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父慈子孝,卖父求荣

大明:父慈子孝,卖父求荣

肉丝米面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2420767

嘉靖三十九年,大明财政亏空,皇帝修道,严党横行,清流狂喷。穿越大明1566财政会议前,成为严世蕃儿子的严绍庭,满脸自信。 “首先,先把小阁老的九房小妾和严家一起卖掉!”……张居正:“我竟成严党份子?”严世蕃:“肩抗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家中逆子却成清流。”海刚峰:“刚峰严选,严绍庭清官无疑。”万历帝:“亚父再爱我一次。”……严绍庭:“君父也是父,卖掉!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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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卧槽!我成严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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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嘉靖三十九年冬,北京城。

    寒冬腊月,本该大雪纷飞的时节,却未曾有一场雪落下。

    朝野内外谣言四起,巍峨的皇城内,大明的天子沉默不语,似乎仍在专心修道。

    攻击天子的言论正在孕育。

    让这个还未曾落雪的冬天,愈发的寒冷,以至于人人自危。

    清流们愈发的愤怒,愈发的不满,针对把持朝纲近二十年的严党,再也无法忍受。

    人们已经认定,潜心修道不理朝政的天子,一手纵容出来的严党,已经到了必须清除诛灭的时候了。

    而在离着皇城不远的一片占地极广,有着雕梁画栋的宅院府邸内。

    充满不可思议和震惊的声音响起。

    “卧槽!”

    “我成严党了!?”

    严绍庭大梦初醒,猛然坐起,环顾四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霎时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严绍庭,确认了自己已然穿越至大明嘉靖三十九年的事实。

    而之所以让他惊出一身冷汗,面色不安,全是因为其身份。

    严绍庭剑眉皱起,星目凝重,一时间竟然是难以言表此刻心情。

    他穿越了。

    却成了大明内阁首辅严嵩嫡孙,随侍内阁、工部当差的严世蕃长子。

    尤其是现在,已经到了嘉靖三十九年。

    严绍庭含义不明的笑了两下,挪动嘴唇。

    “当真是小刀拉屁股。”

    “开了眼了!”

    “自己这不是一二年当太监、四五年入德军、四九年入国军、九一年光荣参加入苏联国籍吗?”

    并非是严绍庭缺乏斗志,而是从现在开始要不了几年,严家乃至于整个严党,就要面临灭顶之灾,将被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给生生弄死!

    严党过去有多威风,接下来就会有多惨。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也会在不久之后被那位大明举重冠军的父亲牵累,因通倭谋叛而株连,没入军户籍流放搭配边军卫所。

    严绍庭目光逐渐平静下来,脸色却愈发坚毅。

    自己绝不能被这帮猪队友拖累了!

    毕竟老话说得好。

    来都来了。

    自己怎么着,也得让这大明变一变。

    “严虎!”

    严绍庭冲着屋外喊了一声,随后便要起身,穿戴衣裳。

    可是他这一喊,睡在外间的两名侍女,却是应了声,而后便裹着薄如蝉翼的里衣衬衣,进了里屋。

    “大少爷,小的在。”

    这时,外头也传来了严虎的回应。

    “你先下去,等下再唤你。”

    严绍庭看着两名娇嫩侍女到了里屋,连忙又冲外面喊了一声。

    侍女则已经福身作揖,开口犹如黄雀啼鸣。

    “奴婢为大少爷穿衣。”

    严绍庭目光平静,表情纯良:“好好好,不急。”

    估摸着半刻钟后,严绍庭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倒是真的没做什么,只是这寒冬腊月,外头冰冷刺骨,这衣服自然是要多穿几件。

    所以费时。

    而且初来乍到,他也真的没有心思纵声犬马、奢靡腐败。

    严绍庭裹着罩衣,双手兜在一起,冲着候在屋外多时的严虎使了個眼色。

    名中带虎却像是纵欲过度的严虎,立马缩着脑袋,满脸堆笑的到了近前。

    严虎谄媚的说:“少爷,今儿准备去哪耍?”

    按着记忆,这是自己最忠实的狗腿子。

    严绍庭冷哼一声:“睡蒙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自己只知道现在是嘉靖三十九年腊月,却不知道具体时间。

    当下还是要先搞清楚情况要紧。

    严虎嘿嘿一笑:“少爷您这是醉糊涂了,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啊,再过两天可就要到嘉靖四十年了。”

    “卧槽!”

    严绍庭眉头一颤,却是将严虎给吓了一跳。

    “少爷?”

