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道青帝
青帝大人 著
类别:武侠仙侠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1036775
“天” “地” “人”,井水不犯河水。天上神仙高坐,冷眼看人间,观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人皇统御人间山河大地,坐拥九洲,河山沉浮尽在掌握;地府主掌阴阳轮回,世人生老病死,皆在一念之间。 当有一天,守恒定律被打破…&helli......p;韩青帝,一把桃木剑在手,身骑青牛,拨乱反正,重整秩序。 【展开】【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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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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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时节,天气酷热难耐,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人间。
“帝儿,起床了,外婆答应村长要到西岩山设坛祈雨,为属地百姓,祷告天地,祈求雨露恩泽大地。”你还是随我一同前往,你外公在隔壁村子还有一场法事未做,今日不能回来,放你一人在家吃饭也是个问题。
随着声音传来,走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衫的老妪。只见老妪手拿竹制大蒲扇,除了满面深深的褶皱略微有些狰狞之外,脚下动作不停,跨过门槛,推开了一间稻草打造而成的茅屋。
“帝儿?我的小帝儿,起喽我的小祖宗。”老妪满脸露出温和的笑容,只是和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画面不太温馨而已。老妪拿起蒲扇,一边为口中叫做帝儿的少儿驱赶蚊蝇,一边伸手去拉瘦若麻杆的胳膊。
帝儿终于坐了起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婆:去哪里嘛?
近日我们洛阳地界,干旱丛生,赤地千里,民不聊生。
州府下令各属地自行想方设法引水入洛,润泽大地。
外婆我年轻时跟着山上道人修习过几年黄老之术,这不村长听说之后,请求我为了属地百姓,到西岩山设坛祈雨。
我已答应村长,你快起床,争取午时赶到山顶。
老妪忙解释道。
“帝儿,一听有热闹看,腿一伸,胳膊一撑,一个鲤鱼打滚,顺势爬了起来。”
“帝儿,本名:韩青帝。自幼跟随外婆外公长大,住在洛阳州府下的一个县郡小镇小村。”
小村不过寥寥十户人家,零落松散坐落在西岩山脚下。
这一年是人皇历一万零八年,韩青帝正好八岁。
洗漱完毕,韩青帝穿上了一套外婆给他做的青色薄衫,站立在竹子扎好的篱笆院内,等待着外婆收拾好包裹一起出发。
细看韩青帝,比同龄人略微高了一截,皮肤白皙,瓜子脸,身材消瘦,除了长的挺拔笔直的鼻子之外,整个人没其他特色,普普通通一山野少年。
“帝儿,我收拾好了。走吧,我们出发。”
老妪说着话拉起还在发愣的韩青帝,出了院子。
婆:你拿的什么东西啊,看起来好沉的样子。
韩青帝露出好奇的样子,满腹狐疑。
心想不就是站在山顶,吆喝几声,求求老天赶紧下雨吧,至于整得这么隆重吗。
老妪一语不发,表情凝重。
走吧,午时三刻必须设坛祈雨。不能错过时辰,今年唯一的黄道吉日可不能错过。
看着外婆严肃的样子,韩青帝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跟着老妪的脚步,缓缓的向西岩山走去。
西岩山,坐落在洛阳州府下的嵩阳郡。韩青帝所在的村子,就隶属于嵩阳郡下面的田湖镇。
村子在西岩山的山脚,西岩山高八千米,整体呈:顶尖,山脚宽,方圆五公里。从远处望去整个一个金字塔。山上青石林立,偶有稀稀疏疏松竹点缀其间。
山中至顶,常年掩映在云雾之间,终年不见其身。
飞鸟惊起,上山的羊肠小道出现了一对老妪和少年,正是韩青帝和其外婆。
老妪一手行山仗驻地,一手擦去额头因为爬山劳累涌出的汗水。韩青帝两手空空,可一路向上,作为一个少年难免也露出了疲态。
“帝儿,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看情形距离山顶还有一个半时辰,我们要保存体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老妪说着放下了包裹、行山仗,随便找了一块青石坐下。只是还没等坐稳,立刻又站了起来。现在才是清晨石块已经这么烫了,看起来干旱的形势超出了我的想象。
“帝儿,你就不要坐了,青石很烫。”
原以为只是干旱,上山路上枯死的小草是正常现象,没想到地表温度,高到这种程度。我们洛阳地界,太需要一场大雨了。
老妪唉声叹气的说道。
抬起手遮挡透过松树洒下的阳光,只是并没什么作用罢了。
浑身湿透的衣衫,干裂的唇角,地面升腾的水汽,大口喘气的韩青帝,无不说明这片大地的干燥异常。
“婆,我能不能不去啊。太热了,你看我衣服湿完了。韩青帝扯着衣角给老妪看。”
老妪斜瞥了一眼韩青帝说道,这就坚持不住了?
