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恋爱脑,唯我一心飞升

满门恋爱脑,唯我一心飞升

刻舟求我 著

类别:武侠仙侠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79446

【团宠万人迷,雄竞修罗场(大概)】恋爱?怪没劲的。不如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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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凌风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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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说,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但与我无关,我又不是佛修。

    并且我觉得应该再加上一苦——赶不上。

    比如现在,我和安屏烛着急忙慌地往宗门赶。

    今日是凌风大会首日,宗门内所有弟子都要到场,可我已迟了小半天了。

    一个时辰,足以听宗主说完又臭又长的废话。

    “都怪那个蠢货非要与我竞拍!”我站在剑上,冷风吹得脸都有些僵了。

    安屏烛点头:“对。”

    我瞧她这幅面无表情只会附和的傻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丛山之间云雾缭绕。

    终于到了。

    与九州隔绝的山脉,半浮于群山正中的白玉台。

    我远远看见人群攒动,心知不妙。

    “糟了,瞧着是已经结束了。”我跳下飞剑,急忙从入口往里走。

    “师侄这趟去了好久,真让师叔想念的紧。”

    玉柱后方走出来道青墨色身影,青年模样,一头乌发只用根同色发带束起,额前落下些碎发,桃花眼上挑,抱着剑,唇角勾起,一派风流肆意。

    听见这不着调的声音我便知来者何人:“师叔也来迟了。”

    往日看他觉得讨厌,今日倒是来得好,这下不用光我一人挨骂了。

    鹤寻舟,只用百年就已化神期大圆满的修士,千年不遇的天才。

    修行一途,与天争,前进一步都极为艰难。

    天资一般的人只怕蹉跎百年仍是练气筑基,待到寿元尽后,便是身死道消。

    这条路从来都不公平。

    他走出来:“嘴上叫师叔,我瞧你可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连礼都不行,枉我还在这里等你。”

    我才不信他的鬼话:“分明是你也来迟了,不想一个人挨骂,才等我们同你一起进去。”

    他眼一弯,笑了:“修心当以己及人,师侄居然是这么个以己及人之法。”

    “你挤兑我,我和你没话好说。”我绕开他往里走。

    他却伸手一拦,掌心变戏法似的躺着一条流光溢彩的剑穗:“亏我回来还带了礼物。”

    我一看,怒了:“原来在万宝楼同我竞拍的人是你!花四万灵石就为了和我抢一条剑穗。”

    鹤寻舟将剑穗在我面前晃了晃:“那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

    我当时一眼就看中了这条剑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冤大头非要和我抢,一来二去浪费我不少时间。

    要不是安屏烛提醒我凌风大会的事,我现在还在万宝楼一掷千金,势必要拍下这条剑穗。

    说着我伸手要拿那条剑穗。

    他却故意抬手,将剑穗举起来,流苏上雕刻成祥云的玉髓轻轻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我伸手去够。

    他故意抬的更高,笑的眉眼弯弯,手中垂下来的穗子在阳光下五彩缤纷煞是好看:“拿人手软,你连句好话都不说?”

    他比我高了近两个头,我的身体停在了当初十六岁及笄礼的死劫之日,从此再不变化,自然也没法长高。

    如今就算又过了两年多,我也不会同他一样长成青年的模样身姿,只能停留在少女之际。

    修真者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是可以调整自己年纪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二十出头最是意气风发的阶段。

    但这术法却与我无缘,甚是可惜。

    我揪着他的领子去抓剑穗,他往后仰,就是不把剑穗给我。

    我松手,在他胸前推了一把:“我不要了!”

    “哎——”他故意被我推在石柱上,拉长语调,“真不要啦?”

    “咻——”

    剑穗突然从他掌心飞走。

    安屏烛反手取到剑穗,递到我面前:“给你。”

    我哼了一声,接过来:“总归这条玉髓流荧剑穗还是落在我手上了,我就不与你计较在万宝楼的事了。”

    他看剑穗被安屏烛夺走,一点也不恼,随着我们一同往里走。

    走到一半,安屏烛的脚步突然顿了顿:“师父说不用去主殿了,首日的誓师大会已经结束了,他叫我们去后殿。”

    我脸一垮:“那不是完了。”

    她是宗主亲传,这传音的意思就是宗主已经知道我们偷溜出去了。

    我想到待会要挨骂就一阵头疼。

    “怕什么,他总归不会真罚你。”鹤寻舟捏了捏我脸颊的软肉。

    我拍开他的手:“那我说是你带我们出去玩的行不行?”

