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抄家不慌!嫡女医妃名动天下!
阳关人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108492
何皎皎死了,又活了。 上一世,她亲眼看到太医院院篆的祖父被污谋害贵妃,全家血溅刑场。 重生归来,她一把火烧了宫门,带着祖父留下的绝学与剩下的族人连夜逃到四里屯。 本想当个咸鱼村姑了此残生,偏偏她那色胆包天的兄长调戏了里正千金,害得全家被逼上绝路。 “治不好我闺女,你们何家就别想好过!” 何皎皎冷笑捏针:真当我何家“妇科圣手”的名号是白叫的? 治不孕?扎几针保你三年抱俩! 医不举?一碗药让全村汉子雄风大振! 只是那日她从路边捡回个半死不活的俊美男人,本也就是贪图美色。 谁知他日后摇身一变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还把她堵在医馆墙角: “救命之恩,本王以身相许可好?” 后来—— 曾经嘲讽她“女子行医荒唐”的人跪着求她救命; 诬陷何家的皇族贵胄被掀了老底; 而那位总在她面前凑的隐秘大佬,正抱着她刚接生的小崽子咬牙切齿: “皎皎,本王也要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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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妙手医女,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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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时节,烈日炎炎。
正值一年中最热的酷暑,阳光炙烤着大地,裂痕斑斑。
家里人和四方邻居都去地里忙活,何皎皎在家准备饭食,中途照看了下晾晒的药材。
纤白手指拨弄着簸箕里的熟地黄,才露天站了半炷香的时臣,嗓子像是要冒烟……还好她备下了绿豆。
“《医经》有云,绿豆性寒,可解烦躁闷乱、咽干口渴,素体阳虚、脾胃虚寒者慎用……”
何皎皎摇头晃脑品味着何家太爷留下的医学知识。
不远处萧索失修的木门被人推开,她抬眼望去,只见一道颀长身影屹立在门前,还有一团血淋淋的肉包挂在他身上。
若不是那肉包颤声呼救,何皎皎还在欣赏玄衣男子的英姿。
“幺妹救我……哎哟要死了——”
何皎皎回神,连忙提裙跑过去,“大兄这是怎么了?出门时还好好的呀。”
这坨肉包就是何家大郎,名唤何庄,家里人习惯叫他“大壮”,生来五大三粗,只长身体不长脑子的蠢货,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爱调戏美貌小娘子,何家太爷在世时为他操过不少心。
如今太爷含冤而死,没人管束了,他倒是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何庄嘶哑着嗓子,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倒是一旁的玄衣俊秀公子沉声解释:“里正派人把他打了一通,伤势不轻,姑娘可有办法?”
何皎皎对上他沉黑如墨的眸子,心弦仿若被素指拨动,隐居四里屯数年,这偌大的村庄何时藏了这样一位俊秀郎君?
她弯唇浅笑,“多谢公子仗义出手,救我大兄于危难。”
“不敢承姑娘的谢,随手之劳罢了。”
何庄疼得要死要活,瞧见何皎皎竟柔情似水望着陌生男子,心里憋着好大火气。
“何皎皎,你大兄我要死了!”
何皎皎垂眸,轻瞥过去一眼,“大兄,你前些时日便想方设法接近里正家的小姐,我好言相劝过,那里正并非好招惹的主,你是把我的话吃肚子里去了?”
落得一身伤,能怪谁?还不是怪他管不住下半身,还当自己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嫡长子么?
何庄的眼神心虚地飘忽起来,“小妹,这还有外人在呢,给自家兄长留点颜面。”
何皎皎无奈叹了声,转身去里屋拿她前些日子才制好的金疮药。
不等她找到敷药,外面又传来闹腾的吵叫声。
在一片喧哗之中,何皎皎敏锐捕捉到苏里正嘹亮的声音,他手下的人回去禀告,说何庄中途被人救了,苏里正护女心切,二话不说抄了家伙亲自登门。
“你便是那何庄?看着长得像球似的,仗着身材魁梧想欺凌我女,谁给你的胆子!”