韩青帝只是默默无言。
走吧,继续赶路。老妪说着继续向上走去。
越向上,山路俞陡峭,山势起起伏伏,回头望去,小村庄已经看不清楚,被雾气笼罩。
云雾随风而动,纷纷扬扬,穿梭其中一丝丝凉意袭来,终于为这炎热送来了一丝清凉。
韩青帝与外婆边走边歇脚,一路无甚风波的走到了半山腰。
一路上老妪典故不断,手指一块白色的石头。
这块石头大若十个碾石那么大,据说是道祖成道飞升打坐之石。受道祖成道之重,焕发生机,二次生长,由青石转为白石,后世有云:西岩赛雪。所以才会在青石为主的西岩山,显得如此突兀。
西岩赛雪的名称由来已无从考证,至于是否是道祖成道之石,更无从说起。
相传道祖飞升之际,云游四方,路遇西岩山,已不能压制境界,遂决定在此落地飞升。
韩青帝少年心性,听过只当故事听来好玩,在白石上蹦蹦跳跳,好不欢快。
乐极生悲,一个踩空,韩青帝摔爬在白石一块凸起上,额头立刻血流如柱。
老妪讲的兴起,听闻
“哇的一声”
扭头看去,韩青帝已经哭哭啼啼,鲜红的血液已经湿了白石一滩。
也许是怜孙心切,本来佝偻腰肢的老妪一个箭步,快若奔雷到了跟前。
韩青帝一直抖动、颤栗,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这可急坏了老妪,扶起韩青帝,一边查看伤势,一边呼唤着“帝儿,帝儿,帝儿。”
忙着照看外孙的老妪,并没有注意到一闪而逝的血迹。
过了三刻钟,韩青帝悠悠转醒来,只觉浑身无力,口干舌燥。
上下眼皮颤颤巍巍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外婆那关切的眼神,以及躲闪的眼神,估计是恼怒没有照看好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孙。
“水,韩青帝有气无力伸手。老妪慌忙到远处拿水袋,手忙脚乱喂完水之后。”
突然发现刚才明明血肉模糊,一片淤青的额头竟然好了。
老妪百思不得其解,沉思了半天只能告诫韩青帝莫要乱跑动,紧紧跟在身后,随她登山就是。
歇息片刻,待确定韩青帝真的无事之后,老妪再次前边开路登山去了。
渐次登高,距离山顶越来越近。
“茻,茻,茻……”很突兀的突然穿出了类似黄牛的声音。其音由远至近,声音越来越近,振的道路两旁的竹叶沙沙作响。
本以为再次出现了突发事故,老妪手持行山仗,左手捏不知名手法严阵以待,可等了半天由远及近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慢慢远去了。
老妪充满狐疑之色,近来这西岩山怎么了?最近一直听村里老乡说,上山砍柴,遇到一些异常事。
等了半天确定再无事发生。
老妪再次告诫韩青帝到了山顶不要乱跑,一切行动听指挥。与老妪的紧张对待不同,韩青帝并没受摔伤影响。
例如听到“茻叫声,反而露出了跃跃欲试,想去查看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怎么跟隔壁张银粮家的黄牛叫声如此类似。”
