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红楼:我,冠军侯,迎春表兄

z咏橘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5 总字数:468176

自古以来,功冠全军者是为冠军侯!嬴渊穿越此界,得知父母已逝,正为生计犯愁。 忽从京都传来一封书信,信中仅有寥寥几语与碎银几两。写信之人,正是荣国公府庶女——表妹迎春。 嬴渊靠迎春接济,艰难度日。十五岁那年,自感读书不成,科举无望,为改命,只好弃笔从戎。 再回首,力挽天倾,定鼎中原,权掌天下!嬴渊:迎春妹妹,有我在,无人再敢欺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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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让她对自己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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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

    承平元年,六月十二日。

    宁夏卫,镇远关,城楼。

    “报!急报!”

    “鞑靼千余众,距离我城关仅有百里余!”

    随着斥候声音落下,十余名军官顿时如临大敌,齐齐看向正死死盯着沙盘的嬴渊,陆续道:

    “嬴百户,卑职已派出斥候前往宁夏卫求援。”

    “嬴百户,此次鞑靼兵力约在一千五百众,而我城关内仅有守卒三百,可该如何是好?”

    “援军一时难至,敌军来势汹汹,若战,难胜!”

    “...”

    皮肤黝黑、四肢粗壮的嬴渊,在听到众人声音后,忍不住思绪纷飞。

    他在三年前穿越到了这个生活习俗像极了宋明时期的红楼世界。

    前身因爹娘去世过于悲伤而故。

    当时的嬴渊,刚从前身记忆里走出,正苦于生计,忽有一封来自京城表妹的书信,让他在短期内无需为活着忧愁。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希望他勿要太过伤心,同时信封里还夹带着几张宝钞,价值二十两银子左右。

    像是嬴渊的表妹日夜辛苦攒下来的一些积蓄。

    他的表妹叫做贾迎春,就是那个在为人处世上只知一味退让却换来任人欺侮的荣国公府庶女。

    此后,嬴渊为了将来可以更好地活着以及改变贾迎春的悲苦命运,开始奋发读书。

    奈何,读书天赋有限,科举已是无望,期间,发现自己有惊人力道,疑似穿越带来的‘后遗症’。

    索性,他凭借着一身蛮力弃笔从戎、参军入伍,去岁时因杀敌有功,荣升百户,驻守此关。

    此刻,嬴渊万万没有想到,鞑靼竟挥兵来犯。

    千余轻骑,自阴山而出,仅用半日,就要来到关外。

    据斥候调查,除了这千余轻骑之外,鞑靼还派遣了大量的辎重部队,在后方运输攻城器械与粮草等。

    这般阵仗,只怕远远不止千余敌军进犯大周边境!

    鞑靼意在图谋整个河套地区,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

    在嬴渊沉思期间,那些军官,仍旧继续议论着:

    “咱们镇远关,说是城关,不过就是一座山寨而已!”

    “敌五倍于我等,这仗该怎么打?毫无胜算!”

    “咱们镇远关也并非是什么兵家要地,宁夏卫那边才是,要不...咱们弃城?先去宁夏卫与指挥使会和?”

    “...”

    战未开,然而,士气已经跌到谷底。

    许多军官都已萌生退意,更不用说他们手底下的守城士卒了。

    嬴渊身为守关主将,对他来说,此役没得选,只有战!

    否则,真如他们所言,选择弃城,那么事后朝廷怪罪下来,嬴渊这个主将难辞其咎。

    只是,眼下士气低迷,还未战,就已败了!

    “红楼梦原著里,并无提过迎春有我这个表兄的存在。”

    “我即穿越此世,相当于活出第二条命来,还有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想到这里的嬴渊,迅速做出决定,不就是一千五百名鞑靼?干了!

    随后,他开始分析敌我利弊,目光注视众人,缓缓开口道:

    “镇远关虽与山寨大小相同,但毕竟地处要塞,墙体皆用巨石垒砌而成,守城器械尚且充足。”

    “敌军虽人多势众,但缺乏大型攻城器械,我军只需坚持一段时日,待援军赶至,敌军必退!”

    理是这个理,可真要打起来,实际情况会比设想要复杂许多。

    见众军官依旧沉默,嬴渊只好拔出手中利剑并高高举起,大声道:

    “诸君,弃城投降非明智之举,待我天朝之师杀来,我等唯死尔!”

    “大丈夫居于天地间,自当要持三尺剑,立不世功!”

    “值此关头,谁愿随我杀敌立业,光宗耀祖?!”