他手里的铁锹差点给何庄开了瓢。
“里正且慢——”
纵使她也觉得大兄活该,可若是何庄的小命交代于此,她那一双父母指不定多么伤悲。
何皎皎终于正色,出去给苏里正施了礼,“苏里正,我家大兄确实行为欠妥,但您找人私自殴打他,亦是违反公序良俗。”
对上何皎皎不卑不亢的目光,苏里正有些恼火地收了手。
“你便是何家的幺女?”
他端详着何皎皎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年纪,出落的却亭亭玉立,眉眼细长,红唇小巧,盈盈笑着的姿态清丽秀美。
他家碧儿已经生得足够出挑了。却也赶不上这女子的半分美貌。
苏里正咳了声,拿出身为里正的威严来,“你既然知晓何庄的所作所为,那他调戏我家碧儿之事,你说该如何论断?”
何庄义愤填膺地辩白道:“我干什么了?我只是搭讪了苏小姐,怎是调戏?喜欢不行啊?她那般柔弱模样,若我存心为难,又怎会安然无恙回归家中?”
“你还有理了,就你这肉球模样还妄想勾搭我女儿,你也不照照镜子!”苏里正怒击骂道。
这庄内谁人不知,苏里正老来得女,对苏碧儿爱护有加,其他庄户的男子可望不可及,谁有胆子去肖想里正家的小姐?也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何庄了。
何皎皎无奈,今日这事,必要给苏家一个交代,否则他们一家人都要受牵连。
何皎皎垂眸思忖着,苏里正见她沉默,也不想为难一介小小女子。
“既然何小姐给不出苏某满意的答复,那今日我便提了这小子回去!你们何家最好也给我个交代!”
何庄的哀嚎声又起,何皎皎攥紧手指,急声阻止:“等等,或许我有法子解决苏小姐的痼疾!”
苏里正挥手,让手下的人暂停动作。
他为了苏碧儿的病求医问药多年,都没能根治,“你这丫头,年纪不大,倒很会审时度势。就是不知,你是空有一张说大话的嘴,还是真有本事!”
何皎皎松懈下心弦,知道自己赌对了。
她本想隐藏本事,不再人前显露任何医术,在这四里屯中安稳度过余生,但事已至此,她不得不出手了。
何皎皎微微笑道:“苏大人不妨信小女一回,左右我们家也逃不了,不是吗?”
苏里正瞥了眼鼻青脸肿的肉包子何庄,又看向亭亭玉立的何皎皎,实在不明白一家人怎会如此悬殊。
他抚掌大笑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我知你何家有些家学。”
他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既然如此,请何小姐过府。”
何皎皎慢条斯理地笑了笑,“苏大人稍等,请容小女先为大兄上药,他日后还是要外出行走的,挂一脸的伤总归不好。”
苏里正也不急这一时,就先回府了,留下了两个看门的手下。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后,何皎皎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那玄衣男子已不知去向了。
她把何庄安置好,取出瓦罐中精心配制的药,“大兄你且忍着些,这药有些痛。”
何庄看着她指尖乌青色的药草,颇为嫌弃地撇撇嘴,“你这药怕不是有毒吧,你快些去药房买点贵重药材,我可不想年纪轻轻毁了容……我这还没娶亲,万一小娘子们都看不上,那咱们何家的香火可不就断了!”
何皎皎委实无语,都什么关头了,还想着传宗接代呢。
她挖出一块药草,冷着脸摁在何庄鞭痕狰狞的背上。
“啊啊啊啊啊……何皎皎你谋杀亲兄啊——”
“这药草的方子是祖父亲传的,宫里的娘娘都用过,你为何用不得?”
闻言,何庄龇牙咧嘴地驳斥道:“老太爷用过,那他还不是出了事连累了全家?都说了行医没有前途,你一女子就该规矩待嫁!”
何皎皎的眉眼间布满霜色,“何庄,身为何家人,你难道也觉得是祖父的问题?”
身为太医院的院判,老太爷的医道四海闻名,若非这一手好医术,何家昔日怎会如此风光?