按说在这个邻近山顶的高度,普通的农家黄牛,不会跑这么高吃草,西岩山的高大陡峭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村子的家禽家畜,平时顶多在山脚靠近西岩山的位置吃些杂草。这么高的位置是万万不可能跑上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觉得怀疑。就像韩青帝,如果不是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又跟着经常上山采药熟悉道路的外婆,是万万找不到登山路径的,也不可能爬上山顶。
离午时还有一刻钟,祖孙二人终于晃晃悠悠来到了山顶。
山顶直径并不大,二亩田地的样子,怪不得在山脚看起山顶是尖的。云雾依然不散,只不过不太浓密。四周景物,一目了然,虽然午时了,在这里不觉得一点热,山风吹来,韩青帝不自觉的紧了紧衣衫。阳光照射不进,透过云层洒落下一丝丝金黄,为山顶披上一层金色的外衣。置身其中,金光普照,犹如进入了金碧辉煌的天庭。
韩青帝,情不自禁吟了一首儒门名家登山作“清风拂山岗,我入朝天堂”
老妪微微额首,表示赞叹。
“帝儿,不错。不愧为儒门学子,知道学以致用了。”
你看那边。
顺着老妪手指方向,有一大门倒了一半的道观,里面蛛网密布,琉璃瓦片四处散落,供奉的神像倾倒一边,已是一个无人住持多年的破落小观。
门匾歪歪斜斜挂在门框上,上书“青云观”。门口倒了一个玄铁打造的青铜大钟,大半身子已经深埋土下。锈迹斑斑的,但不影响它辉煌时样子。钟上所刻铭文是那“道法自然”。
老妪并不觉得惊讶,显然以前已经知道此地样子。
手脚麻利跨过门槛,搬出一张腐朽大半的长桌。打开包裹,拿出了香炉,黄纸,香,毛笔,朱砂,桃木剑,一碟糯米,一捧黄土与一份文书,还有一个琉璃瓶子装的湖水。
“帝儿,退避三舍。”
外婆我要设坛祈雨了。
韩青帝目不转睛的盯着外婆手中动作,爬了这么久的山,好玩的东西终于要开始了。好像一路的劳累,受伤,一扫而空。
老妪摆弄好手中物件,拿起手中毛笔,大袖飘摇,凌空写了一个“敕”字,拿起碗,喝了一口朱砂,张口喷洒向前,只见“敕”字犹如成了活物,闪闪发亮,空气中浮现了一个红色躁动的“敕”字。
去,手中掐诀不断,一闪而逝,桌上黄纸上立刻多了一个红色“敕”字。动作几经重复,如法炮制,最后黄纸上浮现了“敕雨神怜悯,恩泽大地”。
接着焚香三支,手持香拜天地三次,然后插香入香炉,香案四周洒糯米一把,黄土之上放香炉,文书烧成灰烬。
脚下步法不断,绕香案三圈。左脚重重踩地三次,伸出左手中指,咬破手指,甩一点血至黄纸,黄纸滋啦啦响。
来,桃木剑飞起到手,挑起黄纸向天上一甩,蓄力一蹬地面,身子腾空三五米,口中念念有词,落地,黄纸燃尽,灰烬随风飘向空中,泼洒湖水。
一指天空,碎碎念“急急如律令”
平静的天空,就像沸水倒入了油锅里,急剧波动,云雾缓缓的散开,露出了被遮盖的天空。
阳光倾洒下来,直射香案。空中左右各一朵云,迅速撞击在一起,顿时轰隆隆声四起。
韩青帝吓了一跳,本来正看的入迷,因为惊讶张大的嘴巴,因为这突兀响声,迅速弹跳开来,双手捂死双耳,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老妪的动作。
露出询问的意思。
老妪抬手虚抬,示意无妨。
随着撞击的频繁,声音越来越大,进而电闪雷鸣,闪电划破了安静的山顶。一道闪电直直劈下香案,接着一道又一道,直到九道闪电汇聚而至。
此时天空渐渐黑了下来,狂风肆虐,似有天人高坐天上,说了一个“准”。