    他故作可惜地摇头:“怕是不行,我比你们要早离开半月。”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长廊。

    云雾在周身散去。

    我们三人站在后殿门口,大门紧闭。

    “师叔去吧。”我看向鹤寻舟,谁第一个开门就要先挨骂。

    他倒是很爽快地同意了,走上前推开大门。

    我跟在他身后。

    随着推门声,上方交谈的几位长老目光往这边看过来。

    我看见主座上坐着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看到我眉毛一竖像是要发火,我装看不见,往鹤寻舟身后站了站。

    鹤寻舟余光看见我的反应,笑了笑,故意从袖子里伸手来勾我的手指。

    我缩回手,在他背后轻轻推了推,示意他先去挨骂。

    鹤寻舟上前一步:“掌门师兄。”

    宗主点点头:“回来了,林掌门伤情如何?”

    “请了忘忧谷的医修,已是好多了,约莫要不了一个月便能康复。”他回话。

    我眉头跳了跳,他居然是有任务在身,我还当他也是同我们一样出去玩。

    那这下不就只剩下我们了吗?

    察觉到我的目光,鹤寻舟施施然走上去,落座在其中的空位上:“刚巧,路上遇到了祝师侄和安师侄。”

    叛徒!

    他把目光又重新引到了我和安屏烛身上。

    宗主皱皱眉。

    主位旁一身红裙的美人突然朝我招招手,笑着唤我:“无忧,叫你去买的东西可买到了?”

    我连忙小跑上去,扑到她怀里:“买到啦!师父!”

    “辞云,你还惯着她!”宗主孺子不可教也地看了我们一眼。

    师父染着红色豆蔻的指尖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叫徒弟去给我买些小玩意儿怎么了?”

    这下只剩安屏烛一个人站在下方。

    宗主只好将目光投向她,他自己的徒弟总能骂得了。

    我连忙说:“是我叫安屏烛同我一起的。”

    “辞云,你看你惯得。”宗主却把目光看向师父,“没大没小,师姐也不叫,整天连名带姓的喊,像什么样子!”

    师父却不甚在意:“孩子们关系好,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做长辈的不要管那么多。”

    “今日凌风大会首日,也敢缺席。”宗主又说,他看看我,又看看安屏烛,最后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不能跟你们师兄一样,让人省心点。”

    闻言,我将目光望向站在他身后的男子。

    一身白衣,长发束起,腰间佩一把长剑,眉眼如霜,骨似松柏。

    偏偏眉心生了一点红痣,冰冷中无端透出三分妖娆之色。

    顾危楼,宗主大弟子。

    他看我瞧他,冷淡客套地点点头:“祝师妹。”


第2章 青锋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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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了声大师兄好,又抱着师父胳膊缩回座位。

    我不太喜欢同他打交道,他整日冷冰冰的,没什么意思。

    在归渺宗的这十几年,我就没看他脸上有过其他的表情。

    师父打圆场,说:“无忧往日从来没参加过凌风大会,这不是第一次吗,忘记了也很正常。”

    说着,又转过头对我说:“你看你,这都能忘,知道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吗?”

    九州宗门多不胜数。

    但却以三大宗门为首,其中三大宗门以我归渺宗实力最为强盛。

    凌风大会十年一次,目的是为十年一开的秘境做准备。

    各大小宗门都会参与,并且设有评比。

    是以各宗门都十分看重,它相当于宗门的实力展示。

    我眨眨眼:“我错了,师父。”

    她点点我的额头:“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

    鹤寻舟也道:“掌门师兄,首日是在咱们自家宗门里的誓师大会,都是小事,重要的还是明日的秘境。”

    宗主听了一番话,无奈地再次叹气:“行了,知道你们华音峰的最是护短。”

    师父道:“谁叫我只有这么一个徒弟呢。”

