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唐,父慈子孝

人在大唐,父慈子孝

酸酸的巧克力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4 总字数:346392

【穿越+大唐+无系统+搞笑+憨憨主角+父慈子孝】\n魂穿成李世民早夭的二儿子,十余年间,李宽把纨绔二字奉行到底,势要成为大唐最强逍遥王! \n自己可爱的妹妹,要嫁给长孙冲?\n李宽不屑表示:“他也配?”并一脚踹开了李世民的房门。 \n腹黑的李二陛下,让他讲点规矩?\n李宽不屑表示:“规矩?规矩算什么玩意?”并默默将劫富济贫得来的财物揣进了怀里...\n朝堂之上,诸臣皆主张和亲? \n李宽不屑...提起刀:“我大哥说了,穿我华夏裳,嫁我汉儿郎!谁再敢言和亲者,视作叛国,本王会亲手送他九族上路!”\n李承乾:“孤他娘的没说过!”\n他日,世界各国连横宣战大唐,李宽站在旌旗猎猎的点将台上,面着百万雄师。 \n “儿郎们!泱泱大唐,千古华夏,我们要始终奉行,世界上只有一个大唐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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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唐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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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观五年,长安,太极殿。

    “启奏陛下,新罗藩国于近日遣使朝贡,奉上贡礼一十一项,钱千贯、绸缎百匹、玉石十对...”

    “以贺晋王殿下受封。”

    高楼阁宇下,大唐的文武官员罗列两旁。

    一名穿着朱红色朝服的鸿胪寺文臣,正拱手躬腰,站在大殿中央,向龙椅上坐着的李世民汇报着。

    “此事,诸位爱卿如何看待?”

    龙椅之上,李世民冠冕之后的面色露出一抹考究,目光看向文臣队列。

    “禀陛下,臣认为其邦交小国来贺,是仰慕我盛唐国威,当回礼以安其心,如此做法,也可使边疆安定,诸国安心。”

    少顷,一身紫色朝服的唐俭,站了出来,昂声应道。

    “陛下不可!新罗用心不祥,臣听闻其现今与高句丽暧昧不清,而我大唐与高句丽多有不睦!臣以为,当遣使责问新罗国王!”

    又一名臣子站了出来,提出了反对意见。

    二人的话,也让李世民思考了起来。

    在群臣激烈的讨论之时,唯有文臣队列最前方的位置。

    两个十二三岁样貌的少年,沉默不语。

    二人虽说都是在沉默,却是一个昏昏欲睡,一个炯目凝神,细细聆听。

    李宽眼皮沉重,强行提着精神,在听到这名大臣汇报的声响,微微瞥了出列那一眼。

    棒子国派人蹭回礼这种屁大点的事,都要说上一轮。

    一个个的,早点喷完早点回家干饭他不香吗!

    这般想着,李宽忍不住伸手打了个哈欠,眸中划过一丝郁闷。

    十年前,他穿越来,成了早幺的二皇子李宽。

    幸运的是...他是皇子。

    不幸运的是...他是二皇子...

    经过李宽的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多方考究之下——

    他选择直接摆烂...

    好不容易穿越了,他可不想过那种勾心斗角,指不定哪天就被阴死的日子。

    与其担惊受怕的去争那个皇位。

    还不如当个逍遥王爷,痛痛快快的活一辈子。

    太子这个位置,不管是李承乾坐,还是李治坐。

    他都能保证自己活下去,何必去做那个无用功,活成苦哈哈。

    李承乾的性格,是他十来年的相处自己摸索出来的,至于李治,则是历史证明过的。

    脑中略过种种想法,又听着朝堂上的臣子们叨叨不休。

    李宽想着想着,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片刻,他脑袋一歪,径直倚在身侧李承乾的肩膀上睡了起来。

    “嗯?”原本还在细细聆听,臣子汇报国事的李承乾愣了愣,偏头看了一眼,“二弟?”

    视线中,李宽正枕在他的肩膀上,冒着鼻涕泡,睡得一脸香甜。

    “吃...好吃...mUamUa...”

    听到这细索的梦呓,李承乾小嘴微张,露出一脸惊诧。

    这都能睡得着?还三秒入梦?

    二弟,当真奇人也!

