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卖妻求荣?踹渣男嫁新帝荣宠后宫
画堂绣阁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234014
藩王造反,公爹战死,一朝变天,贪生怕死的夫君投降保命,还想卖妻求荣。 可怜谢玖红颜薄命,拼命反抗含恨坠崖。重生后谢玖匆忙逃回娘家,却发现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亲爹竞早已和渣男串通一气,亲手又将她送回火坑。 难道重活一世,依旧要任人摆布?不,谢玖绝不肯就范!既逼她以色侍人,为家族牺牲。 那这圣眷荣宠何必便宜那些负心人权势野心她都要,势要叫他们付出代价只是一朝入宫,却发现这传闻不可信,谁说新帝暴虐好色,骄奢淫逸? 分明是个擅于伪装,狡诈多变的成精老狐狸"美人若如斯,何不早入怀? "赵行谨揽上女子纤软腰肢,故作惋惜。谢玖红唇微启,半倚男子胸膛,"妾亦如此,相见恨晚。 可后来那宫中获宠的圣旨和赏赐传来,夫君和亲爹的脸却是越来越绿。 不是逼迫她入宫吹枕边风吗?她依了,他们怎么还不高兴呢?宫里那位更是难缠,分明是利益交换,做戏罢了,怎还当了真,甩不开了呢? 谢玖撇嘴,啧,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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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卖妻求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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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性子刚烈,若是事先知晓,必定不肯就范,切不能让她不懂规矩,坏了皇上的兴致。”
谢玖的耳边隐约传来丈夫威远侯吴榷的声音。
可,她不是死了吗?
“侯爷放心,奴才已备好了合欢散,入宫前让夫人服下,以夫人艳冠京城之姿容,再有这合欢散催动情意,定能让皇上尽兴。”管家陈顺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听到这一句,霎时间,浓烈的恨意从心底涌起,谢玖猛的睁开眼睛,竟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威远侯府的床榻上。
“玖儿是我原配发妻,我又何尝舍得将她送上旁人床榻,可我若不这么做,又如何能博皇上欢心,保住威远侯府这仅存的爵位,还有侯府众人的性命?”
吴榷的声音再度传来,似带着浓浓的愧疚与不舍。
“父亲战死,新皇登基,我虽俯首归降,换来一时平安,怕也难解他心中厌恶,听闻他喜好美人,只盼玖儿真能入了他的眼,不枉我忍痛割爱,只是,终究对不住夫人啊!”
“侯爷不必太过自责,您也是为了侯府的将来。”陈顺低声安慰。
吴榷叹了口气,“罢了,我再是不舍,也该为大局所顾,安排下去,五日后乞巧节,便送她入宫吧。”
屋内,谢玖听完这一切,浑身因愤怒而止不住的发抖。
上一世这个时候,吴榷一反常态要送她去京郊山庄避暑,背地里却在和管家商议,送她入宫侍奉新帝。
被她撞破后,吴榷便也不装了,当即要强行把她押回京中。
她奋力挣逃,最后被逼至山顶断崖,失足坠落而亡。
那筋骨尽碎的剧痛,鲜血流失的恐惧,呼救无力的绝望,哪怕此刻已然重生,谢玖依旧清晰的记得。
可怜她死的那样凄惨不甘,却不曾想,这一切竟都是吴榷早早计划好的!
如今又听得对方如此一番故作愧疚深情的虚伪话语,更是让谢玖恶心的想吐,胸腔里翻滚的恨意愈发滚烫。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谢玖心头一紧,不敢妄动,尽力按捺住心绪,立即闭上了双眼。
随后便听得男子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缓缓靠向了床榻。
吴榷瞥了眼榻上,见谢玖依旧睡着,才放心离去。
殊不知锦被下,女子的双手已紧捏做拳,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待得确认吴榷已经走远,谢玖立刻坐起,翻身下榻。
门口忽然又传来响动,谢玖登时惊的倒吸一口凉气,转头,却见是自己的陪嫁丫鬟春容。
“夫人,您起来了,侯爷已经起身,刚去上朝了。”春容道。
见是信任之人,谢玖才松了口气,忙是快步上前,一把扯过春容,并将门给关上了。
“快,叫上晴芳,我们即刻回谢家!”
