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养崽:清冷美人被科研大佬宠上天!

八零养崽:清冷美人被科研大佬宠上天!

桔子阿宝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2250346

都说陆砚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为了报恩情,放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娶了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这还不打紧,这个女人还在他婚前就怀了孕,真是造孽哦。这可是曾经的省状元,研究院的一级工程师啊。 都说这次陆砚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这次回来肯定是打算离婚的。沈清宜看着面前面容俊雅,一心醉心于学习和研究的男人,清冷的开口道:“认下安安,给他上了户口,我就和你离婚。”陆砚: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 除非你能找到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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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陆砚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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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您好,麻烦帮忙接一下研究工程部的陆砚同志,我是他的家属,有急事找他。”沈清宜礼貌中带着几分急切。

    “您稍等一下!”电话那头声音冷漠,大约一分钟后,“陆工程师现在正忙,没有时间回应。”

    话落,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沈清宜一怔,也只得将电话挂上。

    四年前她和陆砚春风一度后,他去研究院工作,两个月后她怀了安安,却因为联系不到陆砚不被承认,被公婆扫地出门,回到父亲留下的老房子。

    四年来,背后的流言蜚语从来没停过。

    她可以不在意这些谣言,毕竟一个人生孩子养孩子,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但是安安入学的事情不能耽误,她之前去打听过,没上户口的孩子学校是肯定不收的。

    她犹豫了一下,再打过去那边估计也不会接,于是给了钱准备回家。

    刚走出两步,就听后面的两个接线员嘀嘀咕咕:“每次来他对象都不接电话,听说是因为孩子不是他的种,啧啧,脸皮真厚。”

    “对啊,听说还是教授的女儿呢,整天穿的那么风骚,家里男人来来往往,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种吧。”

    沈清宜脚步顿了顿,慢斯条理地转过身去,直直看着那俩女的,眼神锋利,俩接线员吓一跳,闭了嘴往后一缩,沈清宜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走出邮局。

    回到破旧的家属院里,安安午觉睡醒了,乖乖的在葡萄架下发呆,他很听沈清宜的话,起来看妈妈不在家也不会乱跑,天气炎热,他白净的小脸上上全是汗水。

    出门前晾着的绿豆汤也凉了。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温柔问道:“安安,要不要来喝碗绿豆汤解暑?”

    安安结合了父母的优点,是个漂亮的孩子,浓密纤长睫毛下一双大而圆润的眼睛,深黑的瞳仁定定看着葡萄架,格外专注,根本不理她,沈清宜也不多话,孩子想喝自己会表达。

    手中的绿豆汤喝完,她又从厨房里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替儿子将脸上的汗擦干。

    看着儿子乖巧的小脸,沈清宜目光爱怜又坚定。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联系上陆砚。

    这时程又青来了,她敲开门,一脸兴奋道:“清宜,听单位里的领导说陆砚要回来了。”

    沈清宜怔愣一瞬,随机自嘲一笑,自己的老公自己联系不上,工作调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消息,不过这样也好,她刚刚都打算带上安安去研究院找他了,省了一番功夫。

    她面色清淡,“知道了,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

    程又青见她这态度,急了,“他这次回来,一定要让他解释清楚,安安是他的崽,外面那么多人说闲话,可不能让你娘俩一直这么委屈下去。

    你看安安多内向,连个玩伴都没有。”

    提到儿子,沈青宜脸上才有了笑意,“安安不内向的,他只是爱思考。”

    她其实不怪陆砚一直不回来,他的身份和工作都比较特殊,而且当年父亲被举报下放,在明知他有青梅竹马的情况下,以师徒情谊要挟这个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学生娶了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怪父亲,他一直都尽力把最好的给她。

    当初陆砚是作为省状元考进了父亲门下的,他长的清冷又俊美,一米八八的个子,身高腿长,虽出身农村,却气质卓尔不群,见过他的女孩子没有不喜欢的。

    他常以家中已经定亲,回绝所有的少女情思,醉心于学术研究。

    但安安这件事,沈清宜自己受的委屈可以吞下,儿子受的委屈她却没办法开解自己,他还那么小那么乖巧,什么都不懂,每次出去都被街坊邻居用有色眼光看待;

    陆砚是被要挟娶了自己没错,但成就真正的夫妻关系他也是主动的,怀安安的时候,她也打了数次电话给他,只是想让他向父母证明安安是他的孩子。

    每次都是那个冷冰冰的接线员回复说,‘陆砚同志说他现在没有空’,然后挂断。

    沈清宜不信,连回复电话那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吗?或者当时在忙事后打过来呢?他也没有。