老妪再次躬身一拜,缓缓收功。
第二章 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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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韩青帝与老妪祈雨完后,返程途中,中洲大地四处也陆陆续续开始了祈雨活动。
新野州府,受府台大人邀请,来了一批儒门君子。人人手持朱豪,大肆泼墨,一个个手写雨字凌空悬于府衙上空,疾驰奔走,搅乱风云。
泽西州府,来了一帮释门高僧,人人宝相庄严,手持禅杖,席地打坐,木鱼有节奏的敲起。漫天飞舞佛门箴言。
为了这次祈雨活动,各地行动了起来。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请的人是五花八门,凡是对祈雨略有心得道行的,都被各地父母官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请来帮忙。
这次干旱,赤地千里还是保守估计,造成了几大生态湖泊干涸,田地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大地干裂的可以埋人。
对于此次祈雨,韩青帝印象深刻,久久不能平静。平时貌不其扬,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婆,竟然懂得黄老之术,竟可以人间之身,通过术法加持达到直通仙人,以求雨势的目的。
这深深的震撼了韩青帝幼小的心,仿佛在他的心头开了一扇窗,打开了另一道门的钥匙。就像一棵种子埋入了心田,静等开花结果。
好奇的力量是巨大的,至于具体能膨胀到何种地步,要看后续心路历程的发展。
一路上韩青帝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
“婆啊,祈雨是什么原理啊?”
你是得道神仙吗?
你会飞吗?
祈雨时你脚踩的步伐是啥啊?
老妪只是柔和的看着韩青帝。
小孩子有些东西不用知道太详细,你只需知道我做这些都是为了附近百姓可以正常生活,免受干旱之苦。
我不是小孩子了,韩青帝倔强的撅着嘴角。老妪只是哑然失笑,只顾着向山下走去。
落后的韩青帝,充满了失落。凡事百依百顺的外婆,这次怎么不近人情了。
有点失落哎……
一路上毫无波澜,只是邻近山脚时,再次听到了上山时的“茻,茻,茻”声,只是发现外婆置若未闻。
韩青帝不确定,外婆是听到了不在意,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到了。充满了疑惑……
直到回到家里,也没见外婆说一句话。摆放好包裹之后,一头扎进厨房做饭去了。可韩青帝的疑问不减反增,说好的祈雨,万事大吉,大功告成,这都回到家中了,天空也毫无动静。
难不成祈雨失败了,韩青帝如是想着,要不然平时有问必答的外婆,今日为何一言不发?难不成祈雨失败,外婆面子上挂不住,索性不言不语,打发心中郁闷。
回到家里专属于自己的一间茅草屋,韩青帝还在念念不忘,雨到底什么时候来,到底会不会来?祈雨到底有没有效果?不会是走过场,哄小孩的吧?