上一世事发突然,她逃无可逃,如今重生,提前得知危险,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得立刻离开这侯府才是。
春容见她慌张如惊弓之鸟,一时也顾不得多问,忙是点头。
叫来另一个陪嫁婢女晴芳,三人急匆匆便出府去了。
此时吴榷还并未对她有所防备,倒是让谢玖三人轻松离开了侯府。
等到了谢家大门口,马车还未停稳,谢玖便几乎是跳一般,从车上下来,提起裙摆便一路小跑着,迈进了谢家的大门。
来的路上,谢玖已将自己‘意外听见’的事情告诉了两个丫鬟,所以此刻春容和晴芳也是紧张又恼恨。
主仆三人逃也似的,一刻未停,径直冲进了谢玖母亲,杨氏的院子。
“娘!”
谢玖人还未进门,便急切的先唤了一声。
彼时屋内,杨氏正和谢玖的父亲谢明慎,一道用早膳。
忽然听得女儿的声音,顿时面上惊讶。
“玖儿?怎么这个时辰回来。”杨氏立马放下筷子,起身往外去。
刚一出来,迎面就被女儿扑了个满怀。
“娘!”谢玖从没有像此时一般渴望能在母亲身边,前世所受的委屈,还有今日重生而来,得以逃脱的后怕,在此刻汇聚成眼泪,簌簌落下,“娘!”
死而复生,千言万语梗在喉咙里,一时竟说不出来,只委屈的重复着这么一个最让人依恋的称呼。
“哎,娘在呢,玖儿这是怎么了?一大早这样的委屈?莫不是姑爷欺负你了?快叫娘仔细看看!”杨氏见女儿这般模样,当真是心疼坏了。
慌忙轻轻给女儿抚背,柔声安慰着。
正在此时,父亲谢明慎的声音也从旁传来。
“你怎么回来了?”
谢玖抬头,便见父亲刚从屋内出来,此刻眉头紧皱的盯着她,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面上并不见半分关心。
往日疼爱她的父亲现在一反常态的冷漠,让谢玖不禁怔住,一时语塞。
“爹,我...”
“瞧你这慌慌张张的,像什么?哪有半点侯府主母的样子。”谢明慎沉声训了一句,“先下去洗把脸,收拾妥当了再来回话。”
看着有些反常的父亲,谢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杨氏见丈夫语气不善,正想要开口打圆场,却被谢明慎一个眼神甩过去,压的讪讪闭上了嘴。
见状,谢玖心中顿时疑虑更盛,嘴边求救的话也生生忍了回去,未敢妄动。
主仆三人离开正厅,跟着杨氏院儿里的丫鬟先去了偏厅整理仪容。
离开之时,谢玖余光瞥见,父亲将管家招至身边,不知低语了些什么,管家随后便快步离开了院子。
瞧那神色匆匆的模样,似乎是去给谁传信一般。
想到这里,谢玖脚下不由一顿,脑海中陡然冒出一个让她浑身发凉的念头来。
她转身招来母亲院中的丫鬟。
“姑爷这段时间可有来过府上?”
“来过,还来了两回呢。”丫鬟答道,“但姑爷过来只同老爷在书房坐了坐便走了,不曾来给夫人请安,夫人心里还不高兴呢,小姐不知道吗?”
听得这话,谢玖拿着帕子的手不由暗暗收紧几分。
但愿,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吧。
第2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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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仪容,谢玖再度回到正厅。
杨氏忙招呼着她坐下一道用膳。
“说吧,一大早匆匆跑回来,是为何事?”谢明慎发问。
谢玖刚拿起筷子又放下,微微垂眸,“女儿做了噩梦,梦见爹娘遇害,女儿怕极了,所以清早便赶回府中,如今见了爹娘才略略安心,是女儿浮躁了。”
她说这番话时,谢明慎看似自顾自吃着碗里的菜,但眼神却一丝不错的紧盯着她的表情,明显是在仔细判断这番话的真伪。
察觉如此,谢玖抿了抿唇,故意拿出往日闺中时候撒娇的姿态来。
“女儿知错了,可是爹,女儿只是担心你们嘛!”
见状,谢明慎眼中似乎松动了几分,主动给谢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而后低声道。
“并非爹要训你,当今圣上以藩王之身起兵时,吴家领先帝之命平叛,若非你公爹死后,吴榷主动降了,哪能保命?”
