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室媚眼如丝,诱哄禁欲侍郎竞折腰
春枝俏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1057667
【心机美人妾室+纯古言宅斗+契约婚姻+上位者为爱折腰+后期追妻火葬场】 做魏铮外室的第一年,宁兰只想好好活着,不奢望尊严与体面。 做魏铮妾室的第三年,宁兰想要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若是能搅和得魏铮和他正妻和离,也算是给她枉死的孩儿报仇了。 做魏铮妾室的第六年,魏铮说要将宁兰抬为平妻,说要给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说要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宁兰只是冷笑。 所有人都说她出身卑贱、不知羞耻,可偏偏她最争气。 一步步往上爬,从外室到妾室再到平妻,最后还将魏铮的心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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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的外室,不可恃宠生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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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宁兰小心翼翼地跪在床边,莹白的皓腕轻抬,解开肚兜系带,盈盈怯怯地注视着上首的魏铮。
影影绰绰的烛光照亮了她的脸,清纯娇媚,丰盈妖娆的身段更是勾人。
魏铮却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
“慎言,我并非你夫君。待你生下孩子后,我会将你送出京城,替你挑一桩上好的婚事,为你备下一辈子都用不完的嫁妆。金银钱财,你想要什么尽可开口。”
魏铮在刑部当了几年的差,居高临下着与宁兰说话时,浑身上下笼罩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威势。
他是丝毫不把宁兰放在眼里的,毕竟她的出身实在是太不堪了些。
从前她虽是清白人家出身的女儿,可被爹娘卖给了人牙子后,便成了最低等的贱奴。
他买了她,只为了传宗接代。
成婚三年无子,母亲金阳公主苦苦相逼,还寻了后街里的人牙子,让她们挑几个身子清白、相貌美艳、瞧着好生养些的女子。
魏铮只能在这一批女子里挑中了宁兰。
无他,只因宁兰生的柔顺清灵,低敛着那一副清浅眉眼里藏着几分安安静静的乖巧,一瞧便是个不窝藏坏心思的老实之人。
见男人眸色深沉,宁兰心里是有些怕他的。
可她这样身如浮萍的女子,好不容易才入了贵人的脸,才有了一点能攥住富贵与权势的资本。
这些蔑视与轻贱于她而言都是稀松平常的事。
与能好好活着的富贵日子相比,自尊根本算不了什么。
她决不能轻言放弃。
“是,大人。”
当夜,魏铮冷着一张脸占了宁兰。
跪趴在床上,宁兰羞耻得小脸发烫,清亮无辜的眸中沁出了两滴泪。
她清弱的身子便止不住地发颤,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魏铮起身。
宁兰忍着痛,要下地为魏铮穿衣。
“不必。”影影绰绰的烛火里,魏铮俊朗熠熠的眸色清冷,没有半分被欲念左右的模样。
他回身,瞥见了宁兰惨白的小脸。
他哪怕再冷清冷心,也不好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回去吧,明日也不必早起。”
魏铮自己穿戴好了衣衫,离去前停在插屏旁瞧了一眼宁兰,明眸里滚过几遭暗色,又消弭得无影无踪。
魏铮一走,屋内便骤然变得冰冷无比。
宁兰心里却炙热一片。
她的眸光落到不远处的紫檀七宝纹的博古架之上,而后再游移到不远处魏铮坐过的黄木梨雕纹玫瑰椅之中。
最后才汇聚到身前那一座绣着雨打芍药纹样的插屏之上。
这些都是出身于世家大族的贵女王孙才配用的陈设器具。
宁兰望了一眼又一眼,神色沉静又淡然。
她是魏铮的外室了,再也不必住在连遮风挡雨也是奢望的茅草屋里,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地还要忍受酒鬼爹爹的毒打,再被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们耻笑欺负。
这梅园有三处厢屋,庭院里植着葱葱茏茏的青竹,绕过影壁便是宁兰所居住的正屋。
这样开阔宁静、风清竹秀的院落,是她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仙境。
莹滑如玉的锦被覆在她的肌肤之上,比从前那粗粝又泛着霉味的棉被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宁兰餍足又欢喜地躺在这锦被之中,心里熊熊烧起的火焰怎么也不肯灭下。
魏铮方才的话,她也听进了耳朵里。
他的意思是,他只想让自己为他生个孩子,生完孩子后两人便钱货两讫。
说好听点她是外室,说难听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宁兰不在意。
她抬眼望去,床顶罩上绣的是根茎缠缠绕绕、花叶团团簇蹙的夕颜花。
这花不仅生的艳丽多姿,根骨更是坚韧不拔,一旦扎根进了土壤,汲取一点点养分便会生生不息地往上攀越。
她宁兰,就要做魏铮的这一朵夕颜花。
廊道外,朱嬷嬷守了大半夜。
待到魏铮行色匆匆地从里屋推开屋门时,她便上前行了个礼,“爷是要回魏国公府?”