    宗内七峰,旁的峰上都有不少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

    只有我们华音峰没有内门外门,师父只有我这一个徒弟。

    鹤寻舟是师父的师弟,整座峰上就我们三个人以及几只师父制出的傀儡人偶。

    宗主摇摇头,知道这次也还是和之前一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好换了个话头,对我说:“修道者不该流连繁华,喜好奢侈,要记住大道至简。”

    师父拢了拢我的发丝:“掌门师兄,各人有各人的道,无忧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们作长辈的,总不能一辈子管着孩子,总有一天他们要自己出去闯荡的。”

    鹤寻舟靠在椅背上,笑着开口:“说的是极了,况且无忧出生便是富户小姐,被师姐带回来之后也是日日富养娇惯,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捧月亮。”

    “她喜好奢华精繁又何妨?我华音峰没有其他弟子,全部资源自然是她一人的,总不会养不起一个小姑娘。”

    好阔气!说得好!

    这是我少有的听他说的人话了。

    谁知宗主像是预判了他们要说什么一般,借着师父的话点头:“辞云说的确是不错,总要独自出门闯荡的。”

    “那这次的秘境就让她一个人去闯闯罢,屏烛这次便不与她同行了。”

    师父手指顿了顿:“不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无忧的身体状况,她一个人怎么去秘境,她从来都没去过秘境。”

    宗主摸了摸胡子:“她死劫已过,虽说是身子差了些,但修真界可不是温室,养不了娇花,你也不能养她一辈子,辞云,你已是大乘初期,若是有一天你得缘渡劫飞升,谁来管她?”

    “那当然是我来管。”鹤寻舟插话,“我早就和师姐说了,飞升之后就不要无忧这个徒弟了,将她许给我做道侣。”

    我睁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师父。

    师父温柔地捂住我的耳朵:“别听,是瞎话,他癔症犯了。”

    宗主咬牙切齿:“鹤寻舟!管好你的嘴!没人问你!我算是知道这丫头怎么回事了,你们华音峰个个吊儿郎当没个正形,难怪教出这么个徒弟来。”

    师父不赞同地看了宗主一眼:“掌门师兄这是连我都骂进去了,我不是说要关着无忧一辈子,但无忧之前养病,从未去过秘境,我不放心。”

    宗主却说:“她已经元婴了,十九元婴,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辞云,你看看,站在这里的弟子,可有一个平凡人?他们注定不会停在原地。”

    我的目光流转一圈,这里除了我,安屏烛和顾危楼,还有丹心峰的亲传许师姐。

    安屏烛和顾危楼,均是无上剑骨,是宗主唯二的两个亲传弟子,一个元婴初期,一个元婴中期。

    许舒画许师姐,本命纯阳心火,丹师天才,修为要比剑修慢些,但也是金丹大圆满,半步元婴。

    其实还有鹤寻舟,七窍玲珑心,他如今也才过百岁,但已经到了化神大圆满,我听说,他在我这个年纪也是突破元婴了的。

    能站在这里的,确实没有一个庸才。

    修真界不缺天才,但若是天才中的天才,自然当刮目相看。

    师父沉默了。

    宗主说的是对的,这世上百岁仍在练气筑基蹉跎的人数不胜数。

    能有几个人如同我们一般天资纵横?

    “师父。”我出声,“宗主说的没错,区区一次秘境而已,况且修行一途,本就逆天而行,这点小问题便要止步,那这仙不修也罢。”

    师父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但复而又轻叹一声:“我修行多年,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我拉了拉她的袖子。

    我知道我以前有个师姐,是师父的女儿,但她陨落了。

    她一直将我也当做女儿来养。

    我猜她怕我也死了:“别担心师父,死劫已过,我的命硬着呢!”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丹心峰峰主笑着摇了摇折扇:“是啊,十年一次的大秘境很是难得,其余宗门都抢破了头,或许她在其中会有什么新的机遇也未可知。”

    “若是舒画在秘境能碰到祝师侄,也会照顾她师妹一二的。”

    许师姐也应声:“是的,辞云师叔,这也是祝师妹的机缘。”

    师父终于点点头:“也罢,那你明日一定多加小心。”

    我点头:“我知道的,师父。”

    她还是忍不住担忧:“你的剑术不算差,但前年的死劫实在是伤根基,我得多找些防身的法器给你才是。”

    宗主听的额头一跳:“还给她找法器?”