谢明慎做语重心长之态。
“他那爵位,不过是皇帝为显自己善待前朝旧臣,才勉强留下,哪一日皇帝不悦,说削就削,你这样冒失,若被旁人寻了错处,参他一本,岂非惹祸。”
“哪儿有你说的那般严重...”杨氏刚想开口替女儿说话,就被谢明慎扫了一眼,不由戛然止住了声音。
“食不言寝不语。”谢明慎收回目光。
他这般说了,谢玖只得按捺心绪,默默用膳。
而当这顿早膳快用完时,府里的管家也从外头回来了。
进屋后便在谢明慎的耳边一阵低语。
听完管家的话,谢明慎的眼底似有警惕之色闪过,随后他放下筷子,便对谢玖道。
“今日你贸然从夫家回来,实在不妥,如今看过我和你娘,也该安心了,正好我去上朝,顺路就送你回威远侯府吧。”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真叫谢玖挑不出错来。
可如此着急,还要亲自把她送回威远侯府,怎么倒更像是怕她跑了一般呢。
那虎狼窝,谢玖自是不肯回去,可心中已对父亲生疑,又不敢轻易吐露实情。
为拖延一二,再想法子抽身,谢玖便提出要去更衣。
谢明慎自然不便连这个也拦着,只得让她快去快回。
而谢玖刚从屋里出来,便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的从院子偏门离开。
“是陈管家的儿子!”晴芳低声惊呼。
彼时谢玖也已经看清对方是威远侯府的人,当即头皮一紧,一把捏住了晴芳的手,示意她噤声。
只是,这里此刻为何会出现威远侯府的下人?
谢玖不寒而栗。
恐怕是父亲见她清晨仓惶归来,疑心她知晓了什么,所以赶紧与威远侯府确认消息吧。
虽不愿相信自己分析的这一切,可偏偏事实就在眼前,再由不得她骗自己。
她的娘家人,她的亲生父亲,恐怕早已和她的夫家串通一气了。
难怪,难怪,前世她死前怒斥吴榷无耻,并以谢家的权势做威胁,欲逼吴榷停手,对方却无动于衷,根本不怕。
想到自己惨死之时,心中期待着的,是娘家人会来救她,一朝重生醒来,第一时间也是逃回娘家,想寻求庇护,谢玖的心中便是一片彻骨寒意。
原来自始至终,不管在哪一边,她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可笑她奔逃回来,却是把自己送进了另一个牢笼。
难道就要这么束手就擒吗?
谢玖咬了咬牙,返回屋内后,试着最后争取,“爹,我还想同娘再说会儿话,晚些自己回侯府,就不必您送...”
可谢明慎却直接起身道,“走吧,路上为父也有话要同你说。”
语气不容拒绝。
且那双眼睛紧盯着谢玖,一丝不错,仿佛一座牢笼扣下来,让人心中清楚的感觉到,插翅难逃。
第3章 传言未必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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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府。
谢明慎亲自送了谢玖回来。
比起吴榷的疏忽大意,他要谨慎许多。
直到亲眼看见威远侯府的管家将谢玖接入府中,才乘车离去。
谢玖看着眼前偌大的侯府,只觉得心中的愤恨与不甘前所未有的浓烈,灼的她眼眶滚滚发烫,恨不能一把火将这府邸烧成灰烬。
“小姐,咱们如今,该怎么办?”
春容和晴芳都是满脸担忧的看着谢玖。
早前逃回谢家,以为脱险的喜悦,早就被冲散了。
就算是她们两人,此刻也已经猜出,谢玖是被夫家和娘家一道算计了,根本是逃无可逃。
还能去哪呢?将她送回这火坑的,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可她不甘心啊。
凭什么,凭什么她就要这样老老实实被摆布,被算计,被当做玩意儿送与人践踏耍玩?
重活一回,难道除了死,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了么?
谢玖双目赤红,看着铜镜中自己的皮囊,忽的自心底升起一股疯狂。
“我要入宫。”
“小姐,您胡说什么呢!”春容大惊失色,“一定会有别的法子的,他们未必知晓您已经察觉,这乞巧节还在几日后呢,咱们还能慢慢筹划...”