    他嘴角微抽了两下,脑中闪过一丝不恰当的幻想。

    ……

    而在李宽刚睡着之后不久。

    李世民缓缓睁开双眸,迎着几名臣子的目光,他随意的摆了摆手道:

    “新罗小国,虽有不法,却无任何凭证。朕若是单凭一些传闻,便遣使问责,未免太过小心眼。”

    “听命,命鸿胪寺少卿唐俭拟表回贺,一应赏赐按照正常规格来便是。”

    “臣,领命。”

    唐俭拱了拱手,退了回去。

    李世民的想法和李宽差不多,这些番邦小国送贺礼的意思。

    他又不傻,自然看得出来。

    嘴上说的什么来进贡、庆贺,都是借口来求些赏赐。

    “诸公可还有事要奏,若是无事,那便退朝吧。”

    李世民脸带一丝倦意,目光在台下群臣身上扫了两眼,却恰巧落在倚在李承乾肩膀上睡着的李宽身上。

    见他一副呼呼大睡,甚至隐约可见,嘴角流下哈喇子的样子。

    李世民当即心中便升起一股怒气。

    这个逆子!

    朕让你来随朝听政,学习治理国政!你却在这给老子睡大觉!

    这是把朕的朝堂当什么了!

    哼,朕倒是要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李世民目中神色一动,朝李宽身后站着的长孙无忌使了个眼色。

    后者一身宽大的紫色朝服,遮着有些发福的微胖身躯,双眸微眯,透着丝丝精茫。

    在得到李世民的示意之后。

    长孙无忌看了眼身前倚在自家大外甥身上,睡大觉的李宽。

    脸皮暗暗抖了抖。

    和李世民共事多年,他自然知晓对方的眼神什么意思。

    不过,若说真心话,他还真不愿意对上这个和程咬金齐名的滚刀肉。

    以对方的身世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压根威胁不到太子位,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没事找事,虽说这小子喜欢揍他儿子,但又不是只揍他儿子一个。

    朝堂上的文臣,谁家儿子没挨过揍。

    一群年轻人之间的争执罢了,他还不至于因为这跟他计较。

    长孙无忌心中这般想,却仍是迈步踏出,朝着龙椅上的李世民拱了拱手。

    人在其位,身不由己啊...

    他内心轻叹了声。

    而在其动作一出,瞬间便吸引了朝堂上众多臣子的注意。

    诸臣皆是眉头微皱着望向他,一个个心思活跃,窃窃私语起来。

    “赵国公这是做何?莫非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王侍郎,您可曾听到什么风声?”

    “没啊?草原各部最近挺安稳的,西边也没什么战事,莫非是西南那边又有僚人叛乱了?”

    “……”

    那些文臣皆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眉头紧皱着。

    而与之相对,武将那边的想法却偏向于不善。

    这不,位于武将前三行位置,两名壮实如牛一般的武将附耳交谈起来。

    “老黑,你看那长孙老阴货小人得志的嘴脸,指不定憋着什么损招呢。你待会可得小心着点,上次你去平康坊的勾栏,没叫俺老程,指不定就被他闻到味了。”

    “你他娘的小声点!那种事是魏喷子的活,关他长孙老阴货何事。老子不就是没带上你,你都说三四天了!行了,让你小子逮到老子认栽,下朝了老子请你去一次。”

    一名肤色黑如煤炭的壮汉,满脸无语的撇了撇嘴,朝身侧之人翻了翻白眼。

    那人也不在意,嬉皮笑脸的搓了搓手,挑眉道:“听说最近凝香阁来了一批菩萨蛮。”

    “菩萨蛮?!你...成,老夫依你!不过今日之后,那天老夫去勾栏的事,你不得再提!”

    “嘿嘿,当然,当然。”

    “……”

    朝堂之上,一时间渐起嗡嗡的细索交谈声。

    直至好一会儿,才消停下去。

    而在之后,众臣皆是目光看向昂首直立的长孙无忌,就连李世民和李承乾二人,也是如此。

    “辅机,你有何事要奏,速速道来!”

    李世民盯着下方的长孙无忌,语气颇有些期待。

    而后者,则抬眸瞅了眼李世民的目光,内心再次微叹一声。

    调整了一番面部表情,便义正严词的道:“启奏陛下!臣要弹劾楚王李宽枉顾朝堂礼法,公然酣睡,视皇室威仪,视国家法度为无物!”

    “嘎?”

    楚王?酣睡?

    诸臣闻声,均是愣了一下。

    这其中,又以一个个谏官最为懵逼。

    弹劾?没听错吧?