    严绍庭神色平复,咳了两声道:“老……爷爷在哪?”

    严绍庭赶忙绷劲脸,差点就将老不死给说出口了。

    严虎道:“阁老这会儿应该还在内阁当差。年底了,朝廷的账目总还是要算清楚的。”

    算个屁的账!

    整个大明朝现在就是一滩烂账。

    严绍庭腹诽暗骂,顺嘴开口:“独……!”

    严虎眨眨眼,凑近盯着自家少爷。

    严绍庭皱眉挥了挥手:“滚远点,别离这么近。”

    随后松了一口气,自己习惯性的差点就喊出独眼龙了。

    严虎依旧是满脸谄媚:“小的遵命。”

    严绍庭心思转动,又问道:“我爹现在又在哪里?”

    “理应也是在内阁的。”

    严绍庭藏在袖中的手,大拇指默默的搓着食指肚。

    这是他思考的习惯。

    不多时,严绍庭瞪大双眼,看向严虎。

    “你说今天是腊月二十九了?”

    严虎不知自家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楞楞的点了点头:“是腊月二十九。”

    严绍庭重重一跺脚,就要往院外走去。

    严虎跟在后面,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而严绍庭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急了。

    要是自己没有记错,今天钦天监监正周云逸那个蠢货,就会将自己作的被冯保打死在午门前。

    然后因为他的死,逼的嘉靖不得不下罪己诏,再然后就是御前财政会议,弄出了改稻为桑这个理论可行但却无法真正良好落实的经济政策。

    一瞬间,严绍庭就明确了当下要做的事情。

    周云逸这个被清流推出来卖掉的蠢货,虽然他蠢,但他却不能真的被打死了。

    “严虎,牵马。”

    严绍庭的声音从远处传入严虎的耳中。

    严虎打着哈气:“少爷,您要去哪啊?若去勾栏听曲,那也没到时辰啊。”

    严绍庭的声音冷了几分。

    “本少爷要入宫。”

    严虎连忙追赶上来:“少爷你要去宫里做什么?”

    他并不觉得严绍庭无法进宫,反而因为大少爷乃是首辅的孙子,又有一个锦衣卫的官身,入宫不过是寻常事罢了。

    严绍庭却没有理会狗腿子的疑惑,而是直接吩咐道:“你去锦衣卫叫上些人跟着我,再带着人盘算盘算咱们严家的家底。”

    喊上锦衣卫的人,是方便自己等下行事。

    盘算严家家底,则是为了后续的事情。

    严虎却是满脸疑惑:“啊?少爷您要盘算咱们家家底做什么?”

    严绍庭终于是停了下来,看向狗腿子,第一次回答了对方的疑问。

    “我准备给咱们严家卖了!”

    …………

    注:为剧情安排,如张居正等人的官职及入阁时间等会跟随剧中来设定。


第2章 严家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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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门前。

    气氛凝重,虽说时至今日北京城也未曾降雪,可别忘了现在还是冬季。

    冰冷的北风,不断的在城门前宫墙下回荡着,吹动周遭的禁军甲袍嗖嗖。

    严绍庭和严虎交代了一些详细后,带着一队锦衣卫到的时候,那位钦天监的蠢货周云逸,正跪在午门前。

    身上只穿着件官袍的周云逸,被风吹的瑟瑟发抖,匍匐在地上,模样凄惨。

    严绍庭对此却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这帮所谓清流,从来都是只知道空谈阔论。若是问他们,如何使民不加税而国库充盈,这帮人就只会紧紧的闭上嘴巴沉默不语。

    大明朝如今到了这般局面。

    阉人该死,严党该死,这帮清流同样该死。

    将几方都给腹诽了一遍后,严绍庭的目光顺道看了一眼午门那五个破城门洞后面。

    大明朝亲爱的道君阁下,同样该死!

    不管嘉靖如何施政,都改变不了他从头到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皇位。

    在嘉靖的心中,从来就没有天下苍生,江山社稷。

    有的只是他自己。

    午门后。

    太监冯保已经带着几名内侍,脸色不善的走了出来。

    在冯保的身后,还另有东厂的人。

    冯保到了周云逸跟前,却见严绍庭也在这边。

    他脸上露出一丝意外,却是笑脸拱手说道:“竟然是严少爷来了,可是要去内阁寻严阁老和小阁老?”

    严绍庭没回答,而是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周云逸:“这是怎么了?”

    冯保看向周云逸,脸色也冷了不少:“好生一个钦天监的官,非得要说是因为朝廷开支无度,官府贪墨横行,导致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才让老天爷一直不肯降雪下来的。这不是找死?”

