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花红柳绿 著

类别:网游竞技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2286816

顶级天师苏尘穿越到90年代,成了同名的鳏夫。\n妻子刚死,五个孩子嗷嗷待哺,找遍家里也只有十块钱。 \n苏尘果断拿着钱去了市里最热闹的街,找了报纸写上:算命,备注:不准不要钱。 \n “阿嫲,你女儿不是失踪,在你女婿家灶台里哦。”\n一天后,翠城城郊一民屋灶台挖出死尸传遍街市。 \n “妹子,等会儿你男友给你的烟别抽。”\n半小时后,街市口发生枪战,警车带走了穷凶极恶的毒贩。 \n “叔,你儿子跟你媳妇在大战呢,现在回去还能看现场。”\n十分钟后,楼上赤裸的年轻男子一跃而下,慌忙想逃,被围住。 \n……\n有不信邪的男人去算命。\n苏尘掐指一算:“你是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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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借尸还魂,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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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醒醒~”

    “玥玥呀,别哭了,你爸没事啊。”

    “阿华才去,阿尘又出事,造孽哟。”

    “他死了最好,成天在外头混,家里啥也不管,活着跟死了有啥区别?”

    “老头子你胡说啥?呸呸呸……”

    ……

    苏尘缓缓睁开眼,就看到阴暗的房间里,四五个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

    他懵了下,感觉着手底传来的被子的真实触感,皱眉:这是……借尸还魂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为了镇压数千鬼王,和师门诸弟子一起设阵,最终和鬼王同归于尽的啊。

    没等他多想,一股记忆袭上心头。

    这副身体原来也叫苏尘,八字与自己一样,因为是家里的小儿子,自小就十分骄纵。

    就算二十岁结了婚,也没收心,家里的活计都是妻子干,自个儿成天外头乱晃,不是去打牌就是去钓鱼。

    他爸妈见状,劝徐佳华生孩子,说只要生了孩子,男人的心就能绑在家里。

    这一生,就生了五个。

    半个月前,徐佳华难产走了,还给原主留下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

    当然,原主没怎么伤心,办完丧事后依旧见天的瞎晃悠,根本不管孩子。

    昨天夜里摸黑回家,在门口摔了个跤,到现在才醒。

    回忆完这些,苏尘只三个字:造孽啊!

    这是什么极品人渣啊?

    再看看这一屋子的人,个个面黄肌瘦,衣服单薄的,这可是大冬天啊!

    苏尘暗地里将原身骂了个遍,对上这些人惊喜的目光,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

    他到底不是原来的苏尘啊。

    “爸爸,你醒啦?太好啦。”小女孩惊喜地叫着,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

    “哇~”边上一直睡着的婴儿被吵醒,猛地啼哭了起来。

    众人手忙脚乱,又是抱着孩子一阵换尿布,又是出门喊大夫。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那三四岁大的小女孩跟苏尘大眼对小眼。

    这是原主的三女儿玥玥。

    苏尘缓缓坐起身,视线很快落在玥玥的脚上。

    光秃秃的,连个袜子也没有。

    裤子倒是长,盖住了一部分的脚裸,但一看就是过大,不仅仅漏风,还薄。

    再一看这屋子,除了这张木板床,一个五斗柜之外,墙壁上贴满了旧报纸,地板还是硬土,墙角有个木制的尿桶,散发着一股臭味,床边还有个老旧的痰盂……

    苏尘原先所在的世界是个鬼气复苏的世界,但也有高楼,也有新式武器和新式家具,像这样的……

    原始……还穷!

    犹豫了下,苏尘重新看向玥玥:“你哥哥姐姐呢?”

    小女孩缩了缩身子:“姐姐洗衣服,哥哥陪着弟弟在奶奶屋里睡觉。”

    睡觉?

    苏尘狐疑了瞬,很快了然。

    哪里是睡觉啊?怕不是没衣服穿,只能躲被窝里不出门吧。

    他起身摸去了隔壁屋,就瞧着木床的被子里探出两个脑袋,隐约可见光溜溜的肩膀。

    “阿尘,你怎么自个儿起来了?外头怪冷的,快快快,躺回去。”

    说话的是苏尘的妈,姓刘,大名春花。

    刘春花生了八个孩子,三男五女,苏尘最小,他上头的哥哥姐姐都成家了,但这年头,家家户户光景都不好,只一个三姐嫁了个杀猪的,偶尔回娘家能给刘春花塞点钱,但转头刘春花就给了苏尘。

    没错!

