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姓家奴!
高粱河车神 著
类别:历史军事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679329
混乱是进步的阶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家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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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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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崇宁元年,七月十日,距离先皇桓宣桓老佛爷去世还不足一整年。坐镇淮南第一重镇寿春的征北大将军、北道大都督、淮州刺史、开府仪同三司、赵郡公李如愿公然宣称建邺朝中的皇帝被奸佞蛊惑,举起“清君侧”大旗发兵南下。
承平数十年的江东重新燃起战火。
新君桓瑾则波澜不惊的任命了三弟齐王桓琰为讨逆大都督,统中军十万,并都督江北诸军事,负责平叛事宜。
并且还在朝堂上十分自信的说道:“李如愿不过兵马万余,据守一城,此前虽有微功,那也是朝堂鼎力支持,如今反叛,月余必破之。昔北虏百万众若我何?”
朝堂上的大臣们对于皇帝的话,大都是十分赞同的。浑然忘却,二十年前在寿春城外,淝水河畔,打赢北虏百万众的数万大军之中,那支担任先锋的强兵,与如今飞快朝着建康进发的队伍,其实是一支。二十年间人员更迭,但那支强兵的主心骨可一直都在。
只有出身琅琊诸葛氏的诸葛巽进言,要加强沿江防线历阳、采石等要隘的防御。
桓瑾虽然嘴上说着诸葛巽多虑了,但还是从仅剩不多的中军之中分出了三千步军,交由其子武陵王桓续率领,进驻采石。
而李如愿进兵之迅速,远超建邺贵人们的预估。
被称为“北军”的淮州军,麾下不过八千步骑,在没有诈开重镇合肥之后,迅速转道直扑南谯州,几乎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全淑、阜陵等城,直逼江北重镇历阳,而负责征讨李如愿的齐王桓琰则率大军推进到了淮河一线,准备进攻李如愿的老巢寿春。
一旦李如愿在历阳重镇顿兵受挫,而其根基之地寿春则很有可能被朝廷大军攻下,留守寿春的是李如愿的长子李岳,一向名声不显。局势仿佛一直在新君手中掌控着,不曾偏离。
但战争从来都是充满不确定性的领域。几十甚至上百年都不曾经历过战火的建邺城内,懂得这个道理的人似乎并不多。
整座城的人都好像依旧处在秦淮烟水气之中,耳边响起的更多是禅寺钟声,街头叫卖声,以及青楼楚馆的笑语欢声。
至于马蹄兵戈声,有大江天险在,何必担心?二十多年前北虏号称百万大军,结果连寿春都没能打下来,一统北方的强国也因此分崩离析,如今不过万余兵马,能抵的什么事?
达官贵人们更多是在私下讨论这次齐王立下大功,是否会对新陛下的地位产生威胁。还有根除李氏之后,谁会去前往淮州坐镇,抵御北方胡人。
甚至有心者,已经开始谋求职位了,毕竟淮河沿线每年的军资耗用都是以亿计算的。跟北人真刀真枪的干这个胆子他们未必有,但借着北虏南下敛财,中饱私囊的胆子还是有的,而且很大。
上层的波澜不惊,也影响着建邺的民众。
百姓们依旧操持着各自的营生,该织布的织布,该杀猪的杀猪,该打柴的打柴,该捕鱼的捕鱼,该贩剑的贩剑。
至于尚书令陆俭的爱女丢失了一套黄金首饰,这种小事根本不为陆宅以外的人所知晓。甚至这种事都不会上报到丹阳尹处。因为这事真不大。陆家自然有规矩处理这些小事。
但有些人却因为这些小事,要面对生死存亡大事。
第一章刘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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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邺,东府城外,陆宅。
一桶冰凉的井水照着头泼下来,刘绛试图睁开眼睛,但很吃力。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可能肿的像猪头,如果现在有面镜子,那他就会发现,自己现在的惨样神似形似星爷那部《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秋香姐。
当然,是在桌下被夺命书生踢了面目全非脚之后的版本,但可惜是没人这时候能给他来一顿还我漂漂拳。
因为他手腕上传来的剧痛,以及现在的滞空感,都表明了他现在是在被人吊起来打的。身上应该有很多处被鞭子抽打的明伤和暗伤。
眼下来说,这处境不能说是羡煞旁人,也只能说是朝不保夕。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人去横店片场跑个龙套被一个道具砸晕了突然就来到这个未知的古代,而他的新身份也正是他在片场所扮演的角色,一个奴仆。
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太过真实,以及他接受了这具躯体原来的一些零碎记忆,那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还在片场。
而眼前不过是一场戏。现在他叫刘大红,说起来他本名刘绛,有个小名叫也叫大红,因为绛的意思是正红,大红。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刘绛的爷爷思想比较红,又有文化。大红这个小名,则是他爸起的,大概是希望他能大红大紫...