    周云逸听到太监的声音,缓缓抬起头,满脸愤怒。

    “朝廷横征暴敛,如今方才嘉靖三十九年,朝廷一年亏空竟达八百四十三万三千两白银!

    更与去年财政预算相比,超支高达一千四百万两以上!

    便是如此,地方上有的官府已经将赋税加征到了嘉靖四十五年!”

    一个個触目惊心的数字,从周云逸的嘴里发出,却是让冯保脸色愈发阴沉狠厉。

    周云逸却是毫无危机感的喊道:“若非施政不善,何来天怒人怨,今冬片雪未降!”

    冯保冷哼一声,举起手来:“咱家不与你这厮说道这般,咱家只问你最后一句,这天到底为何不降雪!又是谁,教你这般上奏陛下的?”

    已经被两名东厂的人持杖压在地上的周云逸,艰难的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向冯保。

    “本官是大明的官员,是陛下的官员,尽自己的职责,用不着别人教我。”

    冯保眼神一冷,双手兜进了衣袖中,侧目看向一旁手持木杖的东厂番子。

    “杖……”

    杖毙二字未曾说完,冯保却是听到有笑声传来。

    只见严绍庭带着锦衣卫的人走到了冯保跟前。

    冯保面露不解:“严少爷是要?”

    严绍庭侧目冷眼看了被叉在地上的周云逸一眼,随后低声问道:“这是陛下的意思?”

    冯保眉头一凝,脸色微变。

    严绍庭笑着低声道:“如今已是腊月二十九,冯公公是要在这节骨眼上,惹出人命来,给陛下添堵?”

    冯保脸色再变。

    他本来已经想要让人将这口出狂言的周云逸杖毙,替陛下出口气。

    可是被严绍庭这么一说,却是心中一惊。

    而严绍庭已经冷眼转身看向周云逸。

    他是严家的大少爷,在这朝中,自是人人知晓的。

    周云逸见着严绍庭当面,脸上露出讥讽:“便是尔等严党!祸乱朝纲,致使天下民不聊生,天怒人怨!累月天不降雪!”

    严绍庭脸色平静。

    这就是个大明典型清流喷子。

    严绍庭盯着周云逸,问道:“你觉得老天爷不降雪,是我严家祸乱朝纲所致?”

    周云逸满脸怨愤,重重的呸了一口。

    严绍庭淡淡一笑:“你周云逸身为钦天监监正,不思天不降雪为何故,却只知借机攻讦朝堂。难道你是觉得我大明圣君陛下是瞎子,能纵容朝堂祸乱?”

    周云逸脸色一变:“我没有!”

    “伱有!”

    严绍庭蹲下身下,静静的看着满脸愤怒的周云逸:“你不过是想说陛下昏庸,纵使天下生乱,民不聊生,好借此成全你的清流美名。

    若是今日被冯公公杖毙于此,恐怕你那帮清流同僚们,立马就会拿出早已写好的祭文,缅怀你的功绩吧。

    你是不是还想以死,逼着陛下下罪己诏?”

    周云逸此间已经是万分愤怒,心中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原以为如今朝堂之上,已有严嵩、严世蕃这对严家父子,结党营私,祸乱朝纲,搞得天下民不聊生。

    现如今看来,这严家的大少爷,也是如其爷父一般的奸佞!

    “小小年纪,便已显露奸佞之相!尔与父祖,一般无二,乃为一丘之貉!”

    周云逸握紧双拳,心中只觉,这严家当真是一日不除,大明便一日不得安宁。

    冯保在一旁冷喝一声,而后看向严绍庭:“严少爷,此人狂妄至极,还是交给我来吧。”

    严绍庭却是站起身,看了冯保一眼,随后眼神示意带来的锦衣卫,接过在场东厂番子手中的木杖。

    “今冬老天一直不曾降雪,乃是时节所致,与我大明皇帝陛下无关,与我大明朝堂无关,更与天下苍生无关!”

    严绍庭目光深邃,开口便是掷地有声。

    “陛下怜惜苍生,已在宫中斋戒祈福数日,内阁与朝堂更是愁思解围,尔为钦天监监正,本该探理天象,辅国教民,却于此处狂吠,该打!”

    一言之后。

    严绍庭看向自己带来的锦衣卫:“打!给我狠狠地打!打断他的狗腿!丢出宫外,免得让陛下瞧见碍眼!”