    他说的是实话,退一步,事后必有朝廷谴责,届时谁也脱不了干系。

    进一步,或可杀出一条血路来!

    就此,诸军官不再犹豫,齐声作揖道:“卑职愿随!”

    闻言,嬴渊将手中利剑狠狠插于地面,吩咐道:

    “再派斥候,兵分两路,其一入宁夏卫所,请求援军;”

    “其二入京都,将鞑靼来犯之事告知朝廷。”

    “诸君抓紧备战,不可松懈,成亡胜败在此一举!”

    众军官抱拳,“诺!”

    ...

    【史载:嬴渊,字子川,济州人,少有大志,长身高颧,刚毅勇武,以力见长...】

    【时年十八岁,任百户守镇远关,寇来犯,渊誓以死守,卒从之。】

    待众将士前去备战之后。

    嬴渊特意将前往京城的斥候留下。

    一番询问,得知那斥候叫做‘李川’,精马术,以速见长,擅记路线。

    城楼里,李川站在嬴渊身后,静静地在看他写着一封书信。

    迎春表妹如晤:

    吾恐以此书与汝作别!

    自幼一别经年,吾双亲去时,幸汝牵挂,吾得以苟活。

    参军两载余,无日不念汝恩,惟盼功成名就,报汝亲恩。

    今贼寇犯边,吾生死难料,特书于此,聊表吾衷。

    吾知汝性静,然人心不古,物不知足,富者不仁,穷者不义。

    望汝遇事勿要一味忍让,唯恐害汝一生!

    切记,切记!

    顺祝表妹此生安康顺遂远罪病。

    表兄,渊,敬上。

    ...

    嬴渊将写好的书信放进一个精美的玉簪盒里递给李川,叮嘱道:

    “此去京城,将边关贼寇来犯之事告知朝廷之后,不必急于折返,将此盒交给荣国公府里一位叫做贾迎春的姑娘。”

    荣国公府?贾家?!

    李川接过簪子盒的那一刻,瞬间瞳孔睁大,下意识脱口道:

    “百户有这关系,何苦来边关参军?在此稍有不慎,便要丢了性命!”

    嬴渊叹了口气。

    古人云,最难消受美人恩。

    在嬴渊最为困难的时候,是自幼一别再也未见的表妹将辛苦攒下的二十两银子送来。

    如此,他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不至于被生计而困扰。

    与前身记忆融合之后,幼年与表妹迎春的点点滴滴便不时涌上脑海。

    那个傻兮兮的丫头,月例不过二两...却能给自己二十两...她要攒多久?

    如此恩情,岂能不还?

    怎么还?

    唯有先改己命,再改她命。

    至于贾家最后的悲惨结局,与他有何关系?只要能保她无恙即可。

    在这个时代,想要改命,不过文武两条路。

    文不成,自是要从武。

    想到这里,嬴渊深呼吸一口气,看向李川,语重心长道:

    “见到她以后,告诉她,让她对自己好些。”

    语罢,便有兵卒来报,说是鞑靼先锋军千余众距离镇远关已不足百里!


第二章 :大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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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斥候李川走后。

    镇远关城头上。

    紧握长枪的嬴渊已经远远看到,数以千众的敌军正向己方缓缓逼近。

    边关将士各个身经百战,哪里不知敌我双方力量悬殊?

    是以,多人心中犯怵,使士气受到影响。

    嬴渊刚想战前动员,却忽见一敌将手持旌节疾驰而来,驻于城关前十余步远,大声道:

    “阿禄先锋将军有令,降者不杀,赐牛羊!”

    此话一出,守卒哗然,议论纷纷:

    “投降不杀?还赐牛羊?”

    “咱在边关效命多年,都不一定能买起一头牛!”

    “打是打不赢的...”

    “...”

    一时间,嬴渊眉头深皱。

    经由那敌将一搅和,士气算是彻底跌入谷底了。

    思虑片刻,嬴渊突然大声道:

    “这厮好计谋,未战先要扰我军心!”

    “众袍泽,切勿中计!敌军这是诱降之策,一旦我军打开城门,必遭敌军屠戮!”

    说罢,他忽将长枪立于一旁,从身旁士卒手中夺来弓箭,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搭箭拉弦。

    城外敌将见状连忙调转马头,但为时已晚。

    只见箭矢呼啸而至,顷刻间,那敌将就已摔落马下。

    嬴渊再次大声道:

    “敌将已死,我等已无退路,唯有死守镇远关!”

    “援军即至,届时,我等便是守关功臣!”