啪。
又是一鞭子,很疼,但他发现他连叫出声都很难了。
站在刘绛面前穿着长袍的中年汉子,长得很粗壮,留着短须,不大的眼睛里透着狠厉的精光,只看手上的茧子,是个练家子。
这人名叫陆礼,是陆家的管事,这种能够姓陆的管事,要么就是陆家旁系族人,要么就是主人得用的心腹赐姓了。
这样一个管事,又是出自吴郡陆氏这等江左豪门,哪怕出去见到寒门出身的官员腰杆子都不软。
刘绛隐约记得,这陆礼是个心黑手狠的家伙,包括原主在内的陆家家奴都十分畏惧这位管事,因为犯事被这家伙下令打死的这几年也有好几个了。
陆礼旁边站着的,则是一个同样身穿长袍的管事,中等身材,留着山羊胡,手里的拎着鞭子,又照着刘绛抽了一鞭,随后恶狠狠的说道。
“小畜生,吃陆家的喝陆家的,还他娘的吃里扒外,就应该直接把你打死了事,但六娘子说了,只要把偷了的东西还回来,就留你一条狗命,让你去城外的庄上,你小子嘴倒是挺硬,到现在愣是不肯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小贼,我看你是要往死路上走啊...”
说话的这位刘绛更是十分的熟悉,之前算是他的上司,名叫魏六,同样是陆家的管事,不过级别比陆礼要低了好几个等级。
“我...真没有拿...”
刘绛强张开嘴巴,用非常嘶哑的声音吐出这几个字。
魏六开口道:“你个小贼,还不承认是吧,看我不抽死你...”
说罢就要拿起鞭子接着抽打,却只听见了陆礼道了一声,“停。”
魏六则似乎有些上头道:“三爷,这小子就是个贱种,不打他不会老实说的。”
陆礼斜着瞟了他一眼,魏六看见这眼神当即缩着脖子低下头不敢在言语。
“把他放下来,给他弄些吃的和水,别让他死了。”
“是,三爷。”
随后,魏六让身后的几个仆役过来把刘绛放下来,扔在一旁的草堆上。
“便宜你小子了。”
转身又吩咐人照着陆礼说的取水和食物,转身追了出去,刘绛则被扔在草堆里,浑身疼的要散架了一样,但总算不用吊在半空之中了。
不多时,一个跟刘绛穿着同样款式短襟的家奴拿着一碗米饭和一碗水过来了。
这人刘绛同样很熟悉,以往是跟他一起做事的,以往关系最是要好。
“大红,不是我说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你要不就早早的承认了,省的受这些皮肉之苦,何必呢...”
这小子叫魏狗儿,跟刘绛一样是个小仆役。把水和米饭放在他身前,刘绛却动都没动。
“大红,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你是不是要死了?”
刘绛还是没动,魏狗儿脸上浮现出一丝厉色,随后转身出了这间屋子。
听到门又上了锁的声音,刘大红才艰难的起身,先是喝了口水,然后一点一点就着水,开始吃东西。
虽然他现在难受的想死,但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
前世看过一档综艺,有位老艺术家说人饿的时候不想说话,编剧说他的台词是吃饱了写的。
不愧是老艺术家,刘大红饿过之后发现不仅仅是不想说话,他还不想思考,什么都不想。
只想吃东西。
强忍着不适将那碗米饭泡在水里,一点一点的在嘴里磨碎了咽下去,终于有了些饱腹感,这才有了精神去思考。
原主之所以叫刘大红,据说是因为他生下来那天漫天都是火烧云,通红的一片,所以被取了一个大红的名字。
性格和为人...一言难尽,可以说是个二楞子,半彪不傻的货。
而最重要的时间和地点,他从原主的记忆之中只能得到以下的信息。
这个地方是大楚国都建邺,他所在的陆家是大楚国的名门望族,家主是当朝的尚书令。
除了这些,原主记忆力最重要的就是,陆家的家主妾室柳夫人那曼妙的身姿,陆家小娘子的漂亮脸蛋...以及管事魏六平日里的打骂。
焯,基本没啥有用的。
刘大红的唯一指望,大概就是今天见他的那个陆礼陆管事,能够真的有两把刷子,找到真正盗取财物的贼。
这样,他才能活的下去。
至于其他的,指望刘大红自己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自证清白,那无疑是有点痴人说梦了。
反倒是他现在无比希望,这是一场梦。醒过来他就回到片场了。
但身上的痛感反复在提醒他,别做梦,这就是真的。
另一边,陆礼出了刑房来到一处跨院,短短的几步路其实他就已经想明白了,吊了三天,又来了这么一顿毒打,一个小小的仆役如果真是他拿的早就吐口了,也不是什么遮奢人物,哪来的硬骨头?