迷蒙的夜色呼啸着袭往魏铮俊朗如玉的面容之上,他神色清明,道:“嗯,烦请奶娘多看着她些,别让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一出,朱嬷嬷心里是叹然不已,只是脸上不敢显现出分毫来。
“爷放心,我瞧着宁兰不是个乖张轻狂的女子,应是不会恃宠而骄。”
早些年她曾奶过魏铮些时日,又是金阳公主身边的心腹嬷嬷,在魏国公府里极有体面。
寥寥几日便能得她几句赞美,可见秉性的确是不错。
魏铮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奶娘办事,我是放心的。”
说罢,他踩着浓重的夜色走出了梅园,蹁跹的衣袂勾带起一抹沉重的冷意,晃得朱嬷嬷有些愣神。
他家世子爷什么都好,模样好、品性好,前途更是一片光明,唯独是子嗣一事上艰难了些。
娶了严如月这样泼辣善妒的贵女进门,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遑论良妾一说?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肯收用宁兰这个外室,朱嬷嬷自然要卯足了劲地好好伺候宁兰,争取让她能早日怀上世子爷的子嗣。
至于夫人那里……
哼,且等着瞧吧。
第2章 宁兰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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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公府,清月阁里佛香袅袅。
内寝里的一点点烛火,映出床榻上端坐着的女子曼妙的身姿来。
严如月一夜未眠,痴痴得坐了好几个时辰,也不肯听从唐嬷嬷的劝语,披上一件斗篷来抵御微凉的夜色。
唐嬷嬷立在床榻旁,瞧着她泪意婆娑的眼眸,心痛如绞,将话堵在心头揣摩了许久,还是劝道。
“夫人何必这般伤心?早晚……早晚都是有这么一天的。”
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一辈子不纳妾的男人,成婚时,男人靠着新鲜感自是会好生珍爱新婚妻子。
可日子一久,这点新鲜劲消弭殆尽后,便会左一个妾室右一个通房丫鬟的拉进门。
比起笼络夫君的心,倒不如讨好奉承些婆婆,这才是内宅里女子的生存之道呢。
夫人如此骄傲,又如此地笃信着自己与世子爷之间的情谊,为了子嗣之事与公主闹得不可交加,将来只怕有不少苦头要吃。
严如月怔怔得悬着美眸中的泪珠。
无论唐嬷嬷怎么规劝,都不曾挪动一下身子。
这一刻,她恨毒了婆母,也恨毒了素未谋面的外室。
明明她和夫君,曾是一段佳话。
夫君何其尊贵,其父是征战沙场数十年、为大雍朝立下赫赫战功的魏国公,其母是圣上胞妹金阳公主。
夫君及冠那年便靠着自己的本事三元及第,入了刑部后也是一路坦荡,前年迎娶了自己。
镇国公家的嫡长女。
可惜成婚三年,自己的肚子都没有半点动静。
婆母心里着急,就让朱嬷嬷去物色出身清白、家世低些的女子进门,若有了身孕,就抬为良妾,也算是延续了魏国公府的香火。
她大哭大闹了一场,还缠着娘亲父兄来魏国公府给她撑腰,并梗着脖子顶撞了婆母金阳公主。
“公主当初不也是成婚第三年才怀上夫君的吗?缘何要这般催促着我和夫君?”