    她目光一暗,陆砚对她可能确实没有感情吧,听说他的家人和当初定亲的陈海霞这些年依旧来往甚密,可见他本人也是默许状态。

    罢了,只要陆砚这次回来帮安安办了出生证明上了户口,她一定绝不纠缠,放他自由。

    程又青替她焦急,“清宜,听说他这次调回来要待好长一段时间呢,好好和他培养培养感情,别浪费了你这张脸。”

    她和沈清宜从小就是朋友,沈清宜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追在她身后的男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也就陆砚不识好歹。

    沈清宜知道好友是为了自己,浅浅笑道:“谢谢你事事为我考虑,我只需要他认下安安,为我们母子正名,就放了他。”

    程又青瞪大眼睛道:“你疯了!”

    沈教授发生这样的事,清宜母子还能在这块地方安然无事,陆砚这个挂名丈夫也不是没有起到作用。

    那些人再怎么排挤针对,也只能偷偷的,因为她还是陆砚名义上的妻子。

    沈清宜还要说什么,安安突然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忽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认真的问道:“妈妈,我瞪着那些葡萄那么久,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是不是必须要等我们睡了,它们才会偷偷的长大?”

    沈清宜摸摸他的头,温柔笑道:“是呢,所以安安先去玩别的,再等几个晚上,小葡萄会慢慢长大的。”

    程又青也喜欢这孩子,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的,性格又乖巧,多可爱呐,她从包里取出一袋桃酥递给安安,“拿去吃吧!”

    安安大眼睛一弯,“谢谢阿姨!”

    他接过桃酥,迈着小短腿,坐到屋前的门槛上,从里面取出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

    又香又脆的桃酥让小家伙开心的眯起眼睛。

    他吃得起劲时,手上的袋子一空,安安警觉地站了起来。

    王豆豆拿着桃酥袋子,冲着安安挑衅道:“沈平安,这桃酥给我吃,我就跟你玩,往后再也不骂你野种了。”

    安安气的小脸通红,“我不要和你玩,桃酥还给我。”

    他冲上去抢桃酥。

    可安安比王豆豆小一岁,力气也小,没过几招就被王豆豆推倒在地。

    安安疼的红了眼眶,但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向四周,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砸中了豆豆那只拿着桃酥的手。

    桃酥散落在地,豆豆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安跑过去,将掉出来的桃酥一脚踩碎,把还在袋子里的桃酥捡了起来,飞快跑回了家。

    沈清宜看着他眼眶红红,身上沾了灰尘,连忙蹲下来问道:“安安怎么了?”

    安安低着头小声道:“王豆豆抢我桃酥,还推我,我拿石头把他砸哭了。”

    他知道王豆豆的妈妈等会肯定会过来找妈妈的麻烦。

    “他先动的手?”沈青宜的语气轻柔的询问。

    安安点了点头,“嗯!我没有出去玩!”

    沈清宜把儿子拢在怀里抱了抱,“做得好!”

    程又青看得直摇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先回去了,我今天说的话你仔细的想想!有什么事过来找我。”

    程又青走后,沈清宜不愿意再想这件事,把安安抱到葡萄架旁边的秋千上,“你先自己玩一会,妈妈去给你做个饭,今天有红烧鱼哦!”

    说完之后又转身拿走了安安手上的桃酥,从里拿出一块,“不能多吃,这块给你。”

    安安接过来,坐在秋千上吃了起来。

    ……

    临城研究基地的宿舍内,陆砚正在整理收拾包裹,旁边的同事也要一同回程,看着他归心似箭的模样,笑道:“怎么?想你媳妇了?”

    陆砚抿了抿唇,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四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写的信也没有回,想起老师临终前的交待,陆砚心中升起浓浓的愧疚。

    “快走,专车在等着了!”旁边的同事又拍了拍陆砚的肩膀。

    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晚上九点陆砚才到研究院的军属院,此时大部分人已经歇下,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陆砚有些忐忑。

    脚下步子却迈得极快,到了家门口,他整了整身上的蓝色制服,伸手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

    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陆砚顿敲门的手僵住,好一会儿又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这才又叩了两下门。

    屋子里的灯瞬间亮起,陆砚听到有人来开门了。


第2章 回来准备离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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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开门的男人见到陆砚高兴地冲着屋内大叫,“爸、妈,是二哥回来了!”

    “陆砚回来了呀!都这个点了,还以为明天才到呢?”