何庄嘴唇蠕动了下,无话可说了。
“好了,你静养三天,这些伤痕便可恢复如常,里正也算是留手了。”
何皎皎搬起椅子到柜子旁边,踩上去,拿出顶部她藏了许久的木匣,视若珍宝地拂去上面的尘埃后,“我去苏府了。今晚……不必等我吃饭了。”
第二章 苏府问诊,医术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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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何家的土泥瓦屋,苏府建造得足够气派,四进四出的院落,甚至比得过京中的一些小官富户。已近大暑,院落里还栽种着稀罕品种的牡丹。
管家领着何皎皎来到苏碧儿的桂芳斋,推门而入,一袭病弱骨的美人懒懒躺在榻上轻咳,病体恹恹,腮面泛红。
“小姐,这位是老爷专门请来为您医治的何大夫。”
苏碧儿的神色立刻警惕起来,推拒道:“我跟爹说过,不想再看医诊病了,他怎地又找人来了,还是女子……”
何皎皎赶在管家应答前,先一步上前,“苏小姐,同是女子,才不必忌讳呀。”
她熟练地拿出脉枕和金银针包,“管家可以先回避了,待看诊结束,我自行离开便是。”
管家退下后,何皎皎例行询问了几句,苏碧儿的态度却不算诚恳,有时隐瞒半句,有时干脆闭口不言。
何皎皎示意她把手放好,苏碧儿攥紧手帕,“何小姐因何外出行医?为生计,抑或是想要博得贵人青眼?”
说话的时候苏碧儿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眼前女子的绝世容颜。
何皎皎莞尔,“都不是,在下只为求得天下之人无病无疾。”
苏碧儿轻笑不屑,“一介女子,志向若鸿鹄远大,就不怕一招不慎摔死么?”
何皎皎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眉梢轻佻,“摔死之前,你猜我会不会将苏小姐未婚落胎的秘事广而告之?”
苏碧儿倏然抬头,呼吸都急促起来,“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来之前,何皎皎就隐隐猜测过,苏里正遍请名医问诊,皆不得果,到底是苏碧儿的病太过罕见,还是那些医者空有名号却是吃白饭的?
直到给苏碧儿号过脉后,才知病体是真,胎里带了寒疾,加之落胎伤身,才病气恹恹。
“苏小姐问我行医缘由,也是想收买我吗?”
之前的那些医者,应该尽数被苏碧儿收买了。
这样一来,她病体缠身,苏里正便不舍得把她嫁出去,受婆家磋磨,她就更好隐瞒未嫁落胎之事了。
苏碧儿肝气郁结,易怒易恼,面色渐渐染上绯红,“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何皎皎施施然站起身,收敛起神色中刺人的棱角,“苏小姐,我并非想要为难你。只是何庄乃我大兄,他倾心于你却逾越了分寸,苏里正要拿他替小姐出气。”
“为了护住家人,我只能铤而走险。”
闻言,苏碧儿紧张的神情放缓,喃喃道:“原来如此……”
何皎皎真诚望着她,“苏小姐,我愿为您调理身体,保证您身体恢复如初。”
苏碧儿低头苦笑,手指抚摸上小腹,“能有什么办法?你可知先前那几个大夫都说...我再也不能有孕了。”
何皎皎蹙眉,“谁说的屁话?只不过小产后寒气入体伤了母体根源,以温补汤药补齐便可痊愈。”
苏碧儿的双眸骤现光亮,“此话当真?”
何皎皎点头,“若你愿意,我们明日便可进行治疗。”
苏碧儿感激不已地握住她的双手,“倘若你真的治好了我,我定让我爹不再追究何庄之事!”
两人算是约定好,何皎皎先给苏碧儿开了几副调养体寒的药方,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才可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苏碧儿亲自送何皎皎离府,面上的愁容一扫而空。
苏里正望着女儿的笑颜,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
“爹,这位何姑娘究竟是何身份?”
苏碧儿询问道,苏里正摇头,“爹只听闻他们一家是从京城过来的……来时听人说曾是达官贵人家中的医者吧。”
弦月当空,月光不算清明。
何皎皎一边徒步回家,一边在心里温故着祖父的《千金方》。
何府一家遭受忌惮,就是因为这本《千金方》。
里面记载着何家世世代代钻研的药方,与祖父于医道地心得所会,小到孩童伤寒,大到绝孕无法生产,它都有法子医治。
因此,宫中的诸位贵人将产子的希望寄托在何老太爷身上,被人戏称为妇科圣手。
不曾想一朝遭祸,备受盛宠的妃子罹难,宫人声称娘娘死前只饮用了何太医的汤药,祸及满门,抄家流放,何家血流成河。
她只记得当时的她跪在泥水里,血顺着锁骨流进前襟。
“殿下,我祖父当年保你早产落地,你就这样报恩?“她啐出血沫,盯着监斩台上那张养尊处优的脸。
“要怪就怪你家老头多事。“锦衣华服的青年把玩着翡翠扳指,“贵妃娘娘的那胎,本就不该活过惊蛰,神童?哼!“
何皎皎永远忘不了被一刀贯穿胸腔的痛楚。
痛,简直太痛了!
