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小医娘的种田日常

边关小医娘的种田日常

双叶成林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328751

【种田基建+女扮男装+空间+1V1】凌锦岁穿越成县令之女,一天官家小姐没当,爹被问斩,母亲和弟弟发配边关,自己即将被舅舅卖掉。 巧施妙计逃离后,找到爷爷后女扮男装去边关救母。无意中救了一美男子,被刺客追杀时,为保护家人,拿了男子的信物引敌。 没成想救下的是废太子,只能冒充废太子前往边关,利用空间种田基建,将不毛之地变成鱼米之乡,将侵扰的外族打的抱头鼠窜。 正当废太子的盛名传遍天下之时,原主他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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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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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米面养大的姑娘,就是比吃麸皮豆菽长的白净俊俏。

    十两银子,我悄悄卖到江南去,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凌锦岁后脑勺阵阵抽痛,看来她在医科院试验室爆炸中伤的不轻。

    耳中传来一阵低沉沙哑的老妇声,随即脸上就被人用指甲刮了两下。

    一向冷静的她没急于睁眼,而是静静地听着身前的人谈话。

    她本能地感觉自己不是在医院,情况不明之时,须得耐心。

    这时,另一个尖声尖气的妇人道:

    “十两?我这外甥女可是官家小姐!少于二十两,我们不卖。”

    那老妇冷笑道:

    “还官家小姐?她那县令爹已经问罪斩首,你那小姑子和外甥流放苦寒的燕地,约摸是冷死在路上。

    她是命好没随父母进京,否则早被发送到乐坊,你们一文钱也落不着。

    不卖老身可走了,等官府查出凌知县还有一女,你们可犯了窝藏罪!”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中年男子低声对妇人道:

    “还是算了,明个凌老爷子找来怎么办?”

    那妇人气狠狠地说:

    “凌老头要去燕地找孙子,把这祸害送到咱家来,不卖远远的,你想引火烧身吗?

    你舍不得外甥女,你陪她吃牢饭去,别牵连我和孩子。”

    那男子看一眼床上的凌锦岁,怜悯地叹了口气。

    三人几句话的功夫,凌锦岁脑海中正在片段式地闪现着记忆,属于另一个凌锦岁的记忆。

    和她同名,今年二月才及笄的县令之女,家中突遭横祸,被爷爷送到舅舅蒋家避祸。

    可恨这舅舅蒋有志和舅母郑氏当着凌爷爷的面,千承诺万答应,会照顾好她。

    而凌爷爷一走,郑氏便将原主当丫环对待,苛刻饮食言语责骂不说。

    中原申城料峭三月,风寒霜重,天不亮赶小姑娘下地干农活。

    原主在自家被爷爷娇养,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农活没干两天,人就病倒了。

    当凌父问斩的消息传来,两人立即变脸,请来人伢子要将她卖到江南烟花之地。

    他们还不知,为了安爷爷的心,让他放心北上寻找母亲和弟弟,那个良善温顺的小姑娘。

    已经香消玉碎魂归九泉,被她这个千年后的异世之人占了身子。

    而她,跟原主虽然同名,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的不同。

    凌锦岁理清头绪,穿越一事虽然难以接受,让她有种自己在做梦,或者受伤太重,产生幻觉的感觉。

    可不管是哪种情况,她都不允许自己陷入绝境。

    她静静地等待着原主舅舅下定决心,是一时心软留下她,还是下定决心卖了她。

    没让她等太久,也没让她陷入两难之境,蒋有志用怜悯但坚定的语气道:

    “十五两!给我们十五两,人你立即带走。”

    郑氏欢喜地道:“当家的,你可算硬气一回。

    当初我同意留下这丫头,是想给咱家大郎做媳妇。

    如今卖了换银子当聘礼,大郎就能娶一个家世清白的姑娘。”

    那老妇咬牙说:“成!一口价,不过为防她醒了乱说话,你们得给她灌哑药。”

    郑氏没有丝毫犹豫,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之势道:“行,哑药拿来,我亲自灌。”

    凌锦岁心上冷笑,很好,我的好舅舅好舅母。

    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

    她揪准时机,等那老妇将哑药送到郑氏手中,郑氏让蒋有志去倒水,她嘤咛两声,假装才苏醒。

    郑氏忙推老妇出去:“快,别让她看到你。”