    随着严绍庭一声令下,锦衣卫已然举起手中木杖,重重落下。

    一旁的冯保瞧着严绍庭抢了自己的差事,心中虽然有些不满,可却知对方乃是严阁老家的大孙子,之前又提醒了自己一遍,这才冷眼看着。

    随着锦衣卫几棍子下去,周云逸先是惨叫了几声,随后便没了动静。

    锦衣卫们也是听了严绍庭的话,知道这位严阁老家的少爷,自己等人的顶头上司,并不是要了周云逸的狗命,也只是将他一条腿打断。

    冯保瞧着已经被断了腿,被锦衣卫拖往皇城外的周云逸,走到了严绍庭身边。

    “严少爷,这周云逸还活着,可老天爷还是不降雪,恐怕他这张嘴还是会喋喋不休的扰乱朝堂。”

    严绍庭回头看了眼冯保,语气坚定道:“冯公公放心,只要过了年,不日定会降雪!”

    冯保瞧着严绍庭肯定的模样,也不知道这位严家大少爷是哪里来的自信,只好转口道:“严少爷可还要入宫?”

    冯保想着自己今天被抢了差事,这件事虽然不能与严绍庭分说什么,但还是要回宫与干爹说明了这件事。

    严绍庭却是目光一转:“啊,我就不入宫了,想起来家中还有些事情。”

    冯保站在午门前,望着严绍庭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深邃。

    “严阁老家,当真没有一个闲人。”


第3章 奸党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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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保深深的望着带人走出皇城的严绍庭,而后才另带着人回到宫中。

    进了宫,冯保先找到了干爹吕芳,说明了午门前的事情。

    吕芳沉吟了良久,深深的看了冯保一眼。

    “这位严少爷今日算是帮你一把了。”

    冯保面露狐疑:“他今日帮了儿子?”

    吕芳叹气道:“陛下今日是叫你廷杖那周云逸,还是让你杖毙了他?”

    “廷杖二十……”冯保的声音小了一些,反应明白过来后,头也低了下来。

    吕芳嗯了一声:“现在明白了吧,你得记着严少爷今天这份恩情。”

    冯保想了想,抬起头道:“可是……”

    吕芳却是挥手打断,反问道:“严少爷今天是不是还在午门前说,今冬天不降雪全是因为时节原因,无关任何人和事?还说等年后,不日便会降雪?”

    冯保有些不太明白的点点头。

    吕芳得到确定的答案,便站起身:“我去与陛下禀告此事。你啊,还是多琢磨琢磨这件事吧。”

    冯保大抵一时半会儿是琢磨不透的,见干爹要去陛下那边,他连忙起身。

    “儿子恭送干爹。”

    ……

    宫外。

    严绍庭带着人,看向被家人抬上马车,已经断了腿的周云逸。

    自己下令打断周云逸一条腿的事情,这会儿已经是从午门那边传出来了。

    周家人皆是怒目看着自己。

    严绍庭没有理会这帮蠢人,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只钱袋子,丢给了在场的锦衣卫小旗官。

    “让兄弟们下了值拿去吃酒。”

    小旗官满脸笑容的接过钱袋子:“小的们多谢大少爷赏。”

    赶走这帮杀才后,严绍庭便独自一人打马让严府回。

    只是心情却并不轻松。

    自己是严家的身份,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别看自己今天打断周云逸那个蠢货的一条腿,是为了保住他那条狗命,但人家绝对不会对自己抱以感激的。

    而自己也不可能干出杀父灭祖的事情。

    这和如今的礼法完全不容。

    一旦自己现在将老严头和那位独眼龙杀了,或者是将他们告到只知修道成仙的嘉靖那里去,那自己这辈子便再无可能在仕途上有什么大作为了。

    没有人敢用一个能将祖父和亲生父亲弄死的人。

    严绍庭必须要承认的是,严嵩和严世蕃两人那是真的坏事做尽,也理当罪该万死。

    可他也必须承认,自己今日之所以能在午门前就敢抢了冯保的差事,将周云逸的腿打断,也是借了严嵩、严世蕃的势。

    面对如今这尴尬的身份,自己也只能是争取快一点让严家和自己平安着落。

    严绍庭不由想到之前在午门的时候,那周云逸怒骂自己和严党乃是一丘之貉。

    他不禁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别人当奸佞,整日勾栏听曲,享受荣华富贵。”

    “自己这个奸党,却是难做啊!”

    自己如今不但要避免被严嵩和严世蕃这两個罪该万死的队友拖累。

    还要保证自己不会和严家一起被清流弄死。

    且还要确保大明朝不会落入那帮只会当喷子不干正事的清流手里。

    同时,自己还要给大明朝最大的贪污犯嘉靖搞钱换取好感和保护?