    杀了那敌将,众人也就没了退路,只能拼命杀敌,这是嬴渊想要的结果。

    约有一刻过后,敌军就地安营。

    众军官猜测,他们远道而来,至少需要休整一日,才会正式向镇远关发起冲锋。

    嬴渊倒不担心这个,因为这场战争已无可避免,全军已进入备战状态,可随时应战。

    他担心的,是方才驻于城外的敌将所言,其先锋姓为‘阿禄’。

    如今的鞑靼太师乃是阿禄台。

    总不可能是阿禄台亲临吧?

    但无论怎么说,敌先锋定与阿禄台有关联,毕竟这个姓氏太少见了。

    “先锋...难道,此次鞑靼来犯,是阿禄台亲自领兵?”

    若真是如此,便不是一城一地之得失,而是大周与鞑靼之间的全面战争!

    嬴渊再派斥候打探,最终得知,敌军先锋名唤阿禄卜林,乃是鞑靼太师的亲侄儿。

    将亲侄儿都派来了,还只是个先锋...只怕,鞑靼真正的领军统帅,正是阿禄台。

    翌日,辰时。

    镇远关外,黄沙漫天,狂风肆虐。

    城头上,一杆‘周’字大纛正随风飘曳。

    有几名军官站在大纛旁,食用着锅盔饼,面容干燥,嘴唇干裂,显然是常年受风沙摧残导致。

    当中就有嬴渊。

    他坐在地面上,一边啃着大饼,一边向一名总旗吩咐道:

    “大牛,我方才去了粮仓,就算不省吃俭用,也够我们吃上一月。”

    “这几日,吩咐炊家子,别用粗粮做饼了,用白面。”

    这叫大牛的总旗姓陈,人如其名,体壮如牛,乃是被嬴渊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知道了,大哥。”

    嬴渊瞪了他一眼,“说了多次,在军中要称职务,这里没人是你的大哥。”

    陈大牛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嘿嘿一笑。

    嬴渊摇头不予理会。

    忽的,有鼓声响起,鼓声低沉。

    “是战鼓!”

    嬴渊豁然起身。

    敲鼓有不同方法,寓意皆有不同。

    随着嬴渊起身后,一些正在吃食的士卒,也连忙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有脚力见长者于城头来回奔波,

    “敌袭!敌袭!”

    下一刻,嬴渊与诸总旗已站在一排,看到了城外有密密麻麻的敌军正井然有序的攻来。

    见状,嬴渊眉头一皱,大声道:“全军备战!”

    随后,将士们或紧握弓箭、或不停地往城头搬运巨石、滚木、金汤等物。

    这时,几名总旗议论纷纷道:

    “瞧这阵仗,敌军至少出动了上千人!”

    “他们这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咱们镇远关!”

    “奶奶的,这些鞑靼狗,真是不消停!好生在他们的关外待着便是!”

    “据说今年关外遭了旱灾,许多鞑靼百姓都活不下去了。”

    “...”

    就在嬴渊聚精会神的看向徐徐推来的敌军时,耳旁,忽然响起陈大牛的声音,

    “大哥...”

    嬴渊扭头看向他,皱了皱眉头。

    陈大牛笑道:“要是真守不了这城关,俺能不能求您件事。”

    嬴渊好奇道:“你这厮竟还会求人?”

    陈大牛突然一板一眼的正色道:“城破之时,俺若无恙,带着几人给您杀出一条血路。”

    嬴渊压低了声音应声道:“你让我做逃兵?”

    陈大牛抬头看向关外敌军,喃喃道:“俺才不管,俺只知道,您是俺大哥,您得活着。”

    嬴渊再次摇头,“憨货。”

    随后,他大声说着:

    “诸将,建功立业只待今朝!”

    “让这些鞑靼看看咱们汉家儿郎的本事!”

    话音刚落。

    城头上,喊杀声震天响,将那黄沙肆虐的声音都彻底掩盖。

    立于城楼前的那杆周字大纛还在迎风招展,笔直的身躯,像极了守卒的脊梁。

    不就是千余鞑靼?干了!

    ......

    六月初旬。

    鞑靼太师阿禄台率军五万众,号二十万铁骑跨过阴山,入侵河套。

    镇远关、黑山长城、威震堡、宁夏平虏所相继告急。

    六月中旬,宁夏卫治所宁夏城,指挥使司。

    宁夏卫指挥使何福正一脸着急的看着舆地图。

    身旁诸多将领都不敢打扰。

    忽的,有两名斥候急匆匆闯入此间。

    何福连忙转身看向二人,不经二人抱拳,便是连忙询问,

    “平虏所联系到了没有?”