    陆父陆母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陆砚有些恍惚,却被陆母冲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还傻愣着干什么呀?”

    接着转头对慢吞吞出来的三闺女道:“你二哥回来了,快去给他冲一碗红糖鸡蛋羹。”

    半梦半醒的陆家三姐打了个哈欠进了厨房。

    陆砚将肩膀上的包放在桌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清宜呢?”

    他走之前,父母都住在乡下,住在这里的人是沈清宜。

    钱桂花见儿子一回来,就问那个女人,当下就不满道:“还叫得这么亲热干嘛?这个女人四年前就搬走了。”

    “四年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陆砚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可他答应过老师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钱桂花不悦道:“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犯了什么事?你的工作那么重要,谁敢告诉你真相啊?要是影响了你的情绪该怎么办?”

    陆砚想到沈清宜的模样,她被教授教得极好,知性守礼,虽然是城里姑娘,却没有半点娇纵,“她能犯什么事?”

    钱桂花觉得这个儿子念书早就念傻了,“就她长那狐媚子样,也就你相信她守得住,当时要不是妈念着你,想着过来看看她,哪里会晓得这女人早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明明你带她回来家办婚礼不过半个月,而且办完婚礼的第二个天就去了基地,怎么可能怀了二个月,她还一口咬定是你的种。

    这不是欺负咱们乡下人嘛。”

    二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清楚得很,除了学习就是搞研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又规矩,绝对不会在婚前干出这种事来。

    陆砚只觉晴天霹雳,语气焦灼道:“所以……你们问都没问我,就把她赶走了?”

    他们在回乡下办婚礼的一个多月之前就在京都打过结婚证,那一晚他被人劝了点酒,回来就……

    钱桂花理直气壮,“赶她走怎么了?谁咽得下这口气,这次回来你如论如何和她把婚离了。”

    陆砚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哪里?”

    他不敢想象,怀着孕被赶走,带着这样的骂名离开,还有教授的事,在熟人的圈子她根本呆不下去。

    “你担心她做什么,当初她走的时候可是一个男人开车来接的,说不定就是她姘头。”钱桂花咬着牙说道。

    这时鸡蛋羹冲好了,送到了陆砚坐着的桌子旁边。

    钱桂花一想到儿子刚回来问的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拉着个脸不高兴道:“吃了,洗洗睡,你不信就等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陆砚这才想起,他在车上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散了。”钱桂花习惯了在家里发号施令,随后又对小儿子交代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等会你和你二哥睡。”

    陆凡点头应下,说完之后转身就回了房间。

    陆砚魂不守舍地喝了鸡蛋羹,余光打量起这个家来,从前被她打理得温馨舒适的房子,现在被放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雪白的石灰墙壁早已是斑驳一片。

    漆黑的老旧木桌,都能闻出腐朽的油渍味。

    母亲还是一贯的强势独断,而其他人除了应和就是顺从。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虽然心急如焚,但这会儿出去也没办法找到人,他去陆凡的房间,陆凡此时已躺在床上鼾声震天,臭袜子臭鞋子随意的丢在一边。

    他坐了一天的车其实已经累极了,但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着沈清宜。

    ……

    第二天一大早,陆砚出门就被赶早的左邻右舍给认出来了,都热情打着招呼,“陆工程师回来了呢?都好几年了吧,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俊。”

    “人家吃技术饭的,工作都是靠脑子,不用干那么多粗活,能有什么变化。”

    “这回回来不走了吧?”

    陆砚礼貌地回应着,“暂时不走了。”

    能回应的他便回应,不能回应的就笑笑。

    陆砚一走,这些人就在背后议论纷纷,“陆砚还真是可惜了,这条件简直就是万里挑一。”

    “可惜什么?听说这次回来准备离婚呢?”

    “那也可惜,二婚哪有头婚好?他这老师不厚道,自己什么人啊,还非得挟恩图报,祸害别人。”

    “那你就不懂了吧,就陆砚这条件,只要他一离婚,咱们这个家属院要挤破头,不说他这长得万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国家一级工资啊。”

    “就是,当年的省状元呢,生出来的孩子得多聪明。”

    “所以那个姓沈的生出来的肯定不是陆砚的孩子,听说没事就犯愣,也不怎么和人交流。”

    “但是长得好,红唇齿白,别说那眼眉和还真有几分像陆砚。”

    “你见过?”