除非这傻小子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自然没什么能交代的。不过这小子命也是真硬啊,这都没死,还活着...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直接让人打死这小奴算了,就当有个交代,说这小子把东西卖了挥霍了。
至于丢东西,高门大户,人多手杂,免不了的事。陆家也不差这点东西,但偷东西的人如果没被抓到,就让他这么混过去了,过些时候难免还要手脚不干净。
到时候家主可能就得斥责他管教不严,所以那小子死活其实无关紧要,但是在他眼皮子地下要是有人搞事,还连累他吃瓜落,那就过分了。还是得把这人薅出来啊。
陆礼想了想,张嘴吩咐道:“去把前后院的奴仆全都叫过来。”
魏六脸色一紧,但还没等他去办事,一个小厮紧忙过来跑到陆礼身边耳语了几句。
魏六一看,这不是家主身边的长随?这么急切,应该是有要紧事吧?
果然,陆礼听完了之后就嘱咐了魏六一句,“等我回来再说,另外,别让他小子死了。人我有用。”
魏六心头一震,然后急忙应道:“三爷放心。”
目送陆礼匆匆而去,魏六也是松了口气。
“六叔,要我说,这小子就应该直接弄死算了,您这次打的狠了,这以后不得嫉恨咱们?”
魏六的侄子魏狗儿,在旁边阴恻恻的说到。
魏六听了之后脸色一冷道:“蠢货,你没听见三爷说什么?这小子要是死了三爷回来不得扒了我的皮?憨憨傻傻的,他记得住的屁。挨打都不知道喊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这小子能有那胆子去六娘子院里偷东西?你跟六娘子院里的秋儿是怎么一回事你当我瞎是吧?”
“我告诉你最近可不太平,做事小心点,不然冲撞了贵人小心你的脑袋。滚!”
魏狗儿被骂了一通,直到叔叔走了才敢抬起头。他听明白叔叔的这番话,尤其是那句“做事小心点”
他娘的,昨天晚上进去的时候明明都没气了啊...
此时,魏狗儿在感叹自己做事怎么就出了差错,刘大红还在监房之中苦苦的思考破局之法,怎么活下去。魏六则在思索怎么把侄子从这桩事里面摘出来,最好是让着小子把黑锅背了...
而城外的滚滚洪流,已经奔涌而来。而当真正的洪水来临之际,是不分高低贵贱的。
第二章叔侄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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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陆家专门私设的牢房之中,刘绛只觉得身下这堆稻草简直比席梦思还舒服,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想了半天,又睡了半夜。
自己检索原主的记忆同时,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同时也猜到是谁陷害他了。
但他也没法子,因为他没证据,也不能出去找证据。好在吃了东西之后,体力和精神都恢复了一些。这让他在半夜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这个时候,开锁?刘绛一下子就警觉起来。
“大红,我给你带吃的和药来了...”
来人的声音,是魏狗儿,这个声音的主人跟他一起做事好几年,吃饭睡觉都在一起,所以刘绛从原主继承来记忆马上就觉醒过来。
但刘大红依然趴在那里不动,因为他想要知道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红,你醒醒...”
魏狗儿见刘绛还是没有反应,这才松了口气,要是醒着,动手还有没麻烦。可这昏睡着,那就是方便多了。
魏狗儿拿出一块白巾直接用旁边桶里的水沾湿了,他原本想找根绳子勒死他,但以前见过吊死的人脖子上都有勒痕,所以为了不留痕迹,就想着直接捂死。
这是他第一次要动手杀人,手抖得不行了,但为了找一个替罪羊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魏狗儿伸手把湿了的抹布缓缓伸向刘大红的口鼻处,嘴里还念叨着:“大红,你也别怪我,我也没办法,秋儿她家里借了法兴寺的钱,再还不上就要把她弟弟拉去卖给宫里抵债,你死了这事管事估计就不追究了...”
第一次干这种事,魏狗儿手一直在抖,最后一狠心还是把抹布贴了上去。
正要发力呢,魏狗突然感觉自己两只手都被握住了。
“你...你没...啊..”
刘绛强忍着疼痛猛地起身,双手钳制住了魏狗儿的两只手,原主虽然是个憨憨傻傻的,但力气极大,虽然被吊了好几日,但放下来也有差不多十个多小时的时间了,这期间他还吃了一次东西,恢复了一些体力。
魏狗儿早就知道刘绛是个气力很大的,但他想着吊着打了好几日,又没怎么进食,这好虎也该饿的没气力了吧?谁曾想这人还有这么大力气?魏狗儿直接被刘绛压在身下,死命的想要挣脱却办不到。
而刘绛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双手松开魏狗儿的手随后直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拼劲的全力使劲扼下去...