    其中一名斥候摇头。

    国字脸,留有虬髯胡的何福眉头皱得更紧,

    “黑山长城,镇远关呢?”

    另外一名斥候叹道:“都是鞑靼,我等难以深入,不知边关情况。途中,发现几名袍泽兄弟的尸身。”

    何福咬牙切齿道:“没用的混账!”

    下一刻,诸将忍不住议论纷纷道:

    “全乱了!”

    “各堡各卫都联系不上,不会都失守了吧?”

    “鞑靼来得太突然,河套大半地域已被他们攻陷,吾等唯有死守宁夏城,静待朝廷援军。”

    “...”

    正如他们所言,整个宁夏、河套都乱了。

    四处都是鞑靼与周军,相互追逐与杀戮。

    完全没有章法。

    皆因阿禄台突然挥师南下,事前没有丝毫预兆。

    就连锦衣卫都毫无察觉,只以为是鞑靼照例每年来河套、宁夏烧杀抢掠一番就离去。

    没想到,这一次,鞑靼居然来真的了。

    “今岁鞑靼亦集乃一带大旱,早该知道他们会因此而侵我大周疆域,我竟未提早防备,怪我!”

    何福悔不当初。

    就在这时,又有斥候来报,说是阿禄台亲率大军,已经直奔宁夏城而来!

    得知此事后,何福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

    “他娘的,正愁找不到阿禄台!”

    “传令全军,备战杀敌!”


第三章 :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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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七,宁夏卫告急。

    十五日左右,京都。

    有多名来自边关的斥候驰于街道当中,因多日赶路,神情略显憔悴,口中不停大喊,

    “边关急报,闲者让道!”

    闻言,街道两旁的百姓自觉避让,生怕让那些边卒胯下牲畜冲撞了己身。

    待斥候前往皇城方向后,他们下意识议论纷纷道:

    “边关急奏?莫非又有战事发生了?”

    “最近这几年,边关不太平啊!”

    “...”

    有名斥候行至东街门那边,口中亦在大喊边关急报之事。

    恰巧这时有马车经过,听到那斥候口中言论。

    马车里,顿时响起一名贵妇的声音,

    “不久前,陛下命你们的舅舅去查边,不知是否与边疆之事有关。”

    有少年坐在她的对面,不以为然道:

    “娘亲勿忧,如今咱们大周国富民强,即使真有贼寇来犯,多半也是有来无回。”

    那贵妇点了点头,道:“前边就是荣国府,速速去吧,莫要耽搁了。”

    少年笑道:“娘亲可是想姨妈了?”

    贵妇瞪了他一眼,道:“蟠儿,切记,此乃京都,不是咱们金陵,你行事向来不计后果,来此地,切要处处小心着。”

    这贵妇正是薛姨妈。

    她口中的蟠儿,名唤薛蟠,不久前,在金陵打死了人。

    幸亏薛家上下打点,才让这薛蟠免了牢狱之灾。

    此番他们入京,一来是等金陵那边事情风平浪静,二来皇帝要为公主择选伴读。

    薛姨妈想让薛宝钗去试一试。

    生得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年方十三的薛宝钗,正坐在薛姨妈身旁。

    薛宝钗对于自家兄长的性格甚是了解,知他行事难以收敛,便暗自在心中打定主意,今后定要多多为母亲分忧解劳才是。

    ......

    半个时辰后。

    皇城,乾清宫内。

    各部尚书、内阁、中书省等一众高官齐至于此。

    龙案前,当朝皇帝正看着边关各卫、各城关送来的急奏。

    站在他正前方的那些中枢大臣们不仅并未因边关之事而显得十分慌乱,反而还有种泰然自若的架势。

    片刻。

    皇帝将那些奏章放置一旁,看向身前臣子,问道:

    “王子腾到哪了?”

    快到知命之年的兵部尚书茹瑺在咳嗽几声后,缓缓应声道:

    “回陛下,王统制正在巡查大同府。”

    皇帝看了他一眼,叹气道:“朕闻卿久病不愈,不如先好生歇着...”

    话还没说完,竟被那茹瑺打断道:“陛下说笑,臣虽年迈,但值此关头,岂能安心养病?愿效残病之躯报于陛下。”

    皇帝无奈摇头,道:“差人告知王子腾,让他领大同兵力,先去支援宁夏卫。”

    左相胡永忠开口道:“回陛下,此事上皇已做安排。”

    皇帝习以为常道:“那诸卿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年过花甲的胡永忠眉头一皱,“陛下,边关战事关乎家国安危,臣等来此,自是要与陛下商议此事啊!”