    他指着我:“你瞧她身上从头到脚哪一件放在外面不是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好东西,她一个音修,就连佩剑你们都给她寻了一堆天阶名剑,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剑修红眼。”

    师父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掌门师兄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佩剑自然要和衣服搭配才是,我们无忧生的这样好看,剑自然也要顶好看的。”

    宗主似乎被华音峰平日的奢靡生活打击到了,深吸一口气:“随你们去吧,只是莫要舍本逐末了。”

    气氛微微有些凝滞。

    丹心峰主突然开口,折扇遥遥一指:“祝师侄,你可知那是什么?”

    我望向大门外上空白玉台正中的光柱。

    距离有些远,但修真者的视力也极好。

    我看见上面有一排排的小字:“是什么?”

    “青锋榜,也是天才榜。”丹心峰主笑着说,“上面的名字是各宗门的天才,排第一的是你顾师兄。”

    “那我呢?我排第几?”我好奇地问。

    “没有你。”

    “连我都没有还算什么天才榜?”

    “噗嗤。”许师姐被逗笑了,清清嗓子,恢复正色,“咳,抱歉,一下没忍住。”

    丹心峰主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从刚才的忧愁中缓过神,也笑了:“这是要参加过宗门大比或秘境之后,它才会感应到你的修为,你从未参加过大比和秘境,所以没有你的名字。”

    “届时你参加过其中一项,便会根据你的修为与天赋,将你的名字排上去了。”

    我知道师父的苦心。

    原本今日她是想趁凌风大会将我以华音峰唯一亲传的身份介绍出去的,毕竟我现在比以往好了不少,可以外出了。

    但她仍没想好要不要叫我去这次的秘境。

    于是我抱着她的胳膊:“那这次我就更要去啦!”


第3章 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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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境当日。

    师父拉着我仔细检查:“让我瞧瞧,簪子上的法阵没问题,千万别弄丢了,还有这幻烟纱经为师炼化,刀枪不入,但若是对方实力太过强劲也会损伤,遇到对手,要冷静为上。”

    “我知道的。”我也有些不舍。

    我自小就在师父膝下长大,这还是第一次要离开这么久。

    往日我很少出门,常年养病,前十几年我没有出过峰,直到死劫渡过之后才开始与外界接触。

    除了师父,平日只和安屏烛与鹤寻舟来往,哦,不对,还有顾危楼,他偶尔会来替宗主传讯。

    但我只喜欢师父,她对我最好。

    她会与我一同挑选昳丽的幻烟纱,给我挽精致的发髻,帮我染指甲。

    其他人都无趣得很,谢危楼太冷,安屏烛太蠢。

    鹤寻舟总是戏弄我,我最讨厌他。

    他在旁人眼里都是潇洒飒拓之姿,一派洒脱剑仙的模样,但和我说话却总没正形,整个归渺宗我最烦他,偏他总要往我跟前凑,更让人烦不胜烦。

    “去吧,一路小心。”师父摸了摸我的头发,“待你们进了秘境,届时为师也能在白玉台的水镜里看到你了。”

    我知道水镜,是用来投映秘境情况的,若是出了意外,也好施救:“师父怎么知道刚好就能瞧到我。”

    她笑着说:“总能瞧见的,我们都要守在那儿的。”

    毕竟在秘境里的都是各宗门多年耗费心血培养的弟子,谁也不想自家弟子折在里面。

    归渺宗历年都作东道主,排得上名号的宗门都交好。

    是以每次水镜的维护都落在归渺宗。

    以往我只能听师父和我说,今日我却能自己去了。

    我提前到了白玉台。

    秘境的入口在这儿,此时还没打开。

    各宗弟子都和师长待在一处,听完嘱咐便可散了。

    我站在栏杆边的时候总有人看我,我有些不习惯这么多道视线的关注。

    这些人看什么看,怎的这么闲?

