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刘辩

三国:我不是刘辩

一觉睡到下午醒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464828

刘辩左手提着刘协的脑袋,右手握着正在滴血的剑,缓缓走向惊恐的刘宏。 “陛下,我决定了,今天只能有一个太子!” “我要节制北军五校兵马!” “逆子,你……!” “请陛下称太子!”(已有八万收精品一本以及两千均一本,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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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父皇,我决定了,今天只能有一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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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雒阳皇宫,南宫,清凉殿

    刘宏安逸地侧卧在一张软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欣赏着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美景。

    他的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泳池,是他夏日避暑之地。

    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花草树木的缝隙,洒下点点金光,在水面上闪烁着。

    水波荡漾间,一群仅仅穿着一件肚兜的粉艳佳人在水中,莺莺燕燕,让这本就本就宛若仙境的避暑胜地更是令人陶醉其中。

    而那四周环绕的高墙,挡住了不仅仅是部分炽热的阳光,也仿佛将一切烦恼都隔绝在了这座清凉殿之外。

    刘宏目光流转间瞟见一名容貌美艳的美人,那傲然的身材即便是肚兜都有些兜不住,湿透了的肚兜紧紧地贴合在那完美的身体曲线上,顺着那浑圆的形状勾勒出了勾人心魄的弧度,俨然一副即将呼之欲出的模样。

    扑通!

    刘宏跃入水中,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引起好一阵娇吟。

    就在刘宏甩开那一只只缠向他的藕臂,瞄向先前看中的那名美人准备来一出下水擒凤的戏码好好快活一番的时候,些许厮闹声悄然钻入了他的耳中。

    “殿下,殿下不可入内啊,天子在里面乘凉,殿下岂可……啊!”

    “殿下岂可……啊!”

    接连两声惨叫声令刘宏顿时一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曾几何时已经被抛之脑后的恐惧,回忆起了昔日被窦氏掌控时提心吊胆的日子。

    莫非士人打进宫来诛杀宦官了?

    何进还是袁隗?

    不对,他们喊的是“殿下”?

    不多时,一阵奔跑的声音越来越近,刘宏下意识躲在了一众美人的身后,就像是想用这足以令任何男人停下脚步的人肉屏障来保护自己似的。

    然而映入刘宏眼帘的既不是士人也不是何进那个屠户,而是一道身着紧身劲服的稚嫩身影。

    “辩儿?”

    刘宏愣了一下,然而很快便注意到了刘辩脸上沾着的血滴,旋即目光便落在了右手那柄还在滴着鲜血的八面汉剑,以及左手提着的同样在滴血的球状物。

    “父皇。”

    刘辩咧着嘴笑了,就像一个找父亲的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那般,但那张沾着鲜血的稚嫩脸庞上露出的笑容在刘宏的眼中却是如此的邪魅和瘆人,令他竟有些畏惧与这个今年仅仅十二岁的稚子对视。

    “父皇,我决定了。”说着,刘辩将左手的球状物掷向刘宏,眼神中带着一抹凶戾,嘶吼着道,“今天只能有一个太子!”

    只是,刘辩的准头有些差。

    或者说在那颗滴着血的球状物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的那一刻,泳池中的众多美人便作鸟兽散,后面的人推了一把前面的,便恰好用那肉壁替刘宏挡住了那颗球状物,染红了胸前的肚兜和池子里的清水。

    尖叫声吵得刘辩有些烦躁,第一次杀人带来的恶心感还在冲击着他的大脑,令他处于杀红眼和恐惧的交界处。

    而漂浮在水面上的头颅也许是被泳池水清洗了一番后,露出了一张令刘宏极为熟悉的脸庞。

    那同样是一张稚嫩的脸,比十二岁的刘辩还要稚嫩。

    “啊!”

    刘宏惊恐地叫出声来,颤抖着捧起了那颗头颅,悲痛道:“协儿!”