呼救声都喊不出来,她只能痛苦地在地上蜷缩匍匐,静静等待着体内血液流干。
好在老天开眼,让她重生到了祖父获罪,抄家灭族的前夜……这次,她成功挽救了大部分族人。
但祖父的命,祖父的冤屈她又如何能洗刷呢?蚍蜉撼树罢了。
何皎皎沉沉叹了口气。
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茂密竹林,就要进入村口时,身后倏然闪过一道寒光。
“咻——”地一声,飞箭滑过她的脸颊,凶狠地钉在树干上。
紧接着,无数马蹄声奔涌而来,为首的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快,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
何皎皎呆愣在原地,被健壮的马匹撞倒在路边,她呼吸紧绷,以为小命不保,谁知他们根本不在乎她的命,喊打喊杀追去正北方。
何皎皎从地上爬起来,脚踢到一块异物,捡起来看,竟是图腾罕见的令牌。
这花团锦簇的纹路她有些眼熟,却忘记在哪里见过。
忽然间,不远处的草丛响起簌簌轻声。
她警惕地转眸质问:“是谁在那!”
回应她的,是一道虚弱至极的沉冽男声,“咳咳...何姑娘,又见面了。”
何皎皎尚未辨别出这道声音的主人身份,探头缓慢移动过去。
还未拨开草丛,鼻子先闻到一股猛烈的血腥气,她眯了眯眼,心里断定了他身负重伤,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便松下心神,一把挥开草垛。
男子剑眉星目的容颜撞入眼帘。
何皎皎眼露愕然,“公子,怎会是你?!”
第三章 皎皎明月,医道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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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重靖也不曾想过,命悬一线之际会遇到何皎皎,犹记得她医治何庄的模样,虚弱地启唇道:“让何姑娘见笑了。”
他唇畔染血,衬得肤色愈发病白。
何皎皎四周张望着,那群追杀的恶徒说不定会折返回来,让他独自留在这就是等死!
“城隍庙罕有人至,我扶你去那边。”
傅重靖:“那便咳咳...多谢姑娘了。”
两人艰难移动到城隍庙,供台上的蜡烛半燃半灭,何皎皎用草垛铺成简易的床榻,扶着傅重靖躺下后,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傅重靖一愣,却没有力气闪躲,“何姑娘——”
何皎皎脸上的神色分外认真,“公子,你也知道我颇通医术,你如今也找不到其他医者,不如就相信我?”
傅重靖认真审视她片刻,而后别无他法地点点头。
“有劳姑娘。”
他无力地闭上眼,睫毛纤长浓密,何皎皎慢条斯理拆开他的腰带。
没想到鲜血还在流淌,借着烛光依稀看到玄色衣袍的颜色变深。
伤势比她想象中还重。
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何皎皎不禁蹙眉,连欣赏俊秀公子的兴致都没了。
刀口横亘了腹部,好在伤口不深。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这还是祖父留下的,她都不舍得给何庄用。
“便宜你了。”何皎皎小声说着。
原本紧闭双眼的男子忽然抬眸,低语着,“姑娘的恩情,日后必当报答。”
何皎皎弯唇,故意逗弄道:“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可好?”
“咳咳——”
没料到她这么开放直接,傅重靖重重咳嗽起来。
刚止住的血口又绽开,何皎皎头都大了,怎么这样不经逗!