    原主之所以混成那德性,都是刘春花宠的。

    成家的这些年,原主因为打牌每年在外头都能欠下许多钱,年关一到,债主就登门,全是刘春花兜底护着,盘算还的钱。

    思及此,苏尘瞧着刘春花那破了洞的布鞋,一阵唏嘘。

    村里的赤脚大夫来了,给苏尘仔细检查了下,听说没问题,刘春花当即咧嘴,忙不迭去给苏尘炖了个蛋。

    “阿尘啊,你别管你爸,他就是个嘴硬的,前头你没醒,都不知道多担心,醒了就知道叨叨叨,别气啊,儿啊,吃了这蛋咱好好睡一觉,睡醒了,醒了……”

    刘春花刚想说自个儿拿钱让他出去耍,可话刚到嘴边,想到手里那点钱还得给小孙子买糊糊,又不吱声了。

    苏尘见状笑了笑:“妈,没事,醒了我就陪玥玥玩儿。”

    刘春花又笑开:“诶,好好好~”

    “那你快吃。”

    苏尘是不馋这一碗蛋羹的。

    怎奈,肚子是真的饿啊。

    可调羹刚拿起,他就感觉到一股炽热的目光。

    扭头一看,玥玥正眼巴巴地盯着自己,使劲吞着口水。

    见他看来,玥玥忙扭过头去。

    刘春花见状瞪了玥玥一眼,冲苏尘笑笑:“玥玥还小,不用吃这么好,你自个儿吃啊,回头妈空了再给玥玥炖一碗。”

    见苏尘点头,舀了一口放嘴里,刘春花这才笑开。

    “奶,衣架呢?”

    外头传来女孩清脆的声音。

    刘春花脸一放,骂骂咧咧走出屋。

    “喊啥喊?你没眼睛瞧么?还是只知道吃?这不衣架吗?成天就知道嚷嚷,不要气力是不是……”

    苏尘将蛋羹咽下,叹了口气,转过身,将玥玥拉了过来。

    “来,玥玥你替爸爸尝一两口,看看是不是咸了?”

    小女孩眼睛猛地亮起。

    嗷呜一口,满足地眼睛都弯了起来。

    问她咸不咸,小丫头立马摇晃着脑袋:“不咸,甜。”

    苏尘笑了起来。

    都放了酱油,哪能是甜的?

    这孩子……

    他叹了口气,将碗搁在五斗柜上,开始四处翻找了起来。

    找了一圈,也就找出了十块钱。

    不信邪的苏尘又掐指算了算,泄气了。

    何止是穷啊,真就是家徒四壁了。

    按照原主的记忆,这十块钱估摸着也就能买五斤猪肉,啥也做不了。

    得赚钱啊!

    等大女儿红红穿着单薄的衣服进来,小手和脸冻得通红,苏尘忙哄着她将剩下的蛋羹吃了,这才开始整理屋子。

    徐佳华去世后,按照习俗,她的衣服比较贴身的都烧了,剩下的几件旧衣服刘春花扒拉走,说是改一改可以给孩子穿,是以整个五斗柜里,此刻就剩下苏尘和孩子夏日的薄衫,只浅浅一层,整理地倒是挺快的。

    再把床底下木箱翻出来擦了擦,苏尘就对上红红担忧的目光。

    “怎么了?”

    红红抿了抿嘴唇:“爸,你也要出远门打工去吗?”

    “怎么这么问?”

    “阿盛爸爸前两年就去了,现在都没回来。”

    说完红红就低下了头,通红的小手不断搅着:“奶之前说,南边很危险,怕是人早就没了。”

    这是在担心自己啊!

    苏尘心底流过一阵暖意。

    原主何德何能啊?

    渣成那德性,还有这么多关心他的人。

    想着苏尘便抬手摸了摸红红的脑袋。

    “放心吧,爸不出远门。”

    “真的?”红红惊喜。

    苏尘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爸明天得去市里一趟。”

    红红眨了眨眼,许久才呆呆地发出一声:“……啊?”