她不是没想过抬举陪嫁丫鬟,比起良妾和外室,她更信任连卖身契都捏在她手里的陪嫁丫鬟。
只是她嫁给魏铮才短短两年而已,如今便断言她怀不上子嗣,是言之过早了些。
她不肯向婆母低头,还强逼着夫君站在她这一边。
直到,僵持了一月之久时,婆母犯起了“旧症”,本硬朗无比的身子如秋日里破败的柳絮般倒了下去。
严如月作为儿媳,是该在她床榻前侍疾的,可她才和金阳公主闹得不可开交,心里正是委屈的时候。
她才不肯低头。
况且身边的奶嬷嬷都认定了公主是在装病,这一招苦肉计,只是为了博取魏铮的怜惜。
她愈发气恼,连派个嬷嬷去问一问金阳公主病情的表面功夫都没有做。
但金阳公主这次是真病了,而且犯得还是当初生魏铮时的妇人病。
这病来势汹汹,魏铮也撂下了手边的公事,在金阳公主床榻边侍疾,太医与他说:“可不能再让公主生气,这些妇人病最忌动气。”
瞧着向来强硬飒爽的母亲病歪歪地躺在床榻上,流着泪说:“母亲也不是非要给你们小夫妻添堵,实是母亲身子不好,只盼着能早已瞧一眼重孙子。”
“你媳妇儿既然不愿意抬良妾进门,你便在外头养个身份低些的外室吧,等她生下了孩子,便花些银子将她打发了。”
这是金阳公主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既给了严如月体面,又能延续魏国公府的血脉,还不至于让儿子儿媳夫妻离心。
魏铮犹豫片刻,应诺了。
想到这里,严如月便心如刀绞。
却见清歌火急火燎地闯进了里屋。
“世子爷来了!”
严如月惊喜得下了床。
珠帘被她急急匆匆地掀起,一双秋水似的杏眸里凝着点点泪花,她不敢置信地问:“爷怎么回来了呢?”
难道、难道他根本就没有宠幸梅园里的那女子?
不多时,魏铮便步履匆匆地走进了清月阁。
唐嬷嬷与清歌等人皆识趣地退出了里屋,给了严如月能与魏铮互诉衷肠的机会。
……
翌日天明。
朱嬷嬷起了个大早。
她担了个伺候宁兰的名头,其实更像是魏铮赐给宁兰的教养嬷嬷。
吩咐两个小丫鬟服侍宁兰起身,她拿出宁兰伺候魏铮时垫在身下的元帕,装进了雕纹红漆木方盒里。
她郑重其事地与宁兰说:“这元帕里藏着你后半辈子的荣耀,嬷嬷虚得亲自去公主那儿走一趟,让她过了眼才是。”
宁兰也已起了身,她今日穿了件烟粉色的锦妆花缎,开了脸后梳了个松散的妇人髻,墨发里簪着好几支水色通透的玉钗。
她只是静静地立在朱嬷嬷身前,抬着眼抿唇笑了笑,素白的脸蛋里却勾出了几分妩媚动人的春姿来。
瞧久了宁兰这副媚骨天成的容色,朱嬷嬷心里的底气是越来越足。
她最懂金阳公主的意思。
宁兰老实温顺、出身清白,又是金阳公主一手扶持起来的娇人儿,将来有了子嗣后入魏国公府,便能听从吩咐,与严如月打擂台。
至于魏铮嘴里的“生下子嗣后便钱货两讫”这番话,金阳公主与朱嬷嬷都没有当真。
“你且安心在梅园里待着,一会儿便有个女先生过来教你写字。”朱嬷嬷提点了宁兰几句,这便要往梅园外走去。
识字一计,出自金阳公主的手笔。
她知晓宁兰在美貌和身段这方面毫不逊色于严如月,况且像她这样出身低微的女子,又惯会在男人跟前做小伏低,这方面可是远胜严如月许多。
唯一不足是出身与才情,金阳公主改变不了宁兰的出身,便只能在才情方面下下功夫。
能不能怀上子嗣、在怀上子嗣后留在魏国公府里做妾,皆要看宁兰的本事。
第3章 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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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打扮利落的女先生在小厮们的陪同下走入了梅园,她身姿挺拔清正,上了年纪的眉眼里没有半分张目四望的苟且。
