥哥宇智波鼬的好友宇智波止水,17岁的人长着一张14的脸,经常去他家里,很爱和义勇搭话,还会给佐助带小人书,所以义勇对他很有好感。
因为止水和鼬距离很近的关系,义勇曾用“通透世界”观察过对方,发现止水和自己的父亲宇智波富岳一样,在脑部位置聚集了一整团极其阴暗的能量,要比寻常族人浓郁的多。
那股力量给义勇的感觉,虽然不至于像鬼舞辻无惨那样极端纯粹的邪恶,但却非常不祥,不知道是否会成为隐患。
而附近的宇智波族人们见到止水,脸色各自不同。
年纪大些的人一脸愤恨地盯着他,似乎是怒其不争,年轻人看向他的视线,则包含了许多崇拜的意味。
当然,在不擅长分别情绪的义勇眼中,区别不大。
“啊。抱歉抱歉。”
和止水并肩行走的是个用护额遮住左眼的蒙面人,手里还抱着一个纸箱子。
他的表情和炭治郎身边那个黄发队员出任务时很像,看起来迷迷瞪瞪的,仿佛马上就会睡着似的。而且,他道歉的口气跟不真诚,超级敷衍。
老实说
义勇对他的第一印象……
蛮一般的。
“阿基诺,不要欺负小朋友啊。”
随着卡卡西一声召唤,那只带着墨镜地狗腾的一下跑到卡卡西身边,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低吼,似乎是在说义勇的坏话。
卡卡西听完,右眼若有所思地在义勇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腾出右手拍了拍狗头:“你很喜欢多管闲事啊。下次再这样的话,你就别出来活动了。”
阿基诺立刻皱起鼻子,张大嘴巴朝卡卡西的手腕扑了过去。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随手结了一个印,那只忍犬立刻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通灵术吗?】
义勇见过鼬和止水用过这个术,他们分别召唤过猫咪和乌鸦。
【原来这不是宇智波的家传忍术啊,之后也许可以学学看,可以让动物去买菜节省时间……】
义勇盯着卡卡西看了一会儿,也不理人,自顾自地朝着自家所在的方向走去,仿佛这两个大人根本不值得他耗费注意力。
止水很已经很熟悉他的风格了,提前横跨一步拦住他,低头看向那两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
“好大的两条鲑鱼。”
止水脸上涌出一丝惊讶。
“今天要做鲑鱼宴吗?真是丰盛又奢侈,义勇你真是能干呀。”
他注意到,塑料袋上有秋道家的标记,意味着鱼应该是秋道一族用秘法养殖的,比野生鲑鱼更有营养,当然价格也贵得离谱。
在烤肉Q点这么一条鱼,光材料费大概要花好几万两(一两对应10日元,相当于人民币的六毛),更不要说剔骨、拔刺和切割的人工费。
一个C级任务的酬金应该是不够付的。
“今天是佐助的生日。”
义勇言简意赅地回答,“要吃好一点。”
止水笑容凝固在脸上。
【上次富岳族长过生日,你不就只做了一碗荞麦面吗?】
【你和鼬就宠那小鬼吧。哎呀,真是羡慕鼬啊,每天下班都有好吃的东西……】
“哎呀,生日的事,你不说都不要忘记了。”止水拍了拍脑袋,“不过义勇,你们是双胞胎,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哟。”
“我和佐助不一样。”
义勇摇了摇头,郑重强调。
“知道了知道了,你会做家务,已经是大人了,才不屑过小孩子的生日。”
止水敷衍着,伸手在身上翻找了一会儿,“糟糕,身上除了起爆符,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跟你当礼物啊。我晚上还有任务,到时候回来再送礼物就太迟了。”
说完,他看向一旁抱着纸箱的卡卡西,脑中似乎有了主意。
“前辈,介绍你认识一下吧。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名叫义勇,是富岳族长的儿子。”
说完,他又回头对义勇介绍道:“这位是旗木卡卡西,是我工作上的前辈。昨天有一个族中老人,在木叶医院因病去世了。那个奶奶呢,过去很照顾卡卡西前辈的一位队友,所以我带他到族里来,收拾一下她留下的物品。”
听到这里,义勇神色微微一顿。
死亡啊,他已经很熟悉了。
只是,在这个世界死去的人,又会到哪里去呢。
难道会像他一样,带着记忆再往下一个世界去吗?那曾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大家,又去了哪里呢?