但祈雨时外婆潇洒无比的身法,还是深深地烙印在韩青帝心中。以后有机会了也去学习一身道法,为民除害,做一个有用的人。
韩青帝心里想着美事,屋外传来外婆的声音,今夜子时大雨倾盆而至,你看好就是。
“什么,还可以知道几时大雨到。”韩青帝嘴巴张大的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小脑袋根本不够用了,本来以为能下雨就不错了,现在竟然还可以预测下雨时间,完全出乎了意料。不过还是保持怀疑,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没有亲眼所见,韩青帝还是不敢相信。
韩青帝还在神游天外,外婆催促吃晚饭的声音,已经悠悠飘来。
“帝儿,吃晚饭了。”
屋外老妪的声音传来,韩青帝只得收起思绪,跨步走出屋子,来到平时一家三口用餐的厅堂。
今天吃的是“葱花鸡蛋,香干炒肉,白米饭”一看伙食不错,韩青帝食欲大振,坐下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别噎着”。老妪满眼笑意,皱巴巴的褶子堆满了脸庞。
“唔,婆,韩青帝吃的上气不接下气也不忘了打听下雨事宜。”真的会下吗?好热,我已经一个月没洗过澡了。村里的老井都见底了。村里的张银梁最近都不找我和泥巴了。
会的,你要相信外婆,我们这一片一定会在今夜子时下雨,天人答应了的。今夜一定让你洗上澡,和上泥巴。
吃完饭,老妪收拾碗筷。韩青帝坐在院子,眼巴巴的盯着天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一会坐着,一会站起,一会叉腰,一会围着院子转圈。
当天空最后一缕光线隐去身影,小山村完全黑暗了下来。
一手托腮的韩青帝,哈欠连天,上下眼皮打架。天空还是没有丝毫变化,从满怀期待到渐渐失望。进而回屋睡觉,韩青帝的心路经历了转折变化。
夜渐渐深了,不知何时起,树上的干枯黄叶开始沙沙作响,院里的落叶随风飘荡,天空的云彩渐渐被乌云笼罩。这个黑夜发生了变化,屋檐的茅草随风摆动,惊醒了熟睡的韩青帝。
其实整个小村庄都闻风而动,实在是太久没有变化,人们对于雨的渴望,胜过了所有。大部分村子人,披衣而起,站立在院子中。此时唯独韩青帝外婆的屋子毫无动静。似乎笃定这场雨非下不可。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出现了闪电,雷声轰隆隆,狂风肆虐,漫天飞舞飘叶,茅草屋被吹的呼呼作响,远处的大树被吹的东倒西歪。
随着最后一声雷鸣,雨应声而下。而此时正好子时。
雨滴由小及大,慢慢倾盆而至。不一会,地面上汇聚成了一道道小溪流。
村民喜极而泣,有人大声痛哭,有人抱团取暖,大家欢声笑语,蹦蹦跳跳,七嘴八舌说着开心的话语。大家有些挥舞着衣袖,有人东跑西跑奔走相告。
此时有一佝偻着身子的老汉,一步一晃的来到韩青帝家的门前,深深一揖,老泪纵横。抱拳一拜,转身走入风雨中。
韩青帝倒是认识这个老者,是这个小村子的村长。拜托外婆上西岩山祈雨的就是此人。
韩青帝伫立在风雨中,久久不能平静,这个世间超出他这个年纪所能思考的极限。幼小的心灵满是震撼,不解。就在此时,祈雨时受过伤的额头,传来一阵刺痛,一阵空灵之音回荡在脑海“道”。
韩青帝一怔,这是?幻觉?
“帝儿,回吧,早点歇息”
不容韩青帝做出反应,外婆已经转身回了屋子。放下思绪,拉开屋门回了屋子。坐在床上,回忆着今日的种种,韩青帝的内心突然萌生了修道的想法,就像一棵蒲公英,四处播种,就等开花结果。
第三章 天上掉下了个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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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役,中洲大地久旱逢甘霖,大雨淅沥沥下了一夜。开裂的大地,闭合了受创的裂痕;干涸的池塘,重新恢复了生气,水汽腾腾;枯黄卷起的树叶,舒展了身姿,在风雨张开怀抱摇曳;举洲上下,开怀欢腾,丰收有望,山水气运重新聚腾,影响深远,只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中洲府城:神都城。神都城是九洲大地第一城,人皇在此坐镇监管天下臣民百姓,山河气运。与其它洲城合称人间九城,其它城暂且不表,留作以后水到渠成。
在神都城的城池中心地带,有一内城,命名“帝都”,此时在御书房内,三三两两坐着几人。只见几人身子微躬,面向中间站立的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只是随便那么往哪儿一站,眸子开合间精芒四射,时而微微额首,时而伸手虚抬。最后大手一挥,结束了密会。
待到各位汇报人员离开之后,中年男子负手而立,才露出了忧虑的神情。
原来这次小朝会,是负责此次祈雨事宜臣工的例行汇报。通过中年男子忧虑的神情,事情可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但这份疑虑,看起来他并没有宣告于人。实在是这次干旱充满了蹊跷,祈雨委实过于顺利。臣民们可以因为天降甘霖而兴高采烈,而我们中年男子作为掌管九洲的人皇,思虑之深远,远不是臣民可比。
中年男子也就是九洲大地的人皇,轻抚着皱紧的眉头走出了御书房,抬头看着依然下着零星小雨的天空,陷入了沉思,本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原则,沉思的是难道他们还有其他计算不成?