第2章 年关快到了,骗子也开始做生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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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尘家虽然是在乡下,还是山间的小村落,但他嘴里说的市里,可是省会城市翠城。

    只不过想去市里,要先翻过两座山去镇上,再搭乘班车,车费就要五块钱。

    也就是说,如果在市里赚不到钱,手头的这十块钱只能一个来回。

    眼见红红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来,苏尘笑了。

    “放心吧,爸带两个地瓜去,饿不着。”

    “倒是你……天这么冷,下回再要洗衣服,就喊弟弟一块儿去,洗得快。”

    红红撇嘴:“奶不让。”

    “等会儿爸去跟你奶说啊。”

    见红红犹豫,苏尘站起身走出屋。

    刘春花正在给还没满月的小孙子喂米汤呢,听见动静转过头来。

    “阿尘啊,有事?”

    “没,妈你之前说要把阿华的衣服改一改,好了么?”

    “哪有空啊?这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活一堆。”

    “没空就让阿鹏帮忙,红红八岁都知道大冷天帮着洗衣服,阿鹏七岁就知道躲被窝里,不是个事儿。”

    刘春花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反驳:“可洗衣服本来就是女娃儿……”

    “妈,天底下没有本来就该的事,是你们太宠着了。”

    “我也是,之前也是被你们宠得啥活也不干,我得改了,以身作则,以后家里有什么活计,你们都喊我一起。”

    刘春花呆呆地眨了眨眼,许久才冒出一个“好”字。

    等苏尘离开,她才缓缓转过头,对上正在灶膛烧火的老头。

    “他爸,你快拿火钳子捅一捅我腿,我怕不是做梦吧?”

    苏老头翻了个白眼。

    “可不就做梦嘛,这小子的鬼话你也信?真要喊他干活,回头指定又要喊腰要断了。”

    “呸呸呸,你个老头净臭嘴。”

    刘春花说着又呵呵笑了起来:“我说啥来着?我们家阿尘迟早要变好的,迟早……”

    说着说着刘春花想到了难产去世的徐佳华,又叹了口气。

    “哎,阿华没福气哦,要是没出事这会儿该多高兴啊。”

    苏老头瞥见老伴儿转头抹起了泪,看着灶膛里燃起的火,也是一阵唏嘘。

    他这小儿媳妇多贤惠啊?

    自打嫁过来,家里里里外外拾掇地干干净净不说,几个孩子也照顾地白白净净的,这才去了半个月,瞧着几个孩子都灰头土脸了,家里处处都不清爽。

    哎~

    晚间吃的是地瓜粥。

    苏尘一大海碗,碗里地瓜少米粒多,刘春花碗里,清汤寡水的。

    他将海碗里的米粒分给刘春花和红红,一气儿喝了两碗汤进去,打了个饱嗝。

    等大家都吃完,又起身洗碗。

    刘春花见状忙要抢,被苏老头拦住了。

    “你不是说他变好了吗?总得让人看看怎么好吧?”

    刘春花瞪眼:“好也不是这个好法,村里哪个男人洗碗啊?说出去让人笑话。”

    苏老头反问:“我没洗过碗?”

    紧接着不由分说将刘春花拉回了屋。

    等苏尘洗完碗,又烧了水替几个孩子洗了脸和脚,偷瞄的苏老头这才嘀咕了一句:“真变好了?”

    刘春花洋洋得意:“那不怎的?我生的孩子我这当妈的不知道?”

    第二天吃中饭的时候,她傻眼了。

    “红红,你爸呢?”

    红红低着脑袋:“爸说去市里了。”

    刘春花的嗓门一下拔高:“去市里?没钱怎么去市里啊?”

    “你爸什么时候出的门?”

    红红被她一吼,脑袋更低了。

    “就,就吃完早饭没多久走的。”

    “你这死孩子,怎么不跟奶说一下?哎哟,这大冷的天,阿尘可别又摔跤哦,”刘春花还要再念叨,小孙子哭嚎了起来,当下她也没心思了,忙抱着小孙子一阵扒拉换尿布。

    另一边,摇晃了一个多小时,苏尘总算到了汽车站。

    下车出站,苏尘一阵茫然。

    无他,原身也就结婚的时候进过一趟市里,这都十来年没来了,陌生地紧。

    不过,走了一条街,苏尘也看出来了,翠城如今看着就百废待兴。

    汽车站边上就有两块地圈了起来,里头一阵哐当,应该是要建大楼。

    作为省会城市,现在翠城的人应该不算少。

    苏尘掐指一算,很快瞅准了西边。

    翠城市中心最热闹的西街口矗立着一栋十层的新商厦。

    “新汇百货。”