一想起这件事,他就会觉心情复杂。
止水注意到了义勇细微的表情变化,略微有些意外。
他知道这个孩子自从出生以来不会笑也不会哭,出现这种黯然伤神的表情还是头一回见。
【鼬啊,你弟弟的第一次,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既然你们已经认识了,卡卡西前辈……”
止水狡黠一笑,露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图,“今天刚好是义勇的生日哦,你有什么礼物要送给他吗?”
卡卡西第二次翻了白眼。
【你忘记送礼,就让我给你补上吗?】
他不情愿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腰包。
“自来也大人写的书什么就算了,义勇可能看不懂那么深奥的东西。”
止水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你要送那种东西,美琴阿姨会杀了我的。】
“那可是珍藏版啊,你想得倒美。”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抽了抽,再次将视线投向义勇,主要集中在他手中的食材上。
“既然你喜欢做饭的话……”
他从纸箱子里取出一沓被钢圈订好的发黄卡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菜谱怎么样?”
“喂喂喂——”
止水眼睛狂眨。
【卡卡西前辈,你怎么把别人的遗物当礼物送出去啊。】
义勇放下袋子,双手将卡片接了过去,并不在意这是一个死者的东西。
《水门老师的秘密菜谱》。
这沓卡片的最上方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其中“菜谱”被划掉重写,一共两次,但最后还是写错了,似乎暗示这个东西的主人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义勇快速地翻了翻,这些卡片共有三十张,每一张都有一到两道菜的具体做法。
当然,字迹仍然是歪歪扭扭大小不一,不过可以看出来,抄写这东西的人很认真,力透纸背的那种。
义勇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着落款,旁边还画着一个类似护目镜的图案。
“宇智波带土。”
义勇念了出来,摇了摇头,“是谁?”
他从没见过有叫类似名字的族人找过父亲。
听见这个名字,一旁卡卡西的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呀,原来是带土前辈的遗物啊,那这个菜谱就是很珍贵的东西了。”
止水挠了挠头,对义勇科普道:“宇智波带土,就是卡卡西前辈的那位前队友。不过他已经在上一次忍界大战中牺牲了,是村子里的英雄。这本菜谱,义勇你可要收好哦。”
“村、子、里的英雄。”
宇智波义勇对这几个词倒很熟悉,毕竟整天在听父亲跟族人说起这些事。
“村子里?”
【不是“宇智波”的英雄吗?】
“你倒是很敏感嘛。不过,那时我们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关系,还不像现在这么紧张。”
止水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怎么样,你这么喜欢下厨,这个礼物应该很适合你吧。
“从卡片的名字上看,这应该是四代火影的私人菜谱,带土前辈正是他的学生。我记得美琴阿姨,和四代火影一家的关系很好,你照着上面的流程去做,她应该会很惊喜的哦。”
“这样。”
【那改天照做试试好了。】
义勇把卡片整理好,收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看向卡卡西,“我会回礼的。”
“谢谢就够了,小鬼。”
卡卡西挤了挤眼睛,“但我看你好像还不满意的样子。”
“我没有不满意。”
义勇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头也不会地走了。
“现在的小鬼真有个性哎,那个表情,绝对是不满意吧。”
卡卡西有一点后悔把那东西交给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孩子了。
不过放在自己家里,也只会触景生情而已。既然他答应了三代大人要振作起来,将之送出去反而是更好的选择,也能让水门老师的菜谱得以发扬光大。
“义勇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止水对义勇的怪脾气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对成为忍者不感兴趣,所以你这个礼物他一定是非常喜欢的。走吧,卡卡西前辈,作为感谢,我请你吃一顿拉面怎么样?”