    最后才是一步步改变如今这病入膏肓的大明朝。

    一想到这,严绍庭就恨不得再死一次,看看能不能换一个好开局。

    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重头再来。

    不多时,严绍庭已经是心思沉重的回到严府。

    狗腿子严虎早早的就候在了府门口,见到大少爷回来,立马上前牵马。

    “大少爷您回来了,您交代的事,小的都办好了。”

    严绍庭翻身下马,丢掉马鞭:“人都找来了?”

    严虎点点头:“找来了,都是京中惯做大买卖的人家。”

    说着话的功夫,严虎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难色。

    本来严绍庭是要他以严家有一桩海外的生意,需要一大批现银做准备为由,去和那帮京中商贾洽谈的。

    只是商人们听说严家要卖东西换银子,谁也不敢当真啊。

    严虎自个儿都觉得这事不像是真的,双方谈起来,自然是啥也没成。

    严绍庭知道情况后,便问道:“找的都是哪里来的商贾?”

    严虎立马说道:“都是按照少爷的意思,找的东南一带的商贾。”

    东南地界上,如今已经是官商不分了。当官的下面有商人,商人背后有在朝为官的。

    严绍庭点点头,又问道:“理由也都说明白了?”

    严虎小心翼翼的回道:“小的都说了,咱家是有一桩海外的生意,可他们都不信啊!”

    严绍庭微微皱眉。

    他还指望让严虎操办此事,然后放出假消息,给徐阶那帮东南清流设个圈套。

    看来如今这事也只能自己亲自去办了。

    而严虎这时候又上前一步,凑近了小声说道:“少爷,刚刚宫里头来了话,老太爷和老爷今晚要在内阁算账,明日才会回来。”

    严绍庭嗯了一声,便由严虎带着路到了严府前院正堂。

    堂下,此刻已经聚集着好些个身着绸缎的富商。

    见着严家的大少爷回来,商户们纷纷起身作揖。

    严绍庭倒是风风火火的走到众人面前,大马金刀的坐下,爽快直接开口。

    “今日找你们来,不为旁的事,就是我严家要出售些东西给伱们,换些银两或是粮草,为海外的买卖准备。”

    说罢,严绍庭便让严虎将其理出来的名单送到了一众商户面前。

    实在是时间来不及,严绍庭只能暂时让严虎将严家在京中的家产整理出来,至于说江西老家的家产,还得要等回头才能算清楚。

    可就算是严家在北京城里的家产,那也是能让观者为之一惊的。

    光是私宅,便有一千五百余间,铺面上百间。

    除了这些不动产外,还另有扇面上万把,书画数千幅。

    其中就包括但不限于王羲之、颜真卿、柳公权、宋徽宗、怀素、苏轼、黄庭坚、蔡襄、陆游、祝枝山等人的真迹。

    诸如怀素的《自叙贴》,黄庭坚的《诸上座贴》

    而严绍庭也是在今天才知道,原来老严家还收藏了阎立本的《职贡图》、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等等国宝级的好东西。

    这里面,每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万贯。

    一众商人瞧见名单目录,便是个个脸色大变。

    还不等严绍庭反应过来,这帮京中商贾就已经动作整齐的跪在了自己面前。

    严绍庭本来已经端起茶杯,准备喝口水,等着这些人报价,却被这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一名商人跪在地上,抬着头,满脸凄惨的哀求道:“大少爷,您要是手头上缺了花销,只管与我等说便是,何必来这一出。”

    “对对对!大少爷您只管说一个数,我们这就回去筹措,明日……不!今日天黑前,我们就将银子送到府上!”

    听到这番话,严绍庭已经是傻了眼。

    这帮人难道是会错了意?

    “你们不会觉得,我是找你们要银子?”严绍庭有些迟疑的问了一句。

    商人们纷纷抬着头,眼巴巴的盯着严绍庭,那可怜的小眼神,大抵是恨不得现在就抓紧回家搬银子送到严阁老家中。

    “严党真该死啊!给这帮人祸祸成什么样子了!”

    严绍庭心中不由暗骂了一句。

    随后他放下茶杯,手中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瞪眼道:“谁要你们银子了!现在就给小爷算起来,这上面的东西都作价几何,不准虚报,实实在在的算,若是有看中的,只管拿着银子换走!”

    严虎在一旁瞧着,脸色震惊,赶忙上前,小声询问道:“少爷,您真要给咱们家这些东西都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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