    苏尘眯着眼认出了商厦外的字,感慨万千。

    这地界跟前世是真不同啊,字也差很多,得亏原身读了几年书,不然真要抓瞎了。

    新汇百货看着就高档,但百货大楼边上的两条街周边却依旧是低矮的房屋,甚至仔细瞧着,里头还有棚户。

    老旧是真的老旧,但热闹也是真的热闹。

    这里汇集着诸多的服装店,糕点铺,街上还有自行车推着的各种小吃,切块的菠萝,冰糖葫芦,煎包……

    叫喊声,招呼声不绝于耳。

    苏尘往里头走了走,瞧见一个卖小人书的书摊,停了下来。

    手指微动,他很快上前。

    书摊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手里捧着本《故事会》。

    听见动静抬起头,瞧见苏尘招呼了声:“买书不?一本两毛钱。”

    苏尘摇头,指了指男人屁股下垫坐的旧报纸:“大哥,你这报纸能不能借我一下?”

    男人愣了片刻,一个轱辘起身,顺手将报纸递给苏尘:“哥们是不是上厕所没纸啊?前头书报亭有草纸买,一毛钱十张呢,对了,公厕在那边,走个一百米左右就到了。”

    苏尘道了谢又摆手:“我不是想去厕所,我想写字。”

    “写字?”

    男人微愣间,就见苏尘憨笑着指了指他摊边搁着的毛笔和墨水。

    “用着吧。”

    “大哥,谢了。”

    苏尘飞快用毛笔在报纸上写了两个大字:“算命。”

    想了想,又在底下备注:不准不要钱。

    男人瞧着了全,脸色很快意味深长:“嘿,哥们你这生意有点玄乎啊。”

    苏尘冲他笑了笑。

    翠城乃至所在的整个省靠海多山,几十年前的破四旧到了这片都不怎么管用,更别说如今了。

    官方虽然明面上反对迷信,奈何大伙儿暗地里都信啊。

    可信归信,那都是信有本事的,以苏尘现在的打扮,上身毛衣下身黑裤,穿的还是老皮鞋,哪儿哪儿都瞧不出是有本事的。

    男人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嘀咕了句:“年关快到了,骗子也开始做生意喽~”


第3章 一百!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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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景玉虽说年近不惑,可依旧有着一副古道热肠。

    瞧着苏尘像骗子,顿时正义感爆棚。

    可他也知道,捉贼得捉赃。

    没凭没据的,他就黄口白牙说苏尘是骗子,边上的摊贩路人也不信啊。

    脑子一转,他来了主意。

    没等苏尘将报纸立起,林景玉便问:“哥们,你这算一次多少钱啊?”

    多少钱?

    这之前还真没想过。

    苏尘思考间,视线瞥见报纸上的人均工资,年入两千多。

    那就是马马虎虎每个月两百来块钱。

    苏尘很快有了主意:“二十块。”

    “二十块?”林景玉嘴角抽抽。

    这捉贼的本钱太大了吧?

    他这摊上一本小人书也才两毛钱,二十块钱他得卖一百本小人书。

    可转而一想,这不写着“不准不要钱”么?

    放心,自己指定不用掏。

    很快他就信心十足起来:“什么都能算?”

    苏尘冲他笑着点点头,又道:“不过大哥你借我报纸和笔墨,这一卦我免费。”

    糖衣炮弹,绝对是糖衣炮弹。

    想贿赂我?没门。

    等会儿我就揭穿你的真面目。

    想着林景玉便轻咳了声:“那……”

    算什么呢?

    自己生活一帆风顺的,实在没什么好烦恼的,财运?还是……

    林景玉的视线很快落在了不远处呆呆坐在屋头的老妇身上,蓦地眼睛亮起。

    有了有了!

    “阿嫲。”他喊了声。

    远处的老妇显然还在呆滞中,林景玉喊了三五声都没动静,索性小跑过去,将她拉了过来。

    “哥们,阿嫲的女儿失踪了,你帮她算一算在哪儿呗。”

    老妇闻言失神的眼睛总算有了焦距,骤然亮起,只是看到苏尘后,眸光立马又黯淡了下来。

    林景玉见状心底有些愧疚,但箭在弦上了,总不能不算吧。

    于是他宽慰:“阿嫲,咱先算算,反正不准不要钱的,总要抱着希望是吧。”

    这一说,老妇才点了点头。

    急切地拉着苏尘的手道:“后生仔,我女儿盈盈四年前不见的,她嫁到江尾,每个月都会回家两三次的,但是那年的六月,一直没见人,我去江尾找她,阿保说他们吵架了,她连夜出的门,他以为盈盈回娘家了,就没管,我找遍了江尾也没瞧见人,江上也没有,我拿着竹竿去勾,都没有,粪坑也捞了,没有,没有盈盈……”