    看着刘宏如此悲伤,刘辩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和愧疚,但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罢了。

    作为父亲,刘宏在刘辩出生前就有好几个儿子,但全部夭折。

    因此甚至不敢为刘辩正名,以“史侯”称之,将他送出皇宫交给一名自称法力高深的史道人来养,并且一个月只允许他和母亲何氏见一面。

    听上去似乎倒也没什么,那些皇子的夭折未必只有天灾,为了防止他在后宫被暗害而送出宫似乎也极其合理。

    但对于同样担心夭折和被后宫迫害的刘协呢?

    刘宏的选择是,交给母亲董太后抚养,并且时常探望。

    简而言之,刘协出生后的生活是充满了父爱的,但就在刘宏逗弄刘协的时候,刘辩却在道观里过着孤苦无依的日子。

    他出生后的十二年里,没有“父亲”这个角色的出现。

    就连他能回宫,也都是因为何皇后与何进再三与刘宏进行了妥协才换来的。

    但即便如此,在群臣提议立他这位嫡长子为太子的时候,刘宏竟然直白地在大朝会表示“皇子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

    这一句话,若非他是嫡长子,恐怕能彻底断了他立太子的路。

    尽管他明白,刘宏之所以不愿意立他为太子,有何皇后杀王美人后的恨屋及乌的原因,也有忌惮何进和那些士人的联合的原因,但在大朝会上如此贬低一位他从未养育过的儿子,说出如此难听的贬低之语。

    作为当事人,刘辩无法接受。

    所以他极尽伪装,装出一副懦弱模样,甚至主动提出自己德不配位,不配立为太子,愿意支持刘协当太子,每日早晚向刘宏和董太后请安,时间久了倒也是获取了一定的信任,才以锻炼身体为由,与刘协一同练习射术。

    时间久了,又是盛夏,董太后这种老人家自然吃不消,返回了殿内歇息,而年仅六岁的刘协却在他每天的pua里认为要坚持锻炼才能学有所成,才能成为一位明君,也给了他与刘协近乎独处的机会。

    尽管只是五斗力的寻常猎弓,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即便是他这样的少年也能一击毙命,箭矢贯喉而入!

    “逆子!”

    “那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刘宏一次又一次反复观察着那颗头颅,似乎想找出些破绽,幻想着这颗头颅的主人只是与他心爱的协儿模样相似罢了,希望一切都只是刘辩给他开的一个恶劣玩笑。

    可一次又一次的确认让他终于认命,这就是他的协儿。

    这让刘宏又惧又怒。

    畏惧的是刘辩敢杀他的协儿,背后必然有着什么倚仗。

    何进率军逼宫了吗?

    而怒的是,这是他最爱的王美人给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念想了,是他希望将来立为太子成为未来的大汉皇帝的儿子,却就这么死在了这个逆子的手里!

    何氏杀了王美人,如今这个逆子又杀了他但协儿!

    当真是亲生母子,一样的歹毒心肠,一样的狼心狗肺!


第二章:我要……节制北军五校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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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你究竟为什么偏袒协弟?”

    刘辩用稚嫩的嗓音呢喃着,嗓音有些沙哑。

    第一次杀人对大脑带来的冲击感太强了,以至于他刚才恍然间又回想起了当时疯狂地用剑劈砍在刘协还没发育完全的脆软颈骨上时,那骨头发出阵阵碎裂的咔咔脆响,以及被他砍下的头颅上还挂着的错愕神情。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杀协儿!”

    也许是从刘辩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疲惫和懦弱,刘宏找回了从前如何与这个懦弱儿子的相处方式,嘶吼着,逼迫着刘辩回答。

    “杀他是为了自救,自救必然冒犯根源!”

    “你忘了当年母亲帮你摆脱宋氏掣肘,帮你废了宋氏时的许诺!”

    “你想立刘协取代我为太子!”

    “太后恨我母子甚矣,而母亲又是刘协的杀母仇人!”

    “若由太后抚养长大的刘协在你百年后登基,我和母后安有活路耶!”

    刘辩冷笑着。

    他也曾想过放弃,他知道这个皇帝不好当,宦官、士族、外军,每一方都虎视眈眈,更何况还有四方异族与各地贼寇叛乱。

    可何皇后骂醒了他,放弃的结果就是死!