“不是还有另一个孩子也要过生日吗?他的礼物怎么办?”
“佐助那孩子的话,只要收到一个人的礼物就会乐上天了。明天再补上也来得及。”
“这样啊。”
卡卡西不动声色地跟着止水离开宇智波族地,但脑中却在思考忍犬阿基诺告诉他的话。
“那小鬼超危险的。”
【对成为忍者不感兴趣,但却能单手提起两只半米长的鲑鱼吗?(约15公斤)】
【不过考虑到他是宇智波,也许不足为奇吧。就是那个眼神实在让人无法不在意……】
嘛嘛,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还是想想上班怎么摸鱼吧!卡卡西!
第三章 礼物与开眼(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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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嘭。”
关门开门的声音接连响起。
义勇回到家中,下意识扫了一眼玄关旁的鞋柜。
五双拖鞋一双不少,就意味着没人回家。
【太好了。】
【没有人打扰我做饭了。】
一想到上次他回来晚了,鼬一个人给佐助煎鸡蛋,结果把蛋铺了一厨房的事情他就有点烦躁。
不过看到鼬没煎好鸡蛋,表情比他还恼火,甚至左眼中又多出一个点儿,义勇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此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哥哥出现在厨房里了。
而母亲做的饭,怎么说呢,口味还可以,但并不如他。已经吃惯义勇做的饭的佐助,并不怎么喜欢口味更替,难免会让母亲觉得失落。
综上所述,宇智波家的厨房,还是留给他宇智波义勇一个人就好。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
“是义勇回来了吗?”
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义勇眼神一凝,原本深蓝色的虹膜突然涌出一抹淡淡的红光。
宇智波美琴踩着清洁鞋套、提着拖把从厨房里走出来,满脸笑容地看着小儿子。
“妈妈提前下班回来了,义勇有没有高兴啊?”
自从义勇开始总揽家务且富岳严厉劝阻无效后,闲的没事做的美琴就回去带忍校毕业的学生了。
不过考虑到今天是两个小儿子的生日,她就给学生们放了假提前回来,久违地打扫起了卫生。
义勇见母亲并没有拿着厨具,只是打扫卫生而已,眼中红光逐渐消退。
看着尚未完全干涸的地板,他想了想,转头就要打开门去外面等地板干了再进来。
美琴一个瞬身术出现在义勇和大门之间。她叉着腰,噘着嘴,装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实际上,她是在模仿一位红头发的老同学。
“怎么,见到妈妈都不打招呼的吗?这样我会伤心的哦。”
她,宇智波美琴,有三个儿子,性格各不相同,应付他们的手段自然也要有所区别。
老大宇智波鼬,心思深沉但很成熟,把他当成年人对待,他就会开诚布公地和你交流(大概也许可能吧)。
老二宇智波佐助,被哥哥和弟弟宠坏了,但却殷切地渴望父亲的肯定,只要凡是扯到富岳和鼬对他的期待,他都会暂时放下顽童的调皮,认真听话。
而老三宇智波义勇,是三个人中最难处理的。
曾经宇智波富岳为了让义勇主动开口和人交流,要求家人一周不得与他搭话,看谁熬的过谁。
当然,最后是义勇赢了这个游戏,可是愁坏了这对夫妇。
义勇这个孩子,说他幼稚吧,他却常常会露出那种“我已经看透了一切”、“没什么好在乎了”的目光,对任何同龄人的挑衅、乃至富岳的批评都能不动声色地应付过去。
他既不渴望别人的表扬,也不渴望父母的关注,反而不声不响地包揽了照顾鼬和佐助的衣食住行的责任。他不说话的时候,甚至比鼬更像是家里的长子。
但说他成熟吧,他又完全不顾及他人的眼色,会时不时做出无礼的事,毫无挂碍地说出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想法,也很容易伤害到别人的感情。
比如前几天,佐助和鼬学习豪火球之术,好不容易吹出一点火苗,就跑到义勇那里炫耀。
凭义勇对佐助一贯的照顾,任谁也想不出,他居然脱口就是一句——
“你学这个点蜡烛吗?”