    “前段时间见过一次,”

    “你别瞎说,陆家人都说了,沈清宜可是婚前怀上的!想来肯定是她那父亲急着找人接盘,所以……”

    “唉!天杀的哟,这种人陆砚还报什么恩啊。”

    陆砚想了一晚上沈清宜会在哪里,他决定先去一趟教授的老公房。

    公交车经过五个站,才到了沈教授从前住的家属院,虽然四年多没来,但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

    还没走近,远远的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心瞬间沉了下来。

    他越过吉普车,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被一圈人围住,那孩子趴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忍不住掉眼泪却仍一脸的倔强不哭出声,他一抬头看到了陆砚。

    四目相对,陆砚的脑子顿时像是炸开了花,这孩子的鼻子、眼睛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只一眼,或许是心灵感应,陆砚百分百肯定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拨开人群,看到了沈清宜,黑色的长发和宝蓝色的丝巾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垂在背后,雪白的圆领衬衣配着一条宝蓝色的过膝裙,简约大气,杏色的高跟鞋将她身姿衬得纤细雅致。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美,甚至更添几分风韵。

    陆砚正准备喊她,人群中一道尖厉的怒吼响起:“沈平安,下来给豆豆道歉。”


第3章 安安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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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平安?陆砚怔了怔。

    沈清宜语气丝毫不怯,“该道歉的是你们家王豆豆吧?他抢安安的桃酥在先。”

    王豆豆哭着否认道:“没有,我只是想和他交朋友,让他分一块桃酥给我吃,可他不分,还把桃酥扔在地上踩碎了。”

    孩子本来是不会说谎的,王豆豆哭着回去后,和奶奶说明缘由,奶奶都觉得自家没理,到了晚上孩子的妈妈一听却气得不行,在它看来沈清宜母子就该夹着尾巴做人,讨好她们左邻右舍,不过几块桃酥,竟敢对她儿子动手。

    于是她连夜教儿子撒谎,反正沈家犯的那事,多少人义愤填膺,只要她家豆豆稍占一点理,这对母子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安安一听,立即扭过小脑袋,大声反驳道:“你说谎。”

    “我哪里撒谎了,地上还有你踩碎的桃酥呢?”说着往地上指了指。

    众人朝着豆豆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碎了一地的桃酥。

    当即议论纷纷起来,“这孩子真没教养。”

    “这么大点年纪,就这么横,宁可踩碎也不分给别人吃。”

    安安的小脸气得通红,想要反驳,可人太多,他不知道该驳哪句,抱着他的男人感觉他的小身子在抖,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沈清宜从容站在原地,淡定说道:“桃酥是我儿子的,他是扔是给是他的权利,你们怎么不问问,我儿子为什么宁可将桃酥扔了也不给豆豆吃?”

    “为什么?”

    “王豆豆不仅先抢了我儿子手上的东西,还骂他野种。”说到这个问题,沈清宜心内一窒,随后接着说道:“所以到底谁没教养?”

    豆豆妈没想到沈清宜还挺嘴硬,阴阳怪气道:“人家陆家都不承认,可不就是野种吗?现在婚都没离,就迫不及待的把野男人往家里带,也配和我们谈教养?我家豆豆可是正经家庭出身,有妈生有爹教,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她本来还想骂抱着安安的野男人,但看他气质不俗,身上的衣服,手中的腕表,还有身后的汽车,无一不彰显着他来历不凡,就先把枪口对准沈清宜,内涵她儿子有妈生没爹教。

    不可谓不恶毒。

    夏熹悦皱了皱眉,抱着安安的手紧了紧,冲着豆豆妈开口道:“大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一口一个野男人有证据吗?你们家是不是除了你男人外,和你过打道交的都是野男人?

    你再敢这么污蔑人,我可就要到你们单位找你们领导评评理了?”

    豆豆妈气得倒吸了一口气,这个野男人还挺理直气壮的,她骂道:“安安要不是野种,陆家能将他们娘俩撵出来?整个大院都知道的事,要说有什么误会,孩子他爸早出来解释了,用得着你这个野男人来撑腰?”

    “谁说安安是野种,他是我的孩子。”一道声音又沉又冷,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陆砚看了一眼抱着安安的夏熹悦,目光又冷冷的落在豆豆妈身上,“我是陆砚,安安的爸爸!”