    于是我便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拿出联络玉牌给安屏烛发去传音。

    在凡人界练气也算得上修为上佳了,但这里是与世隔绝的修真界,练气只是进入宗门的门槛。

    今日的秘境,白玉台内,筑基遍地走,金丹也有一二十人。

    但元婴应当是少之又少,反正我到现在还没瞧见。

    人太多了,我找不着安屏烛的身影,她分明说了会在这里等我。

    她要和大师兄出任务,去取秘境中的九转莲。

    我听说九转莲附近常常会有琉璃叶,我想叫她替我顺道摘了。

    但左顾右看,也没看见她的身影。

    反倒是被上空的光柱吸引了。

    前三名的名字最大,并列排在上方。

    后面七个名字则是竖着排了一行,字体要小些。

    “顾危楼,沈琳琅,谢挽星……”我往后数,“安屏烛,嘁,怎么才排第七。”

    “才?姑娘好大的口气。”一道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转头,只感觉眼前一白。

    来人身形高挑清瘦,一身白色长袍,宽肩窄腰。

    一头白发束在脑后,连眼睫都是纯白的,一双眼睛却是粉色,宛如上好的水晶,皮肤苍白更显得嘴唇殷红,看起来有些病弱。

    我瞧不出他的修为。

    要么他和我一样用了隐匿修为的法器,要么他修为比我高。

    我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

    总不会元婴真的如同白菜一样常见吧。

    他看见我,似乎愣了一下,说:“不知道姑娘排第几?连第七都看不上了。”

    “我不在榜上。”我说。

    听见我的回答,他弯唇笑起来:“原来不在榜上。”

    修真界捧高踩低也是常态,我心道这人看不起我,我也懒得与他啰嗦:“等我出了秘境,自然上榜。”

    且等着瞧吧。

    说完便准备离开。

    他却又伸手拦了我一下:“姑娘是剑修?”

    他的目光扫过我腰间镶嵌宝石的佩剑。

    “算是吧。”我说。

    怎么不算呢?我剑音双修,毕竟华音峰上,师父是音修,鹤寻舟是剑修,我两样都学了。

    但练剑其实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毕竟我的身体确实太差了些。

    虽然没有什么改善,但好歹多了个保命的本事。

    他又开口,粉色的眸子里波光粼粼,映出我的脸:“姑娘瞧不上第七,看来很有自信自己的名次会更高。”

    “那是自然。”师父说我的天赋极好,那这青锋榜,我怎么也能进前三吧。

    他笑的眼睫微颤,像是枝头要落下的雪:“那你觉得你会是第几呢?”

    我想了想:“关你什么事。”

    “姑娘真有意思,你是哪个宗门的,叫什么名字?”他还是笑。

    我刚想开口。

    “师妹,过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唤了声我的名字。

    我扭头,看见顾危楼和安屏烛两人均站在不远处,均是白底墨边的弟子服。

    我以往不用出门,宗门也没给我发过弟子服。

    师父则是说不好看,不用穿,不如她给我炼的幻烟纱有用。

    看到他们俩我才记起来,这样的大秘境是该穿弟子服的,不然进了秘境,连自己人都认不出就不好了。

    我刚想绕开面前的“雪人”,但他却不依不饶地问:“原来是归渺宗的师妹,要不要打个赌?”

    我有些来兴趣了:“什么赌?赌什么?”

    他兴致勃勃地说:“赌你青锋榜第几,赌注就——一个力所能及的承诺,如何?”

    “前三。”我肯定道。

    “姑娘还没说叫什么名字呢,若是前三真换人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姑娘。”

    “祝无忧。”我问,“你呢,你叫什么?”

    他笑着说:“谢挽星。”

    有些耳熟。

    哦对了,想起来了,他在青锋榜上,恰好是第三。

    我也笑了:“那你要被我挤下去了。”

    谢挽星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拭目以待。”

    “无忧,你过来。”这次换安屏烛叫我了。

    谢挽星也没再挡着我,转身离开,轻飘飘的衣摆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我走过去。

    顾危楼看着谢挽星离开的背影:“你认识他?”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是第一次下山。”

    “此人……你最好不要与他来往。”他看着我说。

    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对谁用负面评价:“为什么?”

    “……这人,有些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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