因为这个,佐助直到今天都没和义勇再说一句话。当然,他饭照吃。
可就是这么一个只说实话的孩子,美琴却完全不能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
想让这个孩子和自己交流,必须要用稍微夸张一点的侵入式姿态,近乎死缠烂打一般的方法不断对他发起攻击。
而且他好像无法分辨那些细微的情绪,美琴只有装出戏剧化的生气、悲伤之类的样子,才能让义勇感受到她的心理状态。
果然,看到母亲拦在门口,表情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义勇停止了动作。然后开口寒暄道——
“今天工作不顺吗?”
宇智波美琴决定认输。
她蹲下来揪住义勇死死板板的小脸,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有些郁闷地问道:“难道我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你不是每天都回来吗?“
义勇歪了歪头,“只有很久不见,才值得开心吧。”
比如看到炭治郎从危险的任务中幸存归来,祢豆子也安然无恙。
比如回到狭雾山,远远看到鳞泷师父的小屋升起炊烟。
比如他预感到自己就快死了,路过风柱不死川家,却听到那家伙和邻居为“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而吵架,还能活一段时间的样子。
知道大家随时可能会失去性命,但却依然活了下来,这才是值得开心的事啊。
“输给你了。”
宇智波美琴垂下头。
这是她绝不会在鼬和佐助面前做的动作。
她扫了一眼塑料袋里的食材,倒是没有因为价格而伤脑筋。
“这么重的东西,你一个人提着回来不累吗?”
“路上有休息。”
义勇说得是他遇到那个黄毛和日向家大小姐、以及卡卡西的时候,他都有暂时放下过手里的东西。
“咦……鲑鱼啊。又是我不会处理的食材,看来是帮不上忙了。”
宇智波美琴提起袋子走进厨房,顺便问道:“那义勇今天打算要做些什么呢?”
“鱼子酱寿司、鲣鱼饭团、刺身、萝卜鲑鱼炖汤、香煎鲑鱼腩,还有三色丸子和冰激凌作为甜点……”
“听起来就好有食欲。而且都是鼬和佐助爱吃的东西。”
美琴转过头来玩笑般地说道:“那为什么没有爸爸爱吃的呢?”
“他今天不过生日啊。”
义勇满脸认真地回答道,“今天的菜品主要是为了讨好佐助,他已经一个星期没跟我说话了。”
大决战前炭治郎教过他,准备别人爱吃的东西随时投喂,就可以和别人拉近关系。
比如他随身带着萩饼后,和不死川实弥的关系就拉近了许多(他自认为)。
佐助应该也差不多吧,两个人的性格还是挺像的说。
听了儿子的话,美琴欲言又止。
【你说得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她挑了挑眉毛问道:“那义勇,你知道佐助为什么不跟你说话吗?”
“不知道。”
【果然。】
“那你就不困扰吗?不想知道原因吗?”
“不必知道。”
富冈义勇穿好鼬亲手为他做的小围裙,踩在一个小板凳上,从塑料袋里拽出半米长鲑鱼放进水槽里,照着脑袋就是一拳。
他十分自信地说道:“反正只要吃过这顿饭,问题就一定能够解决了。”
“啪。”
宇智波美琴扶住了门框。
为什么,和这个孩子交流,会这么困难啊!!!
十分钟后。
“我回来了!”x2。
“是鼬和佐助吗?”
宇智波美琴像是冰山上的流浪者看到了火炉一样地朝玄关而去。
“妈妈!”佐助甩掉鞋子就冲上去抱住了美琴的腰,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
【要是能把佐助的黏人分给义勇一半……】
“您今天是给下属们放假了吗?”