    老妇小声说:“我带人在外面守着,你灌了药把人绑了,趁天黑连夜走。”

    蒋有志送水进来的时候,一脸的担忧和怜爱,将虚情假义,人面兽心演的淋漓尽致。

    还跟刚醒的凌锦岁说,吃了药好好休息,以后不让她干农活。

    凌锦岁‘虚弱’地感谢舅舅,一脸羞涩地说:“舅舅可否先出去?岁岁身上痛,想让舅母看看。”

    蒋有志忙朝郑氏打眼色,示意人伢子已经准备妥当,让她赶紧动手。

    郑氏哪里不懂,蒋有志一走,她便上前关了房门,热情地说:

    “岁岁哪里不舒服?让舅母瞧瞧,不过你先把药喝了。”

    她关好门一回头,却看到凌锦岁站在房中,笑意盈盈地看着她,那表情,戏谑中带着几份冷意,是郑氏从未见过的神情。

    一时让她心一咯噔,难道这死丫头刚才听到她和人伢子的话?

    忙问:“岁、岁岁,你这是怎么了?”

    凌锦岁手一伸,笑眯眯地问:“舅母让我喝药,药在何处?”

    郑氏忙将哑药递给她,心中的疑惑渐消。

    暗道,死丫头像鬼附身一样,看在你值十五两银子的份上,就不骂你了。

    凌锦岁在郑氏期盼的目光中接过药,慢慢地打开药包,只轻嗅一下便知,这确实是能灼伤嗓子,终身变哑的毒药。

    再给郑氏一次机会,轻声问:

    “舅母真让岁岁喝吗?”

    郑氏神情丝毫未变,头点的飞快:“快喝,喝了病就好了。”

    凌锦岁笑意未收,不给郑氏一丝反应的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上前,一手掐住郑氏的脖子,一手将药灌进她口中。

    郑氏大惊,才要放声尖叫,只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凌锦岁速度极快地给她灌了水,以确保药效。接着手脚麻利地将两人的衣裳对换,扶郑氏躺在床上,拿薄被盖住脸。

    她自己则拿一块破布裹着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左右一看,狭窄破旧的房间里压根没啥东西,看到桌上的油灯台,她拿起收到袖中。

    打开房门,正值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相隔远些便看不清人脸。

    蒋有志从堂屋匆匆赶来,凌锦岁学郑氏的姿势,朝他飞速扬手,示意别过来。

    蒋有志不疑有他,转身进了堂屋,神情落寞,好像卖了外甥女让他多心痛似的。

    凌锦岁心中直犯恶心,她恨郑氏这种歹毒的女人,更恶蒋有志这种小人。

    那伢婆就在院门口,门外一头大青驴拉着一辆旧车,一个青壮男子驾车。

    凌锦岁瞬间有了决断,捏了捏嗓子。

    前世她自小跟邻居老爷爷学的模仿他人声音,不当配音演员就没什么用处,没想到此刻却中了大用。

    她学郑氏的声音道:“快,死丫头绑好了。”

    老伢婆咧嘴一笑,露出一颗银牙,朝车夫招手:“把人扛出来。”

    凌锦岁上前伸手:“银子。”


第2章 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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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老伢婆疑惑地看着她的脸,凌锦岁忙收紧脸上的布块道:

    “死丫头劲挺大,给我脸挠花了。”

    老伢婆有些怀疑地掏出一袋碎银子,往堂屋看向蒋有志,凌锦岁一把抢过钱袋,推她道:

    “你也去看看,别让那人粗手粗脚伤到死丫头的脸。”

    毕竟那姑娘最值钱的就是俊俏小脸,老伢婆忙进屋去看。

    凌锦岁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她反应极快地先进厨房,将油灯中不多的灯油往柴火堆上一倒。

    摸出锅灶边的火折子一点,瞬间火焰翻腾,浓烟滚滚,将火折子收入袖中,拿着菜刀冲了出去。

    朝迎面来的蒋有志飞快地道:“快,走水了,先救火。”

    蒋有志不再拦她要银子,惊慌地忙往厨房去,她自己则冲到院外,拿菜刀砍断大青驴身上的麻绳。

    这时屋里伢婆发出一声惊呼:“那丫头跑了!”