    沈清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还有这句话,身子顿时定住,抬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这个院里没见过陆砚的,却是听过他的名字,省状元,国家重点研究项目的一级工程师,他亲自开口认证,没有人再敢怀疑。

    陆砚见人群稍稍安静下来,这才的从口袋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走到豆豆面前,蹲下来温声开口:“如果豆豆小朋友说实话,我让阿姨不追究你的责任,并且把这几颗糖送给你。”

    四岁的小孩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王豆豆看着面前帅气温柔的叔叔,当即开口道:“是我抢了安安的桃酥!还骂了他。”

    一句话落下,人群中再次议论声四起,陆砚将手上的糖放在了豆豆手上。

    奶糖是他坐公交车之前特意在百货商店买的,还有一个小玩具,想着第一次见孩子便准备了这个礼物。

    豆豆一把接过,感受到妈妈杀人的眼神,一扭身,瞬间消失在人群。

    “天啊,豆豆才多大啊,居然学会了撒谎。”

    “骂人那么难听,肯定是大人教的!”

    “简直太过分了。”

    “没想到安安真的是陆砚的孩子。”

    “那陆家太过分了,趁着儿子不在,找了这么个恶毒的理由将媳妇赶走,太过分了。”

    “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陆砚,别说,长得还真像,唇红齿白的,俊得很呐。”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豆豆妈都来不及反应,这死小子就将她卖了。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讪笑的对沈清宜说道:“不好意思啊,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敢骗我,看我回去教训他。”

    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

    所有人将好奇的目光落在陆砚身上。

    陆砚转过身,沈清宜这才看到他,蓝色工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腰细腿长,眉眼清俊一如往昔。

    沈星宜则褪去了四年前的青涩,巴掌大的小脸婴儿不再,下巴越发小巧精致,清丽动人,她看到陆砚,一双黑色的杏眼睁大一瞬,很快又恢复平静。

    风将她两鬓前的碎发吹乱,有一缕拂过饱满的红唇,沈清宜轻抬玉手将乱发拢至耳后,淡淡的冲着陆砚开口:“进来谈吧。”

    抱着安安的男子眸中划过惊艳,随后将安安放下来,对沈清宜道:“你们先谈,我先走了。”

    又对安安说道:“夏叔叔下回再来看你。”

    沈清宜点了点头,安安乖巧的和那男人挥手道别。

    安安又看了一眼陆砚,这位叔叔让他觉得很亲切,也很聪明,一出手就让王豆豆承认了错误,可妈妈看到他似乎不太高兴,只是冲着他偷偷的笑了笑,就跑到了沈清宜的身边牵住她的手。

    到了屋内,沈清宜示意陆砚坐下,自己转身去了后院。

    陆砚有些拘谨的坐在了一张刷着白漆的干净木椅上。

    他抬头望去,客厅的布置和从前教授在的时候不一样了,原本简洁素静的客厅现在变得温馨雅致。

    浅绿色的电视柜上摆着一个十四寸的黑白电视机,茶几上铺着蓝白相交的格子餐布,上面还摆了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

    花瓶里养着一簇浅蓝色的锈球花。

    白色的餐桌一尘不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人一种很宁静舒适的感觉。

    看到这里,他心里微微好受了一些,幸好这几年她的生活过得还不错。

    沈清宜再次出来时,手上倒了端了一杯水,她递到陆砚的手上,“家里没有茶叶了,将就着喝吧!”

    陆砚伸手接过,“谢谢!”

    沈清宜大概猜到他的目的,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对爸爸当初的决定向你说声抱歉,是我们自私了,

    谢谢你今天认下安安!”

    语气不重,甚至温柔。却也带着十足的疏离和淡漠。

    陆砚记得那晚的她不是这样子的,甚至有种错觉她喜欢自己。

    “清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从见安安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陆砚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都在发颤。

    沈清宜垂下眼睫,半晌才开口道:“都过去了。”

    她和陆砚确实没什么话说,从前他来自己家,不是在吃饭,就是和爸爸在专注的讨论学术和研究。

    和自己就没说过几句话。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最后陆砚开口,“我替我父母向你说声对不起,等工作落实后,我会让他们回去,你和安安搬回来,以后我绝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他完全能理解沈清宜的态度,是他对不住她。

    沈清宜经历过种种难堪,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被打碎,心绪也早就磨平了。

    “其实现在这样也好,咱们俩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从此以后就放过彼此吧,安安马上要上幼儿园了,把户口落实了,咱们就离婚。”她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

    陆砚听完这段话,胸口就像压了一块石头,难受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看着躲在门后面一直偷瞄自己的安安,心念一动,脱口而出道:“把安安上到我的户口簿上吧,可以免费读研究院的幼儿园。”

    沈清宜脸上笑得温和,语气却坚定,“安安姓沈。”

    陆砚沉默,他确实没资格要求安安跟自己姓,他未曾照顾过他一天,甚至连出生都一概不知,他干脆地点头,“好!但我不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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