    他们这是活被抢了?

    朝堂在安静一瞬之后。

    众臣反应过来,目光齐刷刷朝李宽的身上望去。

    见其正冒着鼻涕大泡,对朝堂的嘈杂像是没听到一样,充耳不闻。

    甚至还皱着眉头,伸手在耳边扇了扇。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蚊子在他耳边飞呢。

    见此一幕,一众谏官顿时目光大亮,齐刷刷的亮步而出。

    “陛下!古人云:王子犯法,需与庶民同罪!臣恳请陛下,遵循礼法,责楚王脊杖二十,关禁闭十日,以儆效尤!”

    “陛下!臣附议!楚王殿堂失仪,有损皇室声名,有损朝堂威仪!臣以为,当重责楚王,脊杖五十,削爵三等!”

    “陛下,臣亦附议!楚王不顾皇子身份,行事不体,实乃是皇家之不幸,大唐之不幸!臣恳请陛下,重责楚王,以正朝堂风气!”

    “……”

    一时间,脑子里满是浆糊的谏官们,言辞犀利的狂喷起来。

    愈发严重的刑法,听得不仅是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皱眉,就连身为谏官之首的魏征都脸皮跳动起来。

    这群二货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什么时候他们大唐的律法,朝堂失仪需要脊杖五十,削爵三等了!

    什么时候需要关押两年半,流放三千里了!

    一群傻子,活够了一样愣往火坑里跳。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二人的小伎俩,魏征当然看得出来。

    他是喷子,又不是傻子。

    他所喷的,都是李世民愿意被喷的,这点小事往死了整人家儿子,还是整皇帝的儿子。

    这不是活脱脱的老寿星上吊吗?

    而在另一侧。

    李承乾听着群臣激愤的弹劾声,眉头轻微的蹙起,深深看了眼长孙无忌。

    之后,他才抖了抖肩膀,低声喊道:“二弟,二弟。醒醒,父皇生气了。”

    听到李承乾的声音,李宽鼻尖的鼻涕泡怦然破裂。

    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陛下!臣死谏陛下!对楚王责以宫刑,判其终身不得娶妻纳妾,以谢天下!”

    嗯?死谏?宫刑?

    什么鬼东西?这是谁干了天怒人怨的事,要对他施以宫刑啊?

    李宽脑袋一懵,抬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出声那人望去。

    对方也是一脸傲然的神情,昂着头丝毫不惧的直视着他。

    李宽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楚王。

    不TM就是他吗?!

    登时,李宽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一个滑轨就跪倒在大殿中央,大声地凄惨高呼:

    “皇上!皇上!!冤枉啊!冤枉啊!!”


第2章 浪子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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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儿是千古奇冤呐!儿平日里一直恪行父皇的教导,既不敢欺男霸女,也不敢杀狗宰鸡!儿臣一直以父皇为榜样,立志做一个像父皇一样英明神武、嫉恶如仇、心怀仁善的人。”

    “儿这一生,时时刻刻是如履薄冰,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罩纱灯!绝没有在三天前偷跑出去逛青楼还在那留了一宿!也没有在平康坊揍过长孙冲,那是他自己摔倒,儿臣只是上去扶了他一下!”

    “更别提偷看良家寡妇洗澡,这种毁人清誉的事!这是冤枉!这是对儿臣一腔赤子之心的污蔑!儿臣恳请父皇明察秋毫,秉公而断!!”

    李宽跪倒在地,凄厉的呼喊着。

    言辞间的委屈之意,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他也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世久经电视剧洗礼。

    他知道遇事不决,喊冤就对了。

    可,朝堂上却是除了死寂一样的安静,再没有其他声响。

    安静到李宽浑身都觉得一阵别扭。

    他仅在隐隐中,感觉有一道道目光正灼灼的望着他。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一众朝臣,望着李宽的目光,既有人满含惊讶仿佛不敢置信,也有人无奈中略带一些无语。

    甚至还有个别是赞叹不已,频繁点头。

    等了半天,李宽也不见朝堂上有人发话,心思不禁忧虑起来。

    不应该啊。

    平常的时候,经他这么一喊冤,事就拖下来了。

    顶多被小惩大诫,关个几天禁闭。

    也不会像这样一般,满堂朝臣一声不吭啊。

    李宽恰想着,一道声音颤巍巍的开口道:“殿...殿下...您方才所说?莫非您近日来便只是做了这些事?”