清晨,天空灰蒙蒙的飘着细雨。韩青帝早早收拾好被褥,坐在屋檐下托着腮帮。一场夏雨的到来,增添了几分凉意,少年毫无心思睡觉,满脑子奇思妙想。干脆不睡,起床坐那儿发呆。少年心思质朴、单纯,一些心中的小念头于昨日被悉数打碎,突然也有了些忧愁。
以前对于下雨仅仅来源于在儒门学堂上,师傅言传身教的认知和从书本上获得的一些经验之谈。无非是一些天气的转变形成了风,进而改变天气,地面水分的蒸发,到了空中遇到冷空气骤然变重形成了雨滴下坠。
那时的认知仅仅取决于雨是自然形成的,人为不能干预。昨日跟随外婆一起去山顶祈雨,也是好玩大过于好奇。毕竟一个人当形成了一定的思维定势之后,是难以改变固有印象的。师傅从没教育过学生,万物的起源,以及雨是如何形成的。
所以知道可以人为干预天气气象之后,韩青帝的内心天面彻底被打翻了。就像一直认为事物的发展是这样的,并且经过很多人的认同,然而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告诉你,原来还可以这样。少年突然有些忧愁,外婆原来是这样的外婆,原来还可以这样。
“大鼻梁,傻了,发什么呆呢?”
韩青帝正在神游天外,突然被打断,一脸不快。回过神来盯着前边,发现原来是张银梁满脸笑意的不知何时来到了屋檐下。
“张银梁,是韩青帝的发小玩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的儒门学堂。近日暑期学堂例行假期,所以二人都呆在家里。”
“干啥,韩青帝被打断一脸的不爽。冷冷的看着玩伴,玩伴也被他的冷漠态度弄的一脸怯懦。弱弱的说,下雨了我来找你去河边抓鱼洗澡。”韩青帝这才放缓了语气,抓鱼啊?走着。
二人拿上了鱼篓,渔网,勾结搭背,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
村里的小河并不远,两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村东头,下了一个小山坡就来到了小河旁。
说是小河其实就是一条由高处留经低处的一条小溪。河床并不宽,一些乱石随意的散落在河床中间,因为下雨的缘故,水深也就到韩青帝的肚脐处。
两人拉起网,缓缓的走向水面。韩青帝先用一块石头猛烈击打石面,待到鱼儿一哄而散,迅速拉起网前后夹击,待鱼儿进入网内,立刻收网,脱离水面,把鱼儿装入鱼篓,如此反复几次,很快鱼篓装满了拇指粗细的小鱼儿。
拿回家可以裹面油炸,或煎或炒,只要加入一勺外婆特制的辣酱,立刻提鲜百倍,一想到这个韩青帝不自觉的加快了捕鱼步伐。
当又一次网到了鱼,鱼篓已经满了,二小伙合计回家让家人做鱼吃。上了岸,收了网,蹲在地上分鱼。
与此同时二人抬起了头,远处的空中三点黑点破空而至。初听还在远处,瞬间便到了二人分鱼的上空。只见空中悬空站立了三人,一人老妪模样,身着华美镶金丝对襟长袍,大袖飘摇,双眸金光闪闪,手持拂尘,一甩一甩。另有一中年男子,看情形与身边中年美妇是夫妻模样。二人身穿素色道袍,后背绣有八卦模样。
中年美妇满脸寒霜:前辈何须咄咄逼人,我夫妇二人与前辈无冤无仇,为了一颗桃花种子,前辈非要赶尽杀绝吗?