    林景玉叹了口气补充:“我跟盈盈是发小,她失踪后我也跟着阿嫲去江尾找人了,问了一圈人,有人说盈盈说过想去南边打工,最好是去香江,那边是赚钱多,但不好去,先头她问过我的,我解释后她打消了念头的,再说了,她去香江了阿嫲怎么办?盈盈很孝顺,就算真去了,也不会一声不吭的。”

    苏尘下意识要开天眼看老妇,旋即愣了愣。

    差点忘记了,这副身体根本没道行,更别说开天眼了。

    行吧,在道行精进前,只能用常规的办法了。

    他仔细看了看老妇,花白着头发,额头很高,颧骨突出,眼下的子女宫深陷发黑,苏尘见状心就是一沉。

    老妇眼神不太好,苏尘脸色的细微变化瞧不清楚,林景玉却是咯噔了下。

    别,别不是坏消息吧。

    还真是乌鸦嘴。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苏尘道:“阿嫲,节哀。”

    老妇怔了怔,呆呆地放开他的手,踉跄了两下,嚎啕出声:“我的盈盈啊~”

    林景玉忙扶住她,冲苏尘瞪眼:“不是哥们,这都年关了,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苏尘苦笑:“大哥,算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说谎的。”

    林景玉刚想说,你这骗子还讲究什么啊?说的都是冠冕堂皇。

    紧接着就听苏尘道:“从阿嫲的面相可以看出,她一生坎坷,前半生漂泊,应该是在漂泊时认识的丈夫吧?可惜,还未来得及安稳,丈夫便没了,她命中有两子一女,两子都是早夭之相,没活过三岁,女儿是遗腹女,是不是?”

    阿嫲眼眸含泪,嘴唇哆嗦:“你,你怎么知道?”

    林景玉错愕地看向阿嫲,眼睛瞪圆。

    他跟阿嫲当了几十年老邻居,只知道阿嫲老公是意外去世的,她才带着女儿来的翠城,母女俩相依为命,十分可怜,是以爸妈小时候都叮嘱他有条件就照拂一二。

    原来,阿嫲原先还有两个儿子吗?

    “自然是从阿嫲你的面相里看出来的,”苏尘说着叹了口气,“阿嫲,年关了,你女儿去世这么多年,也该回家了,有她的八字吗?我算一算她在哪儿。”

    阿嫲闻言忙擦了擦眼角:“有有有,搁家里呢,我,我现在就去拿。”

    大悲之下,老妇腿脚更不便了,林景玉充当了跑腿。

    等他气喘吁吁地带着写着八字的红纸回来,就瞧着自己摊位边已经挤满了人。

    阿嫲屋子就在这儿,天热的时候就在后头卖点凉粉,因而来摆摊的人大多认识。

    自然,阿嫲女儿失踪的事也多有听说。

    一听阿嫲要算女儿在哪儿,大伙儿就都拉长了耳朵,这会儿听着苏尘算准了阿嫲原先还有两个早夭的儿子,失踪的盈盈还是遗腹女,都十分稀奇,渐渐围了上来,再加上路人,可不就围了一圈吗?

    林景玉挤进人群,苏尘接过八字仔细算了算。

    大概是女儿失踪太久,老妇早有心理准备,如今哭过之后,倒是镇定了下来。

    见苏尘抬头,她颤巍巍道:“后生仔,你大胆说,阿嫲受得住。”

    “我还得给我们盈盈收尸,还得选个墓地,办个法事,我还有好多好多事得做,我没事的。”

    这话听得林景玉眼眶就是一红。

    围观的人眼角都酸涩了起来。

    苏尘笑笑:“阿嫲,你女儿距离这里约莫五十公里的东面。”

    林景玉拍着大腿:“那就是江尾。”

    说着他看向老妇:“阿嫲,我之前就说盈盈肯定是被他们村里的人害了,你看,这不就是了?”

    “走,我们去找我哥报警,去抓凶手。”

    老妇连连点头,但很快又问:“可,江尾好多户哩,哪家人害的啊?”

    林景玉忙看向苏尘。

    苏尘苦笑:“还得去了江尾才能分辨,可惜我还得摆摊算命呢。”

    “我给钱!”林景玉忙去掏裤兜,“二十,不,五……”他一咬牙,“一百!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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