伺候宁兰的两个丫鬟名为沁儿和雪儿,这两人都是朱嬷嬷一手调教出来的伶俐丫鬟,一等那女先生进屋便重重地阖上了屋门,不让任何人探闻里屋的声响。
女先生性子平和又耐心,初初授课的第一日只教了宁兰写三字经里的大字。
可怜宁兰活了半辈子,今朝还是头一次有机会握笔。
手腕无力,握笔的姿势也是十分不雅,被女先生纠正了几次,却也只能堪堪像话而已。
她写出来的字更是惨不忍睹。
约莫一个时辰后,女先生告辞离去。
沁儿和雪儿正要搀扶宁兰去午歇,宁兰却自顾自地走到了那黄花梨雕纹翘头案旁,又要握着羊毫练字。
她练字练得十分专注。
从前,她穷苦困顿到没有机会去握笔写字,爹爹和娘亲只顾着照顾她上头的两位哥哥,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如今她侥幸入了金阳公主的眼,半只脚踏进这迷人眼的富贵窝里,那便要攥紧所有能往上爬的机会。
魏铮是才子,一个饱读诗书的国公府世子爷,必然不会将一个只有美貌、没有才情的女子纳进自己的心间。
若不能走进魏铮的心间,她便只能短暂地拥有着眼前的富贵。
一旦等她生下魏铮的子嗣,这富贵便会如浮云般从她身边散尽。
可宁兰不想再过漂泊无依的日子,不想再挨人牙子与赌鬼爹爹的痛打辱骂,不想再为了区区几两银钱而丢弃自己的尊严。
所以宁兰要加倍认真地将这点字人好,她要徐徐图之,将不如旁人的缺处尽数弥补回来。
晚间,梅园的院门被人从外头叩响。
连宁兰都被这声响吵嚷得搁下了手里的羊毫。
眼瞧着叩门的声响越来越大,且还有不肯罢休的势头,宁兰心里警铃大作。
来者不善啊。
她让沁儿留下为她梳了梳鬓发,又吩咐雪儿去开门。
雪儿听后略有些踟蹰,只说:“可嬷嬷走前吩咐奴婢们要好好护着姑娘,凭谁来敲门都不要应。”
宁兰朝她莞尔一笑,明眸温柔似水,“早晚都是有这么一日的,嬷嬷怕我应付不来,所以不让你们开门,可敲门的人铁了心不肯走,倒不如开了门,也好让我涨涨胆气。”
话音甫落,雪儿便一步三回头地穿过了庭院,走到院门前拔下了门栓。
外头叩门的人立时停下了手边的动作,等院门一开,便急急冲冲地钻了进来。
来人正是严如月身边的唐嬷嬷和严嬷嬷。
两位嬷嬷都是镇国公府的世仆,从前也伺候过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遥遥瞧着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深重威严。
宁兰隔着窗牖偷偷瞥了一眼唐嬷嬷和严嬷嬷,心里不可自抑地发怵,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强打起精神去与两人周旋一番。
沁儿与雪儿领着两位嬷嬷走进了正屋,唐嬷嬷左右环顾了一番正屋博古架上的陈设,瞧见了好些价值不菲的青玉白瓷,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此时,宁兰也娉娉婷婷地走出了里屋,往唐嬷嬷和严嬷嬷身前一站,施施然地行了个礼。
“宁兰见过两位嬷嬷。”她嗓音清灵如莺啼,人也姣美灵秀得犹如一阵细柳薄烟般动人。
唐嬷嬷哪怕再有威势,最多也只能在宁兰跟前耍耍威风而已,却不能托大成主子的模样。