    就在伢婆和壮汉冲出房间,蒋有志灰头土脸地从火焰滔天的厨房跑出来之时。

    凌锦岁成功爬上大青驴,揣着十五两银子,大笑一声,一拍驴臀,冲出了村庄。

    她料定蒋有志不敢大张旗鼓喊人追她,伢婆更不敢报官,等他们找到马匹追来,也是明天的事。

    那时她早就水入大海,鸟入深林,根本追不上。

    当然,只是毒哑郑氏,烧了蒋有志的厨房,拿了伢婆十五两银子和一头大青驴,太便宜他们了。

    真正的凌锦岁,可是死在那个家的啊!

    只是目前她还没有能力报复,且待他日,她一定会替原主报仇的。

    既用了人家的身子,若不替小姑娘做点什么,她良心难安啊!

    冲出村子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路,而原主记忆中也没有村外的路。

    风中隐隐传来伢婆尖叫的喊声,她不敢耽误,辨认出北方,策驴奔去。

    这青驴跑的还挺快,等月亮升上山头,她已经彻底将村庄甩在身后,连蒋家厨房的浓烟都看不到了。

    四野茫茫,月明星稀,一股劫后余生之感涌上心头,心一松懈,才发现这具身体有多虚弱。

    胸腔肺火辣辣的痛,头晕目眩,四肢发软。

    可眼下不是休息的时候,她趴在大青驴身上,四野中只有青驴‘嗬嗬’的叫声。

    深夜的风带着寒霜,从四面八方侵袭着她的身体。

    她紧了紧头上裹的布块,感觉再这样跑下去,身体会力竭倒下。

    不敢往村庄里去,不提蒋有志和伢婆会找她,就原主那罪官之女的身份,也极容易招来祸事。

    看着远处黑影重叠的群山,她有了决断。

    进入山林,一时找不到山洞,只找一棵大树系着青驴,摸摸袖中的火折子,这东西带的好,否则她得冻死在这深山中。

    随地找了些枯枝,燃起火堆后,身上的寒意驱散,让她好笑的是,那头青驴一点也不怕火,也往温暖的火堆边凑。

    这驴不像马一样站着睡觉,竟然像牛一样卧着,凌锦岁也顾不得它脏不脏,有没有虱子,实在太冷了。

    靠在驴腹上后背也能暖和起来,她这才有精神细想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此时,她已经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医学上的幻境,她真的穿越了。

    并且这开局堪比地狱模式,后有蒋有志和伢婆追,前有官府的兵查,至亲流放千里之外的燕地。

    不提她这小身板能不能走到燕地,她还担心被原主母亲或爷爷发现,她是孤魂野鬼附身来的。

    单是让她喊别人的母亲‘娘’,她都喊不出口。

    摸摸怀中的银子,再看看大青驴,干脆找个大州城隐姓埋名独自生活。

    凭她的医术养活自己不成问题,等身体养好了,再慢慢打听原主亲人的情况,看看能替原主做点什么。

    总不能平白占了人家的身子……

    就这么想着,又冷又饿的凌锦岁渐渐睡着了,山野之中到底睡不踏实。

    半睡半醒间,荒野山林之中,传来似鬼魅狐精般的年轻女子哭声。

    那声音被风吹的忽远忽近,一时像山那边的回声,一时像在她耳边。

    压低抽噎的哭声断断续续,还不断呼喊着:“爷爷、爷爷……”

    一声声从她耳边喊到她心里,某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那是她的灵魂在哭喊。

    一声连着一声,像无形的网将她笼罩其中。

    直哭喊的凌锦岁心里发毛,汗毛倒竖,冷汗直流,梦魇似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动弹不得。

    仿佛不挣脱这声音之网,不顺从声音主人的执念,她会被永远缠着似的。

    她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如今连穿越这种事都碰上了,鬼神之说她又岂能不信?

    她集中精神,猛地睁开眼,对着阴风阵阵的山野道:

    “爷爷爷爷,你葫芦娃啊!”

    “我去找你爷爷就是,别哭了!”