    皇帝瘫坐在龙椅上,“父皇不是早有安排?”

    胡永忠作揖道:“陛下,无论为人子亦或为人君,理应都不该由上皇事事操心。”

    皇帝险些要被气懵,“朕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应一句上皇已早有安排,让朕怎么办?朕能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故作冷笑一声,“要不诸卿教教朕?”

    以胡永忠为首的诸臣连忙拱手道:“臣等不敢。”

    语罢,茹瑺进言:“上皇虽让宁夏卫附近兵力增援,但仍需派遣一主将人选...”

    皇帝深呼吸一口气,“上皇怎么说?”

    茹瑺道:“上皇说,此事理应由陛下做主...臣这里倒是有个合适人选,镇国公之孙,世袭一等伯牛继宗或可堪大任。”

    其实众人都很清楚,此番边关之战,不过就是鞑靼需要一些过冬的粮食,给了,他们便也退兵了。

    若是不给,打个几仗,鞑靼自然也就知难而退。

    谁去,谁都能赚到功绩。

    茹瑺是上皇一手提拔上来的老臣,他自然要为上皇考虑。

    上皇执政时,颇为依仗四王八公十二侯,也就是朝中的那些勋贵们。

    所以,茹瑺定是要推荐勋贵子弟。

    皇帝瞪了他一眼,“朕还有个合适的人选,定能担当大任。”

    茹瑺连忙道:“陛下,王子腾资历尚浅,不足服众。”

    皇帝笑了笑,“谁说他了?朕打算...御驾亲征!”

    亲征?

    此话一出,诸多官吏脸色终于有了变化,不再保持淡定,而是陆续开口道:

    “陛下,您乃天下之主,万万不可擅离中枢。”

    “陛下,朝中事务繁忙,不可一日无君!”

    “请陛下三思!”

    “...”

    皇帝去岁登基,今岁改元,急需在朝中树立威望,而战争是获得威望最快的方法。

    “朕意已决,上皇那边...朕自会去说,卿等无需再议。”

    “眼下,胡相,由你统配户部、工部、兵部,准备出征事宜。”

    “朕这次,要举十万兵,一举歼灭鞑靼主力,争取十年内,不教胡马再度阴山。”

    待诸臣离去,约有一刻过后,皇帝来到大明宫。

    此处乃上皇清修之所。

    皇帝来到一处幔帐前,深深作揖道:“父皇,儿臣来向您请安了。”

    没过一会儿,幔帐内才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苍老之声,

    “吾儿出息,竟要御驾亲征?”

    皇帝低头锁眉,思虑片刻,道:“在儿臣看来,鞑靼此番南下,其因有三。”

    “其一,谋取河套地域,那里有肥沃的草原,是天然的放牧场。”

    “其二,鞑靼今岁遭灾,阿禄台行劫掠之举,是想逼我天朝赠予粮草,帮他们渡过天灾。”

    “其三,儿臣去岁登基,民间盛传宫中有变,阿禄台想一试虚实,更想让儿臣这个皇帝颜面扫地。”

    “是以,若儿臣不去亲征,势必会让鞑靼小觑,认我天朝可欺,儿臣若亲征,可让鞑靼知我天朝态势。”

    待话音落下,他久久未听到回应,当下心乱如麻,眉头愈发紧锁。

    许久之后,才听到上皇开口,“你执意亲征,可还有其它念头?”

    皇帝心中一凛,面容上故作淡然,摇头作揖道:“儿臣一心为家国天下,绝无一己私念。”

    不见真容的上皇又道:“此战,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皇帝道:“儿臣誓将鞑靼赶出阴山,逼他们乞降。”

    良久,上皇道:“去吧。”

    闻言,皇帝松了口气,缓缓退出大明宫。

    站在殿门前,他朝着已然坠落的一抹余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心情有说不出的通畅。

    这时,紧跟在他身后的太监夏守忠小心提醒道:“陛下,戴公公在看您呢。”

    “哦?”皇帝一转头,果然看到了大明宫掌宫太监戴权,随后,又不动声色的大踏步离去,连御辇都未乘坐。

    ......

    话说今日来自镇远关的斥候李川将急奏送往内阁之后,便找人打听荣国公府所在。

    他受嬴渊所托,要将玉簪盒亲自送到贾迎春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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