“我们夫人知晓你一人住在梅园里孤寂又无聊,像你这般出身的女子怕是大字也不识几个,也不懂怎么伺候世子爷,更不知晓要如何讨世子爷的欢心,所以夫人特定让老奴来提点姑娘一番,顺带给姑娘身边添个人。”
唐嬷嬷说着,便让其身后的晴雪朝宁兰行了个礼。
宁兰不曾言语,只是瞧了好几眼身前端端方方地立着的晴雪。晴雪生得明艳大方,未施脂粉的面容里藏着几分与宁兰的清灵全然不同的艳丽。
宁兰想,她大抵是明白了严如月给她塞人的用意。
“多谢夫人教诲,宁兰谨记于心。”
宁兰再度朝着唐嬷嬷行了个礼,眸光柔顺又安宁,仿佛是真心实意地在感谢着严如月的“好意”一番。
唐嬷嬷与严嬷嬷此行除了要瞧一眼宁兰的秉性外,就是要把晴雪塞到她身边去,这样梅园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全然逃不过严如月的眼睛。
况且她这个做主母的已“贤惠”到接受了宁兰的存在,甚至还要好心地“提点”她几句,怜惜她无人可用,将自己身边最得用的晴雪派去服侍伺候她。
这事做得滴水不漏、无可指摘,即便金阳公主料定她不安好心,却也不能指责她什么。
唐嬷嬷仔细地瞧了两眼梅园里的陈设布局,又指桑骂槐地与晴雪说:“别以为你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就能在这儿充老大。你这样出身的奴婢,就该好好伺候爷和姑娘,别存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早晚吃了大苦头,你就知晓我和夫人的手段了。”
晴雪吓得瑟瑟发抖,立时应承了唐嬷嬷的话语。
一旁的宁兰静静地站在廊柱旁,嘴角含着一抹柔善的笑意,这便目送着唐嬷嬷和严嬷嬷离去。
她们一走,沁儿便蹙着眉说:“这就走了?”
晴雪在一旁默不作声,宁兰只笑着打量了她几眼,说道:“夫人既是把你给了我,往后我们就在一处过活,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到你。”
“是。”晴雪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听了宁兰这话只是淡淡一笑,话语里敷衍意味十足。
沁儿见状则瞪了她一眼,因晴雪是严如月身边的二等丫鬟,也不敢说太难听的话语,只道:“你且进去理一理姑娘的床榻吧,保不齐世子爷晚上还要来呢。”
这话一出,晴雪嘴角勾起一抹讽意,约莫是知晓自己不得严如月的欢心,才会被派来梅园做奸细。
这里外不是人的活计安在她身上,总是让她分外难熬。
她一走,沁儿和雪儿便围着宁兰要一个说法。
两人的意思是晴雪必然不安好心,要宁兰想法子将她打发了才是。
“生的这般妖艳,只怕当初在清月阁也是近不了世子爷身的,夫人忌惮她的美色,又不想让姑娘好过,这便将她赶来了梅园,可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雪儿为宁兰抱不平道。
宁兰只笑道:“不是晴雪,还会有别人,我倒宁愿是晴雪。”
这般美貌的女子必然不会甘心在梅园里蹉跎了时光,人只要不甘心,就容易被欲望驱使着做出些危险的事来。
只要她不安于室,宁兰便有法子抓住她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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