    “嗯?”

    闻声,李宽愣了一下,直起身抬头看了出声之人一眼。

    哦,原来是魏征这喷子啊。

    “郑国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本王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本王一腔赤血,从来只奉行与人为善,多行义举,何时做过伤天害理,偷鸡摸狗的事情!”

    “您可不要瞎说哦,小心我告您诽谤。”

    李宽眉头微皱,警惕的盯着魏征,身体还稍稍往后挪了挪。

    以前他犯错的时候。

    别人开口一般都容易混过去,只要魏征这老喷子一开口,那绝对不是说教几句就能过去的。

    轻则关禁闭、抄典籍,重了可能还会挨棍子。

    见李宽如此表情。

    魏征好似是求证了什么,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欣慰的意味。

    “殿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善莫大焉!”

    话落,他转身朝着李世民拜了拜,笑道:

    “禀陛下,臣观楚王殿下有浪子回头之意。此为大善之举,当勤加勉励。故,臣恳请陛下,饶恕楚王朝堂失仪的罪过,免其责罚。”

    魏征的声音清脆明亮,响彻在太极殿之内。

    惊醒了发愣中的李世民与一众朝臣。

    诸臣皆是对魏征的言辞,觉得惊骇,仿佛不敢置信一样瞪大着眼睛。

    什么时候,他魏喷子会为楚王殿下求情了?

    当年那朝堂上引经据典,唾沫飞扬,指着楚王鼻子骂的身影,去哪了?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

    一些认识他的臣子也都知道。

    魏征是直臣,不是庸臣,他所求的是让皇帝、皇子端正德行,做天下表率。

    他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指点点的喷子。

    而是他本身就是道德的制高点,所言所想,只为了指出皇帝行为的不妥。

    而在龙椅上,李世民更是在回神之后,望向台下的李宽,脸上露着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扬起一手,轻抚起自己不多的胡须,语气赞许的道:“不错不错,狻猊(SUan ni)有心明德典行,知错改错,朕心甚慰啊!这下,朕与皇后也能多省心些了。”

    对于李宽能少闹些乱子,李世民不可谓不高兴。

    李宽自选择摆烂之后,为了营造自己不讲规矩,纨绔子的人设,每天干的混蛋事少说得有一箩筐。

    而他又不像李愔那个混小子,人事不做,专干畜生事。

    李宽做事虽然出格,却多是鸡毛蒜皮的小错,为人却是异常的嫉恶如仇。

    他所做的善事,几乎和错事一样多。

    更是将‘不讲规矩’四个字,完美的实施到底。

    揍一些豪门子弟,那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像是长孙冲、杜荷这类纨绔子弟,几乎是三天一小揍,五天一大揍,时不时就闹得整个长安城鸡飞狗跳的。

    你说这要是责罚的狠些吧,又罪不至此。

    你要是不罚他吧,他又给你来劲,非得整点更破的事,让你不得不罚他。

    相比起来,这什么逛青楼、揍长孙冲、偷看寡妇洗澡,压根不算事。

    去年这小子就因为吃饭路过,碰到一个身世凄惨的流民。

    硬是连夜驱马三百里,砍了人当地的县尉。

    你说这种事你罚他吧,倒也说得过去。

    虽说是当地县尉谋财害命,密谋杀害了人家一家七口,死有余辜。

    可毕竟,李宽枉顾了国法私斩一地官员,按律应当剥爵削禄,甚至直接斩首都不过分。

    不过,问题就在于。

    当时李宽所在的郡县,恰巧就遇到吐谷浑犯边。

    又恰巧统兵大将回朝受封,大军群龙无首,又恰巧他临敌不乱,召集当地郡县府兵,以三千人之力,全歼了敌人一万大军。

    吓得吐谷浑国主八百里加急遣使求和。

    这也致使,他功过同时加身。

    当时,不仅李世民,就连满堂的朝臣也觉得难办起来。

    说要罚他吧,见到李宽统兵天赋的一众将军们,吵的是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拔刀砍人。

    你说要是不罚吧,那一个个谏官脑瓜子硬是往太极殿的柱子上撞,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最终,还是李世民决定,功过不可相抵。