“哎呀哎呀,我开玩笑呢。”
她安抚好傅重靖,看了眼夜色,“公子,我要回去了,不然家人该担心了,改日我再来为你换药,你且照顾好自己。”
傅重靖颔首,“多谢何姑娘。”
何皎皎起身踏上回家的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她在家里不太受重视,除了祖父几乎没人和她亲近,母亲钻研卦爻,整日求仙问道给人算命,父亲呢又有些窝囊,没有继承家传医道,几个兄长各有各的忙活。
她这么晚不回,也不见得有人会等她回去……
怀揣着这样悲痛伤感的心思推开家门,迎接何皎皎的却是满室光亮。
何母秦惠在门口守着,瞧见何皎皎的人影,高呼道:“回来了回来了,可算回了!”
二兄何楠正苦逼守着炭火,免得温好的粥凉了。
“可算回了!”他扔掉鼓风筒,急匆匆拿出碗筷。
何父守在何庄的床边,边看儿子的猪头脸边叹气,“这般容貌,日后可如何娶新妇啊!”
何庄本就担心毁容,这下又鬼哭狼嚎起来。
何皎皎纳闷地看着一切,有些迟疑地后退几步。
确定没进错家门,那他们是中邪了?
秦蕙拉着何皎皎进里屋,“幺妹儿啊,要不是你,大壮这脸就毁了——诶,你去苏府问诊可还顺利?”
饭桌上,贫寒之家难见到的整鸡摆在何皎皎的面前。
自从祖父出事,家里就鲜少有荤腥了。
她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嗯嗯,顺利的,苏小姐是小病,可以医治。”
秦蕙扯下大鸡腿放到她碗里,何庄馋的口水直流,却不得已在床榻上眼巴巴看着,“娘,我也想吃鸡腿……”
“鸡腿?你还嫌给家里惹的祸不够大么!”秦蕙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前就是我跟你爹太娇惯你们这些儿郎!”
以至于忽视了何皎皎,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罢了。
他们总觉得女儿要嫁出去,从小不允许她学习家族医道,但兄长们的心思千奇百怪,都不在学医上面。
以前家里有钱啊,哪怕祖父获罪,逃跑时爹娘也带了盘缠。
奈何何庄沉迷男女情爱之事,即便到了这荒僻之地,也要去勾栏听曲看戏,何楠一天到晚也不知在忙什么,家里的积蓄渐渐用完了,爹娘发现无法给儿郎们兜底了。
这才注意到,年纪最小的姑娘不仅胆识出众,就连家传的医术也比儿郎们强千百倍。
何皎皎大快朵颐,吃得肚子撑撑,“娘,你那个馆子最近有主顾么?”
秦蕙面露尴尬,她以为村里的妇人们都很迷信,于是摆摊算命,结果村里的人压根不买账,亏她白盘了一个门面。
“哎呀,娘想好了,等租金到期就退了。”
何皎皎打了个饱嗝,眼神亮亮地说:“娘,我打算在庄子里开个医馆,说不准能帮衬下家里。”
这时,何父端着清汤寡水的粥汤上桌,“皎皎,女子行医不被世俗容许,依爹看,还不如早日觅得如意郎君……”
秦蕙嘿了一声,拍案即起,“郎君有什么用?当初我也是看你传承何家绝学,才愿意嫁过来,谁知道榆木脑袋一草包!女子行医如何不行,我看很行!”
没想到秦蕙如此支持,何皎皎找到撑腰的后台,一股脑点头附和:“是呀是呀,祖父的医道我学了八成,给村民们看病绰绰有余。”
何父斗不过两张嘴,只能罢休。
饭后,秦蕙拿出黄历,掐着五行八卦阵开始盘算好日子,最后测得后日便是最大的好日子,她拉住何皎皎的手说:“幺妹,给咱们的医馆取个名字啊。”
何皎皎闭目沉思,沉声说:“皎然堂,如何?”
“皎皎明月,医道斐然。”何父品鉴着,“甚好啊!”
秦蕙:“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不同意么?”
两人又要开始打嘴仗,何皎皎连忙闪躲到里屋,凑到何庄身边,装作不经意地询问:“大兄,今日送你回来的那年轻公子是谁,你可认得?”
何庄摇了摇头,那人力气惊人,抬着他这个肉球跑就如同捉鸡一般。
“不认识,妹这是何意?”何庄一脸八卦地诡笑起来,“不亏是我的妹妹,好颜色得很,那郎君俊俏吧?”
何皎皎也不脸红,她就是好颜色了,如何?
“不认识便罢了,阿兄好好养伤,别娶不到媳妇。”
说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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