鼬站在门口,把佐助的鞋子摆放整齐,一眼就看出了母亲在家的原因。
“因为我可爱的孩子们要过生日嘛。”
美琴找回了平常身为母亲时的自信,她一边摸着佐助的刺猬头一边问道:“你带佐助出去训练了吗?这孩子怎么满身都是汗,还有一股动物的味道……”
“今天没有修炼哦。哥哥带我去了猫婆婆那里,还送了生日礼物给我。”
五岁的佐助声音活泼又尖锐,从裤子口袋里取出一个生锈的手里剑。
“哦,这是什么啊?”
宇智波美琴仔细看了一眼手里剑,似乎是很旧的款式,于是便顺着佐助的话问了下去。
“猫婆婆说,这是一枚战国时代的手里剑,比木叶的历史还要久远。当年她看到这枚手里剑从很远的地方飞来,打坏了初代火影的木分身,所以很有纪念意义!”
佐助双手抓着那枚手里剑举在半空,放出了豪迈的宣言。
“我以后一定会成为更强大的忍者,就算是初代火影本人,也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
听到佐助这样说,美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鼬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在佐助耳边轻声说道:“初代火影和宇智波一族的祖先一起建立了村子,他们都是很伟大的人,并不是敌人,以后不可以在外面说对火影大人不敬的话哦。”
宇智波美琴也点了点头,“佐助要听哥哥的话,知道了吗?”
“我知道啦。”
佐助瘪着嘴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答应了下来。虽然哥哥和族里那些同龄人说得不同,但他当然选择相信哥哥了。
纠正了佐助的错误后,宇智波鼬看向厨房的方向:“义勇今天也要做饭吗?今天是他的生日,不然还是我来做——”
“当!”
厨房里传出一声巨响,吓得佐助差点跳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义勇?”
美琴问道。
“菜刀掉在地板上了。”
义勇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安宁。
“要小心哦。”
尽管义勇已经做了两年的饭,宇智波美琴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毕竟给鲑鱼剔骨很麻烦,就算是专业厨师也难免划到手。
她看了眼自从听见义勇声音后,就摆出一张臭脸的佐助,微微一笑,“佐助,和妈妈一起去洗澡吧。”
“不嘛。”
佐助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我要和哥哥一起洗。”
宇智波美琴给了长子一个眼神,然后下巴朝着厨房的方向点了点。
后者顿时意会。
“妈妈是特地早下班回来,就是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宇智波鼬薅了薅佐助的头发,手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点,“不可以让她伤心哦。”
说着,他又补了一句,“如果佐助听话的话,明天我可以继续陪你去练习豪火球……”
“那我们就说好啦!”
佐助开心地快要跳起来了,然后看向母亲,“我先去把脏衣服脱下来!”
说完,他兴冲冲地朝二楼跑去,路过厨房时还特意很大声地“哼”了一声。见义勇没有转头看他,他跑得更快了。
“那义勇就拜托给你了。”
宇智波美琴给鼬做了一个口型后,便先去浴室放水。
鼬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在他迈进厨房的一瞬间,宇智波义勇握着刀转了过来,顺手将剔出的鲑鱼骨扔进一个铁盆里,发出一阵哐啷啷啷的响声。
“你做什么?”