    先是加封李宽食邑三百户,赐钱百金,又关他一月禁闭,罚俸半年,以惩其错。

    要说李宽的统兵天赋从何而来,除了他自己,怕是没人知道。

    他最早表露出统兵天赋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贞观元年,幽州王罗艺造反。

    而最为出名的,则是贞观三年时。

    不知从哪得知东突厥犯边的李宽,连夜拽着李承乾,领着几十个护卫便出了长安。

    等李世民接到消息时。

    二人已经到了太原,给当时太原王家的族长吓得着实不轻,一边派人通传李世民,一边好好伺候着李宽二人。

    若是李宽一人还好,可TM的他还带着李承乾。

    大唐太子要是死在他们的地盘,气疯的李世民怕是真会给他们来个九族消消乐。

    时下,王家族长是要钱给钱,要粮给粮。

    李宽也借着李承乾的身份,和太原王家对周边郡县的影响力,召集了一万骑兵。

    另一边,情绪焦急的李世民传令周边郡县。

    若是能将李宽抓回来,官升三级,兵升一等。若是不能,便一切以李宽号令为主,务要护卫二人平安。

    而李宽也借着李世民给的便利,起兵北上。

    硬是将颉利带领的五万大军给杀的大败,并继续深入漠北,一路追一路杀,连端东突厥数十座大小庭帐,斩杀数万,俘虏十余万。

    李宽以十岁多几个月的年纪,打出了自霍去病之后,又一次封狼居胥的千古传奇!

    在李靖带着六路大军赶到时,他已经押着颉利、突利二可汗回来了。

    自此,李世民早已谋划好的灭东突厥战争,只剩下了收尾阶段。

    而经后世野史记载。

    那战之后,皇宫内常常传出哀嚎叫声,半月不息。

    更甚至,有护卫声称见到过突厥士兵的冤魂。

    而楚王李宽,也经此一事后,老实的在弘文馆深造了半年(据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李姓皇帝所说)。

    ……

    pS:千年之后,后代史学家在唐楚王墓中,挖出了楚王李宽的列传,上面记载了,旁人询问李宽发动那场战争的原因,他的回答。

    如下——

    “那次啊?就是我吃火锅时突发奇想,想要开一家全大唐连锁的火锅店,赚点小钱钱。可又没找到稳定的羊肉来源,就派人跑到东突厥想开展一下羊肉贸易。

    没想到,颉利那个绿壳王八龟孙贼竟然黑吃黑,将劳资好不容易攒的小钱钱给吞了!还写信讽刺劳资!

    劳资能受这气?!

    连天明我都懒得等,就拽着我大哥跑去干他!谁知道这孙子打架不咋地,跑的是真他娘的快!我追了他半个多月,砍了他几十个亲戚,才在山里将那小子给逮到!”

    此番发现,几乎震惊了整个史学界。

    可《唐书·楚王传》却是明确记载着——楚王宽,乃见百姓疾苦,难食肉糜,遂生怜悯,以引兵,夺草原千里疆域,殖养牲畜。

    一番比较下,众多史学家纷纷否定了这篇传记。

    楚王李宽乃古之圣人,胸怀天下,怎会有如此狭义的心胸,更何况,谁家古籍是用大白话记载的!

    自那之后,楚王墓便被认定为后人建造的衣冠冢。

    甚至在网络上有预言家推测,真正的楚王墓建在了月球背面...


第3章 老狐狸与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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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

    李世民微微晃了晃脑袋,甩去脑中浮现的杂乱想法,朗声开口道:

    “朕曾说过,功乃是功,过则是过!有功该赏,有过便该要责罚,功过不能相抵。逆子...咳,狻猊虽恶性稍改,却仍有待提高。”

    “嗯...便着魏卿任楚王师,对其多加疏导,引之向善,还望魏卿莫要辜负朕之厚望!”

    “臣,魏征领命!”

    见魏征躬身领下任命之后,李世民内心不免雀跃起来。

    一下解决了两个头疼的问题,真是双喜临门啊!

    以后魏玄成这张利嘴,就让这逆子替朕头疼去吧!

    当然,他的小心思其他人并不知道。

    例如李宽,他此刻整个脑袋都是懵的,仍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什么朝堂失仪?

    难道不是他逛完青楼,又即兴揍了一顿路过的长孙冲,回去时顺便偷看了一下张寡妇洗澡的事情泄露了?

    李世民又笑了一会,方才抬起头,朗声宣布道:“如此,此事便就此作罢!楚王李宽,朝堂失仪,责其关禁闭三天,减禄半月!”