半晌之后,魏狗儿的脸色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面目狰狞,已经没了进气了。刘大红这时候才后怕起来,生理上的不适让他干呕了几下。
“我是自卫...我是自卫...”嘴里念叨了两句之后,刘大红翻了翻魏狗的身上,只找到一小包用纸包裹着的小糕点,刚才挣扎的时候已经压碎了。毫不嫌弃的全都倒进了自己的嘴里,却因为太干还咳嗽了几下,好在旁边就是水桶,拿起碗舀了水才咽下去。
还是饿。
刘大红回忆了下厨房的位置,一路强撑着,连滚带爬,忍着身上的疼痛来到了厨房。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该睡的都睡了。刘大红摸进厨房,就跟耗子进了米缸也没什么区别,厨房里有昨晚剩下的饭,刘大红决定死也当个饱死鬼,狠狠的干了一大碗。
正吃着饭的时候,一个胖厨工过来看了一眼,拿着蜡烛照见是刘大红之后,转身就走了。
刘大红则是专心干饭。吃过了米饭之后他又拎起了劈柴用的斧头。然后走出伙房,就依着墙坐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焯,别人穿越都是侯爷王爷,偏偏老子穿个傻叉家奴身上?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老子特么就在这等着了,谁特么来弄老子,老子直接劈了他。
至于逃?又特么能往哪里逃?拜原主是个二傻子所赐,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利于逃跑的信息。
并且这个吊毛大楚朝,逃奴被抓了也是死。况且他也不知道这里什么地形,怎么跑?再歇会,恢复恢复体力,他就去把魏狗儿的叔叔魏六,还有那个什么秋儿的侍女,一并送去跟魏狗儿团聚。
那个魏六一贯对他非打即骂,这次魏狗儿陷害他,不出意外这老小子肯定知道。
还有那个什么秋儿,就是这小贱人诬告他借着帮忙搬东西的时机在娘子的园子偷取了金首饰...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不让你们一家团聚,都对不起原主这身好气力。
坐了会,刘大红又觉得有些饿,又返回厨房吃了些东西,身上也有些力气了,这才起身,拎着斧子就奔前院去了。
很幸运,原本他就是在厨房负责打水劈柴的仆役,因此喂狗都是他的活。
所以负责警戒的狗见了他都没叫,还冲他摇了摇尾巴。
刚走到奴仆们住的院子门前,刚准备踹开门,走到左边第一间魏六儿住的屋子给他来一斧子,耳边突然传来纷乱的声音。
是喊杀声,随后城门方向又燃起了火光,在夜里极为醒目。喊杀声越来越大,渐渐,所有人都被惊醒了,并且慌不择路。
刘大红则突然意识到了,这是打仗了!应该是那个什么“叛军”进城了。
至于为什么是晚上进来,八成是有人暗通款曲,给“叛军”开门了。他并不清楚外面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他有一点可以确定,说不定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求得一条生路。
但在此之前,他先要把事情了了。
魏六儿作为管事,睡的是单间,被吵醒的他很不爽,此时他只听得有些纷杂,却不明白外面是发生了什么。
这才准备穿衣裳出去看看,砰,门开了。
魏六气的骂道:“谁啊?这么冒失?看乃公不扒了你的皮...”
他胡乱披着衣服,站起身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门口一个身形强壮的身影,手里拿着拎着一把斧子,因为背着月光所以看不清面孔。
但这时候拿斧子过来,难道是给他拜寿的嘛?
“你...你..你是谁啊...”魏六声音有些颤抖。
“魏管事,你不该忘了我啊。”
魏六听了之后眉头一皱,这声音,和身形,怎么像是刘大红那个傻子?但这语气,不应该啊...
“你是刘大红?”
“呵呵呵,不是我,还能是谁呢?找你索命的诡?”
“你你...反了你了...”
魏六一听来者的身份,反而不怕了,大概是多年以来建立的心理优势,他上去就要给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耳光。
刘绛却没有躲,啪一下的呼在了脸上。
魏六儿这巴掌一下就打出自信了,手指着刘大红的鼻子道,“你这该死的小畜生,我非扒了你的...啊...”
但刘绛却突然伸手抓了他的手指,然后用力一撅,直接掰断了。
又上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低着头居高临下道:“这是还你的。”
说罢举起斧子用力劈了下去。
魏六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敢这么干?不怕死吗?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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