    生前软弱可欺,被蒋有志和郑氏欺负死,死后也只知道哭。

    凌锦岁对原主是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

    瞬间,声音似是被风吹散了,连她自己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之感也瞬间消失,身体没有陷入冰冷,反而有了丝丝暖意。

    到底是个心软良善的小姑娘啊,连吓人都不忍心。

    凌锦岁抚摸着吓的眼睛大睁,却一声不敢吭的大青驴,自嘲一笑道:

    “看来想大隐隐于市是不行了,不去找她爷爷,她不会安息的。”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这可是占了别的身体重活一世,比午餐可贵多了,这付出的自然也要多些。

    她闭上眼睛努力从原主的记忆中,找事关凌爷爷的那部份。

    原主自小身体不好,凌母还没生弟弟的时候,陪凌父赴任外地,便将原主留在老家。

    自此之后祖孙二人一起生活在镇子上,凌爷爷是个老顽童式的长辈,一点也不严厉,待原主极好。

    记忆中全是祖孙俩人相处的温馨时刻,冬天一起吃烤糍粑,夏天把瓜果冰镇到井里。

    她小些的时候阿爷给她梳歪歪的辫子,阿爷每次赶集,都会带回小礼物。

    一朵绢花,一块颜色鲜艳的布匹,麦芽糖和米糕……

    凌锦岁渐渐陷入这些温馨的记忆之中,某一瞬间,她真觉得凌爷爷就是她的亲爷爷。

    即便没有原主的执念,她也想再见这老人一面。

    前世的她是个孤儿,从未体验过亲情。

    原主和凌爷爷的最后一面就在蒋家村,凌爷爷送她到蒋有志的家门口,满眼怜爱地叮嘱:

    “等爷爷接回你娘和弟弟,再接你回家。

    你安心在舅舅家住着,不要担心,你身体不好,切莫多思多虑,别受了寒……”


第3章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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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锦岁觉得脸上有点痒,伸手一摸,竟然已经泪流满面,看来原主执念对这具身体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她竟然不觉得怕,反而有一种,有人陪着自己的感觉。

    能确定的是,凌爷爷北上去往燕地,并且出发没几天,她骑着驴追快些,应该能追上。

    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么便捷的交通工具,也没那么多路,只有官道一条,渡口也是固定的。

    她有信心能了去原主的执念,让她安心往生。

    至于她自己要找到回家的路,只怕希望渺茫。

    火堆已经熄灭,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她饿的前胸贴后背。

    打猎是不指望了,凭她这身体素质,兔子从跟前跑都猎不到。

    庆幸的是初春的山涧野菜极多,她摘了些认识的,在溪水里洗了洗。

    放在烧的滚烫的石头上炙了一下,吃了一些后饥饿感不那么强了,她立即赶路。

    路过镇子的时候她没敢进去,摸了颗最小的碎银子,在镇外的饼摊买了六个粗粮饼和一兜胡萝卜。

    后者是她补充维生素和给大青驴奖励的,那饼极难吃,硬的像石头,还掺了盐泥。

    驴不停蹄的赶路,大青驴不想走,她就拿胡萝卜诱惑。

    再次走到天黑,出蒋家村已有百里,又路过一个小镇,她这才大胆进镇。

    不敢留宿,买了一条厚毯子,又去药铺买了些草药,自配防蛇虫的药粉。

    咸泥硬饼实在吃不下,喂大青驴了,她自己又买了些黑面馍背着,继续露宿荒野。

    有了毯子冻不着,那仿佛从灵魂中发出哭声也未再响起。

    就这样走了三天,出了申城地界,确信后方无追兵,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又一次路过一个不知名小镇时,她大着胆子进了镇子唯一的客栈,再不洗漱一番,她自己都要嫌弃自己馊臭了。

    留心观察店小二的反应,并没有异样,看来不管是伢婆的人脉,还是官府的告示,都没到这个小镇上来。

    就这样她睡了穿越之后最舒服的一觉,虽然床又硬还有霉味,房间还有臭虫和老鼠。

    早上她正在大厅吃简单的阳春面,突然看到两个官差进来,然后就是面相忠厚的小二指着她说:

    “就是她,孤女一个,还没路引。”

    凌锦岁大惊,好你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二哥,竟然这么坏,没路引就叫官差!