    “退朝!”

    话落,李世民衣袖一挥,便要朝殿后走去。

    心中欢呼雀跃的想要前往立政殿,和观音婢分享李宽近日来的变化。

    可刚迈出一步,他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黄爱卿先前选择死谏,朕若不同意,岂非是不纳忠言之君?”李世民扭过头,目光幽幽的看向殿内一个青年谏官,道:“黄爱卿忠勇可加,朕铭感五内,不忍不成全此等忠臣。”

    “来人呐,推出殿外,送其上路吧!”

    “啊?陛下!陛下!臣所言皆是为陛下!臣所言皆是为陛下啊!陛下!!”

    “嗤——”

    急躁的叫喊声,随着殿外一道血线飙升,戛然而止。

    就此,李世民才冷笑一声,真正朝着殿后走去。

    想割他李世民的小崽子,没让你先阉后刮,夷三族全家流放,都算看在你是谏臣的份上!

    在李世民身形消失之后。

    站在台上侍奉的内侍,才适时站了出来。

    “议政毕,退朝——”

    “恭送陛下!”

    百官齐声朝拜后,三五成群的结伴朝殿外走去。

    彼此间,仍在交谈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站在文官最前侧的李宽,眼睁睁见着李世民走出了朝堂。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跪着...

    他嘴角微抽了下,心中吐槽着。

    恰巧,站在一侧的李承乾,见其仍在跪着,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二弟,你这性子真该收敛一番,朝堂不比其他地方,一点小错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李承乾脸带无奈,俯身替李宽拍了拍衣摆上沾染的尘土,边替他理着领子,边无语的道。

    话落,他又怕李宽会被今天诸臣弹劾的样子给吓到,又轻声劝慰道: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父皇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你多是怒而不争,非是厌烦,不会对你施加过于严苛的惩罚。”

    “为兄稍待便替你去求求情,看能否免了你这禁足之罚。”

    李承乾如是说道。

    对于李宽,他并没有什么恶感。

    相反,后者自出生后,因母妃早亡,一直被长孙皇后抚养着。

    二人一同长大,虽不是胞兄弟,却更胜同母兄弟。

    反正,在李承乾眼里,李宽远比李泰让他觉得亲近。

    一侧,直至他话音落下后。

    李宽才从发愣中回过神来,直至现在,他才理通了到底发生什么。

    偏头看了眼一脸郑重,眼神却又隐含担忧的李承乾。

    李宽轻摇了摇头。

    “无碍。大哥,父皇这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从来不喜欢让人知道他想什么,放狠话时嘴麻溜快,回过头来又开始后悔。”

    “放心吧,区区禁足,还困不住我。”

    李宽呲了呲牙,框框的拍着胸脯。

    “你啊。”

    见其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李承乾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知道李宽是闲不住的主,罚不罚俸银什么的无关大雅,反正李宽做的那些事被李世民都罚到一百年后了。

    但禁足一事,对李宽来说可比杀了他都难受,真要给他关起来,他指定得给你整出点幺蛾子出来。

    念此,李承乾内心轻叹了声,无奈的道:

    “稍后下朝,莫要忘了去同母后请安,她晨时还唠叨着你呢。”

    “哎呀,知道了,我待会就去。”点头应承下来,李宽伸手拽住了李承乾的袖口,“咱们也走吧,这都快晌午了,咱们正巧去母后那蹭饭去。”

    说着,也不等李承乾回应,李宽便拽着他朝太极殿外走去。

    他们交流的间隙,一应群臣早已离去。

    也就是刚出了太极殿,正要朝立政殿的方向跑。

    一道穿着紫色朝服,身材微胖的身影出现,拦住了李宽二人的去路。

    “舅父?”

    见到来人,李承乾便是眉头一皱,双眸肉眼可见的眯的深了些,身形微动,将李宽隐隐护在身后。

    “舅父是有何事?”