    除去刘协的威胁,还有未来的董卓,没有人希望一个如此合法且正统的皇位继承人落在其他人手里。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这是你想看到的,还是你真的不知道!”

    “若陛下要立刘协为太子,朝野沸腾,究竟是我的错,或是刘协的错,还是陛下的错!”

    刘辩双目赤红地看向刘宏,口称“陛下”,彻底抛下了那个“父皇”的称谓,提着剑走向泳池的岸边,滴着血的剑刃不断靠近着这位皇帝陛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惊怒的劲头过了,刘宏也忽然意识到此刻的局势,恐惧瞬间从心中蔓延开来,逐渐占据了他的内心。

    “请陛下下旨册立我为太子,交出玺绶兵符,我要……节制北军五校兵马!”

    刘辩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只是这鲜血并非衣袖能抹干净的,这一抹反倒是将鲜血糊了满面,显得这张稚嫩的脸庞愈发狰狞可怖,带着冷冽的微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泳池中的刘宏。

    而此刻的刘宏,湿漉漉的头发散乱地披着,凌乱的发丝紧紧贴合在额头上,一副狼狈的落汤鸡模样。

    “若是朕不给呢?你敢杀了朕这个天子吗?”

    刘宏深吸一口气,强行给自己鼓了鼓劲,他终归是大汉天子,是刘辩的亲生父亲,他赌刘辩不敢杀他,否则刘辩将是千古无二的弑君弑父的奸贼,别说嗣位,就是保住性命都不可能。

    “我自然不敢弑君的,然而陛下当知齐桓与赵武灵旧事。”

    刘宏心中一凛,眼中布满惧色,指向刘辩的食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可以对外宣称陛下病了需要将养。”刘辩的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声音中不带半分感情,“再将池子里的水放干,将清凉殿里的吃喝全部带走。没有吃喝,只要三天,不……以陛下被掏空的身体应该要不了三天。”

    “相信这区区数日功夫,以母后的皇后身份还是可以拖延住的。”

    “当然,陛下也可以选择鱼死网破,让皇位怎么从我们家来的就怎么流入别人家手中,也别指望生个新的小崽子便能取代我,主少国疑,大汉必亡。”

    “反正后世史书上记载的大汉亡国之君是陛下,而不是我这个皇子。”

    “若是陛下主动配合,我会继续让陛下过安逸享乐的生活,反正陛下本就无心朝政。”

    ……

    两刻之后,清凉殿外

    一身凤袍的何皇后急匆匆地赶到此处,一身华丽的火红色凤袍此刻却是如此的凌乱,头上的凤冠也是歪斜的,丝毫不顾皇后礼仪跳下马车踏过一级级阶梯来到清凉殿的门口,看着同样等候在紧闭的殿门外的数十名侍卫。

    就在这时,嘎吱的声响从殿门处传来,沉重的大门缓缓向内打开,一道在何皇后眼中极为瘦小的身影缓缓从宫内走出。

    刘辩的目光掠过殿外手持兵器的二十六人,左手紧握着一卷玉轴帛书,压抑着心头的火热,向着众人高高举起。

    是的,二十六人!

    其中二十人是何皇后嫁入皇宫时所带的侍卫,全部是何氏的家生子,都是能为他豁出去性命的死士!

    而另外六人则是女子,是皇后专属的出行仪仗,一支由女子组成的骑士。

    这就是他的全部班底!

    若是刘宏多拖延几个时辰让蹇硕反应过来,他还真就没法名正言顺册立太子。

    刘宏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在于他将刘辩和何进视为一体,认为刘辩有恃无恐的原因是有了何进的臂助。

    但如今,圣旨、兵符皆在他手中,刘宏即便意识到问题也晚了。

    刘辩穿过这二十六人的簇拥,目光落在了何皇后的身上,凌厉的目光一滞,散作了满目的温柔。

    “母亲,儿不孝,让您担忧了。”