义勇的口气带着一丝警戒。
【他不会是要帮我做饭吧?】
上次鼬煎蛋用过的锅,已经不能再用,让义勇拿到街上当流浪猫的牛奶盆。
“生日快乐,义勇。”
鼬径直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并没有美琴和止水那么明显,只是一个浅淡的弧线。
“佐助很喜欢我送给他的礼物。就是不知道你收到礼物后会是什么反应,所以我有一点紧张。”
这不是假话。
明明都是他抱着长大的孩子,义勇从很小的时候就让他看不太懂了。
比如,鼬很清楚地知道佐助的所有好恶,但对义勇对他而言,却是深不见底的湖泊。
别人都以为做家务是义勇的爱好,但宇智波鼬却感觉并非如此,反倒觉得这更像是一种义勇要求自己完成的义务,否则根本没必要这么仔细,也没必要每天都做。
除此之外,义勇奇怪的地方还有很多。
比如一个月前的某一天,他陪义勇出去买菜,路过一家忍具店时,村子里的忍者月光疾风正在选购忍刀。他拔刀时发出的声音,吸引了义勇的注意。
当月光疾风将查克拉覆盖在刀身将之染色后,义勇望向那刀时的表情,宇智波鼬至今都无法忘记。
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比刀刃还要明亮的光,整张脸从冷峻变得恬静而温和,仿佛镜子般死气沉沉的湖水被暖风吹皱。
鼬至今仍百思不得其解那时发生了什么。原本,他今天想直接给义勇买把刀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义勇对成为忍者兴趣缺缺。
轻轻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虑祛除后,宇智波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八厘米长宽的相框递给义勇。
义勇将视线投了上去,目光顿时便停留在此,久久不能移动。
“这是一只古代凤尾蝶标本。”
宇智波鼬摸不清义勇的情绪,语速缓慢地介绍道:“是雪之国的学者,从雪原坚冰深处发现,利用冰遁忍术取出来的东西。
“我不是很了解蝴蝶这种生物,但把它卖给我的那个油女一族忍者说,这种蓝紫色的凤尾蝶非常稀有,它在阳光下看起来很漂亮,但却带有能放翻一头大象的剧毒,只可惜已经灭绝了。”
“你……”
宇智波义勇放下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手,这才迟疑着将标本接了过去,深邃的眼神之中泛起层层波澜。
在他眼中,那不只是一只蝴蝶,而是九个各不相同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怎么会送我这个?”
这是义勇最意想不到的礼物。
“因为我能确定你会喜欢的东西,就只有紫藤花和蝴蝶了。”
还很年轻的鼬腼腆地笑了笑,“你每次遇到紫藤树,发现有蝴蝶在追逐时的那种表情,我很爱看,就好像一座石像突然活过来了一样。如果爸爸妈妈能看到,应该也会有相同的感受吧。
“怎么样,义勇,这个礼物……”
宇智波鼬顿了顿,有些期待地问道,“你喜欢吗?”
以往,义勇的反应总在他的预料之外。
他最担心地的,就是义勇像去年一样,把那只和他送给佐助的同款精钢苦无塞回来,然后说一句:“我和佐助是不一样的。”
对他这个弟控而言,那简直就是噩梦。
“已经灭绝的蝴蝶吗?”
义勇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然后又突然加重,变得比以往任何一次开口时都要清晰:“我很喜欢。谢谢你,鼬。”
“……”
宇智波鼬愣住了。
虽然义勇的表情很少有变化。
但如果喜欢这个礼物的话,不是至少应该扬起眉毛吗?
为什么他看起来像是被突然抽掉所有力气,反而比往常更低迷了,就像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若不是鼬清楚义勇根本不会撒谎,还以为他是谎称喜欢这个礼物来安慰他呢。
义勇将标本放在了厨房正对他的窗台上,便旁若无人地低下头,拿起菜刀默默处理食材,思绪却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宇智波鼬直觉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但又不放心义勇的状态,于是便取出塑料袋里的萝卜切割成片。
就这样,两个人在厨房里默然无语,但所有食材都在有条不紊地变成饭菜。
好在宇智波鼬心思并不在做饭上,所以这次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整整一个小时后,义勇将萝卜和煎过的鲑鱼放在炖锅里码好,点燃了煤气灶的火焰。
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他脑内。
【与宇智波鼬近距离相处一个小时。炎之呼吸解析完成度+0.02%,当前解析度20.02%。】
【解析完成、且您的炎之呼吸达到常中水平后,可将炎柱·炼狱杏寿郎复活。】
富冈义勇猛地睁大眼睛,其中闪烁着剧烈红光,引起了宇智波鼬的注意。
“义勇,你……”
鼬话音未落,义勇口鼻中突然溢出长长的白气,脚下的板凳腿咔哒一声凭空断裂,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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