    望着李承乾眼神中略带一丝警惕的神采,长孙无忌心中微叹了叹。

    果然,以这大外甥的性格,更向着自家的兄弟。

    李世民倒好,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吃力不讨好的事都让自己去干。

    杂乱的念头升起,长孙无忌先是冲李承乾拱了拱手,才微微转身,躬身朝着李宽行了一礼。

    “太子,楚王殿下。今日朝堂之事非是老臣本意,情非得已,还望二位殿下莫要见怪。”

    长孙无忌也是无奈。

    虽说他堂堂国公,大唐司徒,弹劾一个皇子即便不是李世民授意,也无需道歉。

    若是其他皇子,他喷了也就喷了。

    可李宽这小子整个一个滚刀肉,不仅小心眼,还格外记仇。

    若真找起他们长孙家的麻烦,他虽然不怕,却也麻烦不是。

    更何况,这小子还跟一帮子武将走的颇近,又跟自己一力扶持的大外甥关系较好。

    这在夺嫡的历程上,是一个难得的助力。

    为了他掰正他在大外甥心里的形象,也为了他长孙家。

    这老脸,他长孙无忌不要也就不要了。

    他的心思李宽二人可是不知道。

    李承乾还好,他一直对自己舅父挺尊敬的,也没真正在意这些许小事。

    真正令他皱眉担心的是,长孙无忌不听劝导,过分插足皇家之事。

    今日弹劾李宽,免不得让他又想到夺嫡之争。

    若是舅父对二弟下手,他还真有些不好做。

    至于李宽。

    他的想法不同于李承乾。

    对这些朝堂文臣,尤其是长孙无忌这种老狐狸,李宽始终保持着警惕心。

    他们这种家族利益至上的唐朝贵族,什么外甥、舅父的,远不如实实在在的利益来的有吸引力。

    为了自己的利益。

    李宽这种庶出的皇子,长孙无忌有一万种方法整死他。

    当然,前提是李宽对他的利益产生了威胁。

    若是没有威胁,这老小子又滑的像个泥鳅,对你毕恭毕敬,让你抓不到一点小辫子。

    这样想着。

    李宽从李承乾身后窜出,伸手托扶住长孙无忌,一脸语重心长的道:

    “老舅啊,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朝堂之上本就不该讲私情,您弹劾狻猊,也是秉公办事。若朝堂重臣人人皆能如您一般,那我华夏又如何能不兴盛,大唐又如何能不被四海拜服!”

    “遥想当年,您年不过弱冠,便跟随我父皇东征西讨,立下了赫赫功勋!贞观元年,我父皇亲口认定您为功臣第一!可见,您在我父皇眼里是何等的重要!”

    “老舅,您是我父皇的左膀右臂,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是我等子侄的楷模!有您这般耿直谏言的臣子,是我泱泱大唐之福,是天下万民之幸!”

    李宽脸色郑重,毫不吝啬夸赞的词汇。

    仿佛是要将自己一腔的崇拜,用词汇详细的描述出来。

    这一番话,也让李承乾和长孙无忌有些震惊住了。

    “殿...殿下...您,您所说可是...”

    “字字句句,皆是本王的肺腑之言!”

    “这...臣惭愧啊...殿下心宽如海,胸广似天,臣悔不该弹劾殿下。”

    长孙无忌垂下脑袋,真诚的朝李宽深深鞠了一躬,脸带羞愧的道。

    “不对,老舅此言差矣!”

    却不料,李宽瞬间便伸手扶住了他,脸色郑重地冲他摇了摇头。

    话落,他转过身一手背在身后,微微昂首,直面着朝他直射来的阳光。

    “若诸臣皆能如您一般,则天下安定,百姓安康!如此,莫说是弹劾小侄,便是要小侄粉身碎骨,我又何惜此残躯!”

    “殿下大义,老臣...老臣羞愧难当...”

    偏头望了望被自己一番话,说的脸色燥红躬身致歉的长孙无忌,李宽心中不免生起一丝得意,嘴角无意间勾起了一抹弧度。

    哼,改天非得抓住长孙冲揍一顿,问问他爹又憋了什么阴招!

    还敢弹劾小爷,难道没听过我长安四害之首,最是嫉恶如仇嘛!

    嗯...改日若是见到一些纨绔子弟欺男霸女,一定要多加教训!(例如,路过看了某女子一眼的长孙冲。)

    ……

    另一侧。

    李承乾惊得瞪大了双眼,他眼睁睁的望着长孙无忌,被李宽一番话说的羞愧不已,恨不得跪地给他磕两个致歉。

    二弟...当真是好一张利嘴...

    他心中惊讶的感叹道。

    熟悉李宽的他,自然知道对方满嘴溜须,胡编乱造的话真的是信手拈来。

    不过,这样也好,舅父若不与二弟为敌。

    他也不用那般难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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