    刘辩没有多解释什么,双膝跪地向何皇后结结实实地叩首三下。

    汉朝不兴跪拜礼,只有重要的节日和庆典上,臣子才需要行跪拜礼,除此以外唯有祭天祭祖才需跪拜。

    瞧见刘辩额头上磕出的伤口,何皇后心疼坏了,心中那本就不多的幽怨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再也顾不得皇后的礼仪,趋步至刘辩身旁用帕巾轻柔地为刘辩擦拭着伤口。

    为了博得刘宏、董太后与刘协的信任,刘辩在没有事先与何皇后沟通的情况下屡次顶撞她,又在今日寻得时机准备动手时方才遣人告知何皇后自己所有的谋划,而这位深爱着他的母亲义无反顾将自己的人全部交给了他。

    “儿还需劳烦母后再陪儿奔走一趟,先凭借圣旨和兵符,调动长秋宫卫士,再请张让、赵忠、郭胜三人助我接管北军五校!”

    何皇后红唇微张,刚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她本想说,有你舅父替你执掌兵马就好,你我母子将来当个太平天子和太平太后不就好了吗?

    但即便她不理解刘辩的做法,就像她认为刘辩明明可以借助何进联络士人让天子妥协立他为太子,为何要行此险招。

    不过她却也明白,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

    从今日之事便可看出,自己的儿子很出色,很成熟,根本不需要她这个母亲瞎操心。

    我的儿,一定会是个远比他爹贤明的皇帝!


第三章:大汉的天,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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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当刘宏决定册立刘辩为太子的诏书传入尚书台后,从尚书令刘陶到一众尚书们顿时懵了,连忙派人去请河南尹和三公,而收到传信后急忙赶来的何进、司空张济、太尉杨赐、司徒袁隗四人也是十分困惑。

    怎么突然就册立太子了?

    袁隗作为何进的政治盟友,当初合作之时谈成的条件中便有一条是支持刘辩上位。

    司空张济虽是宦官派系的士人,但比起刘协,他也更乐意见得一个与宦官派系亲近的皇子上位。

    虽然何进这屠户上位后为了刘辩的太子位过河拆桥转而与士族合作,但改变不了何皇后依旧亲近宦官的态度,更何况何皇后都将妹妹嫁给了张让的养子张奉,刘辩又将十常侍之一的高望引为心腹,怎么着也比刘协亲近吧?

    再者,有些事情也不单单是明面上的利益关系这么简单,宗法制的核心就是嫡长子继承制,如今有嫡长子不立却要立个庶次子,岂不是鼓励士族豪门家中的庶子也出来争抢?

    这是动摇他们这些各家家主的正统和利益啊!

    国可以乱,但他们的小家不可以乱!

    你们死的不过是一群贱民,我们损失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利益啊!

    因此在这件事上,他们分属不同派系,却也都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惊人的一致。

    但四人还是不解这件困扰了他们多时的麻烦事究竟是如何办成的,袁隗与张济和杨赐对视一眼,却见二人摇头。

    “这是河南尹的手段?”

    袁隗忽然猛地偏过头看向何进,虽然他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屠户出身的家伙,但既然自己和对面两位宦官集团的家伙都不知道情况,那就只可能是何进的手段。

    “次阳公莫要如此看着我,我也是一头雾水。”何进是真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稍后我去入宫拜见皇后,看看皇后是否知情。”

    至于册立太子的流程有些不正常?

    毕竟按照礼制,应该在月初的大朝会上,由一名德高望重的三公提议册立皇子辩为太子,然后皇帝向百官询问意见,百官齐声称赞“皇子辩恭良仁厚,有圣主之风,当立太子”,再接着刘辩三辞三让,最后走完册立流程正式立刘辩为大汉太子。

    反正无论如何,刘辩被刘宏下旨册立为太子就是好事。

    只要符合士人们的核心价值观和利益的事情,那都不叫流程错误,最多叫事急从权,无伤大雅。

    反正事“急”不“急”,定义权在士人手中。

    但就在众人都在为刘宏终于干了件人事而感慨的时候,刘宏以太子刘辩监国,并掌北军五校兵权旨意也传达到了尚书台,令刚刚散去的河南尹、三公和尚书令、尚书们又聚了回去。

    如果说方才他们还是满心欢喜,此刻的内心却是如同狂风暴雨般不宁静了。

    天子疯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之所以大汉烂到这个地步还能勉强维持体面,都是依靠北军五校这支四千余人的脱产劲旅。