    难道是我昨晚给的一角银子的打赏不多吗?你竟然都没提醒我一声!

    直到这时,她才从小二那看似忠厚的眼神中,发现夹杂的贪婪。

    这是确信她孤身一人,却带着银子和一头值钱的大青驴,起了歹念啊!

    她看看门窗,听到后院大青驴的叫声,估摸了一下,旧技重施逃跑成功性不大。

    官差可不是蒋有志和伢婆那么好对付的。

    她先发制人,立即起身朝官差行礼,低头哭道:

    “官老爷,小女爷爷病了,小女只是想进城给他抓药,并不知道进镇子也要路引啊!”

    那官差也没骂她,只道:

    “以前确实不要,但上头才下了令,凡是没路引进镇的孤身人士不论男女,一律要送到县城去。”

    “放心,送过去核查了立即就放行。”

    凌锦岁不确定是不是在抓她,但这县城肯定是不能进的,她的身份可经不起核查。

    手一滑,袖中的两块碎银落入掌心,她悄悄塞到一官差手里,恳求道:

    “求官老爷放小女回家,爷爷还等着我照顾呢!”

    然后她就从官差眼中看到贪婪和窃喜,她心一沉,大意了,财不外露啊!

    对他们来说,大青驴和她身上的银子,都是一笔横财。

    果然,官差虽然收了她的银子,却义正词严地道:

    “上头的命令我等岂能不遵!走,万事到县城再说。”说完就要来拉扯凌锦岁。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凌锦岁一捂肚子哎哟道:

    “等小女如个厕,这店里的吃食不干净。”

    许是那两块碎银的原因,官差允许了。

    茅房跟后院不同方向,那么有灵性的大青驴,只能暂时不要了。

    一边留心观察四周的环境,一边暗恨,穿越之后,一个好人都没碰到!

    那个长相憨厚心眼却坏的店小二,一路跟她到茅房外面,直到大堂又来了客人,他才匆匆离开。

    还高喊一声:“你快些!官爷还等着呢。”

    凌锦岁忙答应,等他一走,立即翻过茅房外的矮墙,猫一样沿着墙沿到角落,踩在柴垛上翻过院墙。

    不带丝毫停留地朝镇外疾走,不敢跑,怕更引人瞩目。

    出了镇子路人行人渐少,她才敢狂奔起来,一直跑到力竭,躲到小树林里停下喘息。

    大路是不敢走了,只能走山野小路。

    黄昏又临,幸运的看到一间土地庙,看来今晚只能宿在这里了。

    没了毯子和青驴,她怕宿在山野间会冻死。

    庙里只有一尊泥塑的土地像和贡桌,她勉强躲到贡桌下面避风,准备胡乱睡一觉,明天再去附近的村子买些衣物吃食。

    半夜时,猛然听到哭喊和大笑声,她骤然惊醒,只见庙中有火光闪烁,不大的旧庙里最少有十几人说话。

    凌锦岁庆幸他们之中无人掀起贡桌上的旧毯子看一眼,否则她定无处遁形。

    她小心地掀开一角往外看,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扛着大刀,吃着烤肉喝着烈酒。

    而他们身后是一排绑起来的人,有老有少,看来是在路上抓的。

    那些被绑着的人不断哭求,说只要放了自己就会送上钱财。

    三个大汉理都不理,好像抓人不是为了要钱财。

    其中一人遗憾地笑说:

    “可惜没抓到娘们,不然今晚更有乐子。”

    另一人突然拿刀朝人群中挥了挥,吓的那些人缩成一团,他刀尖指向一穿着破旧道袍的老人道:

    “你这老道士该会些戏法吧?演几个给爷们逗乐。”

    凌锦岁看不清那道士的模样,只听他声音低沉醇厚地说:“老道只会祈福卜卦,不会戏法。”

    那大汉大笑:“还祈福卜卦!你就没算到今天命有一劫?就会骗人的牛鼻子!”

    他们说什么凌锦岁已经听不清了,因为她听出了那老道士的声音。

    她灵魂深处的战栗,来自另一个灵魂的激动,让她确信,那人正是她要找的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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