老妪露出嗤笑:哼,你夫妇二人也不是三岁小孩,难不成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中年男子满脸怒容:老妖婆,休要多言,你要战那便战,我夫妇二人纵然技不如人,也绝不会受制于人,况且此物乃是我夫妇二人无意得到,不知怎么被你得知,追杀了我等三天三夜,这是我为我那多年未见的孩儿准备未来成道之物。断断不能放手,纵是拼着一身性命不要,也要与你周旋到底。
说着中年男子,一个跨步站在妻子面前,就要再次与老妪打杀起来。
老妪无动于衷,眼神一瞥,发现地面的两个乡野孩童,就要一掌灭了,以免走漏了风声。今日自己可行千里追杀之事,来日自己得获至宝,他人也不介意行此追杀之事。所以知道此事之人越少越好。虽然这夫妇二人只是武当山的普通弟子,平时镇守人间,为师门寻觅优秀弟子,打杀了可有可无,但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想起武当山上道法通玄的那一拨拨道门神仙,老妪禁不住不寒而栗。那可不是好惹的门派啊,如果不是宝物诱惑太大,事关成道根本,说什么也不愿招惹武当山这个庞然大物的。
老妪暗中蓄势,抬起了手,表面毫无反应,手中渐起的波澜泄露了杀机。中年美妇一见歹毒老妪还要殃及无辜,本能上前一挡,怎奈技不如人,一掌被老妪打下了天空,直直坠到吓傻了的韩青帝面前,身子砸在鱼篓上,小鱼儿四处飞溅。
中年男子一见妻子被一掌打下天空,怒火中烧,不管不顾,拼死对了一掌。一样一掌被打下了天空。
“噗,一口血喷出,眼看着是胸口塌陷。直到此时,中年美妇也是一口血喷出。”受伤程度远远低于中年男子。
眼看夫妇二人丧失了反抗能力,老妪好整以暇的缓缓走下了天空,一步一个台阶,与下楼梯一个样子。
放下种子饶你夫妇二人不死,你们师门如非必要我也实在不愿得罪。你们二人是知道的,不过你们必须自废仙功,发下道誓,承诺永不泄露此事,我就此揭过。至于这两个乡野孩童必须要死。老妪冷冷的说道。
中年男子捂住胸口,气喘吁吁,中年美妇直言不可能。种子不能给,孩子也不能杀。
老妪摇头轻笑:幼稚。你们还以为你们有决定的权利吗?笑话,我无忧子看中的东西,什么时候空手而归过,既然你们冥顽不灵,休怪我毁尸灭迹,杀人夺宝。
说着,无忧子甩起拂尘,根根拂尘丝线突兀变长,如一根金针似的,发出金铁之声,铿锵作响。瞬间飞到了四人面前,眼看着要扎进四人胸膛喉咙。
“呔,老妖婆胆敢逞凶。伤我外孙女儿女婿性命,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根禅杖,从远处疾驰而来,无忧子避无可避,只得正面迎击。还没等做好起手式,禅杖发出一道金光,无忧子直直倒向了地面。一个高大老和尚,随后御风而至。
“起,只见无忧子人在地面,但一道无忧子虚影飘向高大和尚。”大胆,既然欺我家在先,休怪贫僧不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师饶命,大师饶命,无忧子的魂魄连连作揖。老和尚不为所动,大喝一声开门。地面缓缓开启了一道旋转阴气森森的门,随手把无忧子魂魄丢入其中,然后门户迅速关闭。
提起禅杖地面一砸,随手砸出一个可供一人躺卧的坑洞,手一挥,把无忧子的尸首丢入坑中,禅杖再挥,不见无忧子尸首,世间多了一座新坟。
“哇,韩青帝看到了熟悉的外公,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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