    当下所有人都不平静了,按照不同的势力分别散去,并请求入宫觐见刘宏,却纷纷被拒,只能发动力量探查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无论是动用了多少力量,所有人都只打探到一件事,那就是皇子辩似乎与刘宏于清凉殿“相谈甚欢”,而后皇子辩带着玺绶和兵符出了清凉殿,又在皇后、张让、赵忠和郭胜三位中常侍的帮助下,以天子诏书、玺绶、兵符为信,拿下蹇硕掌控了北军五校。

    最为关键的一点是,自昨日之后,再无内侍和宫女见过天子!

    究竟是见过天子的都被杀了,还是天子被……

    霎时间,几方势力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莫非皇子辩是效仿昔日的“楚穆王”弑杀君父夺权?

    但旋即,众人便将目光纷纷落在了何进的身上。

    皇子辩才十二岁,哪有这般谋划和胆魄?

    定然是何进这个屠户的谋划!

    也只有这个屠户才能做出掀桌子这等不体面的蠢事!

    就连袁隗都愤怒地上门质问何进,刘宏究竟是死是活,并表示就算天子有万般不是,又岂可弑君!

    何进哪怕和袁隗是政治同盟,心里也忍不住暗骂。

    啊呸!

    这时候你标榜天子忠臣了?演戏都演到我头上来了?

    可何进还是耐心地抖着脸上的肥肉,反复解释这件事与他绝对没有任何关系,否则他先人不宁,断子绝孙!

    发了这样一个惨烈的毒誓,众人倒也暂时相信了何进。

    反正再过半月便是初一的大朝会了,若是皇帝当真殡天,也瞒不了众人。

    雒阳皇宫,永安宫中

    永安宫是独立于北宫和南宫东侧的宫殿,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东宫,太子居所。

    刘辩暂时不想和刘宏一同待在北宫之中,更不想去那个沾染了刘协鲜血的南宫,也不方便住在俗称西宫的“长秋宫”这座皇后的宫殿,索性就提前住进了永安宫中,无非就是把一切都从这个宫搬到那个宫罢了。

    至于在正式册封前就住进永安宫?

    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不过是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脑中涌出如此想法,刘辩的心中也是一惊,旋即也是有些明白为何那么多人会在十常侍之乱后渐生野心。

    皇宫他们都带兵冲杀过了,皇帝老子又有什么他们值得敬畏的?

    更何况皇位上坐着的还是个黄口小儿!

    而随着太阳逐渐升高,夏日的骄阳透过窗户的缝隙撒入寝殿内。

    刘辩昏昏沉沉地从榻上醒来,因为头痛而发出的轻微呢喃声惊动了睡在殿中角落处的宫女,和衣而睡的宫女立刻来到刘辩的身旁,低声道:“殿下身子可是不适?需要奴婢去请太医吗?”

    “我无碍,给我来一盏温水便好。”

    “诺!”

    不多时,一盏早已准备好的温水被宫女端至刘辩的榻旁,宫女轻柔地捧着杯盏喂刘辩喝了几口。

    这是他在前世便养成的习惯,醒来后喝一杯温水,这是他在原身四岁时取代了他时便养成的习惯。

    而由何皇后精心培养的宫女也悉心照顾着他的起居,自然也随时准备着一壶温水以备刘辩能随时饮用。

    这只是宫女们最基本的服务。

    若是刘辩有需要,她们还掌握了一项项令人忍不住如同刘宏那般沉醉其中的服务,但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

    这个大汉,已经快要烂透了!

    黄巾起义、十常侍之乱、董卓之乱……这一场场动乱就是最后踢开汉室掩盖腐朽根基遮羞布的三脚。

    他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了,不说三兴大汉,至少他不能让大汉就这么亡了!

    他的死和大汉的灭亡基本上是绑定的,所以谁要亡大汉,就是要他死!

    刘辩自问是个怕死的人。

    所以谁要他死,他就先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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