“我爹向来心细如发,他今日已起疑心,必定会让吴榷将计划提前,恐怕我们没时间了。”谢玖紧紧抿唇。
晴芳也急,“可是小姐,那新帝还是藩王时,好色暴虐之名便远扬京中,说老王爷过世才刚百日,他就在府中设宴作乐,还将当地青楼花魁接入府中侍奉陪伴,更是拉着当地官员与他一道,有不从者,他便杀之,这样的人,您岂能委身于他!”
可谢玖面上只有下定决心后的坚毅。
“拖延下去就是坐以待毙,破釜沉舟,兴许还能闯出一条路来,你们不必多说了,我已有决断。”
语罢,利落起身,避开侯府的耳目,去往了府中南苑。
那里养着吴榷搜罗来的扬州瘦马。
管家陈顺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送一位入宫,今晚恰好又是送人入宫的日子。
午后。
吴榷回府,听闻了谢玖早上离开的事情,果然心下紧张。
特意跑到后院来看了谢玖一回。
谢玖不想见他,称身体不适,闭门未出。
吴榷不放心,硬是闯进屋内,见到谢玖的的确确还在府中,这才罢休。
如此模样,愈发引得谢玖心中冷笑连连。
过不了多久,吴榷就该后悔,为何要盘算送她入宫。
吴榷不查,只吩咐人将侯府上下牢牢守住,不许谢玖再离开半步。
殊不知,当晚管家同往日一样,用一顶小轿将府中南苑养着的女子,送入宫中时,那覆面的纱巾之下,已经悄悄改换了面容。
宫中。
“皇上,威远侯府送来的美人到了。”
承明宫内,御前总管太监杨止安恭敬的哈着腰,低声提醒。
御案后,新帝赵行谨着一袭墨色金龙纹长袍,正阅看着手中的奏折。
闻言,唇角微勾,发出一声轻笑。
“威远侯倒是有心,这美人隔些时日便送一次,真是难为他搜寻这么些绝色了。”
“可不是么。”杨止安跟着笑,“要说讨皇上欢心呐,威远侯当属最下功夫的。”
“他能不挖空心思么,你可知这堆奏折里头,有多少是让朕剥了他的爵位的。”
赵行谨将手中的折子往案上一扔,狭长的凤眸中暗光涌动。
杨止安将腰躬的更低些,“那皇上今日可还要见这威远侯府送来的人?”
“朕今日乏了,先带下去吧。”赵行谨摆手。
却见杨止安没动,不由面露不悦。
“怎么了?有话快说,在朕面前还敢藏着掖着。”
“奴才不敢!”杨止安慌忙跪下,“奴才是想告诉皇上,今日威远侯府送来的女子,非比寻常,是...是威远侯的夫人,谢氏。”
听得此话,赵行谨敲击着桌案的手指忽的顿住,旋即面上便显出几分玩味来。
“呵,听闻前朝京城绝色共有四位,这谢氏便是其中之一,吴榷可还真舍得下血本,竟然连发妻都给朕送来了。”
“是啊,谢家乃书香门第之首,谢首辅的嫡女,奴才想着,皇上或许有兴致一见,所以斗胆多嘴。”杨止安立即道。
赵行谨敛了敛眸,半晌后才开口。
“那就,带上来吧。”
杨止安应声,迅速起身,快步退了下去。
不多时,谢玖便被领进了殿中。
“夫人自己进去吧,奴才告退。”
行至中堂屏风处,杨止安便停下了脚步。
谢玖微微颔首,待得他离开后,才深吸一口气,绕过屏风,进了内殿。
“妾身,参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
入了内殿,谢玖并不敢妄动,头也不抬,恭顺的跪下行礼。
可良久,也不曾听得回应,谢玖不由头皮发麻,摸不清这殿中究竟有没有人。
在她跪满一盏茶的功夫后,于视线边缘处,终于出现了一双龙纹履。
“抬头,让朕瞧瞧。”
男子轻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伴随着一道目光在谢玖的身上来回扫了一遍。
谢玖只觉得这目光叫她浑身压力倍增,不像是登徒浪子的无礼打量,更叫人觉得是上位者带着威压的审视,似要将人看穿一般。
顶着这般压力,谢玖顿时心中对这位新帝的警惕只增不减。
直觉告诉她,传言未必可信,当今圣上恐怕不是那般色令智昏之辈。
想到这些,谢玖立刻改变了自己原本的策略,将故意做出的魅惑之态,统统收敛了回去,抬头之时,面上一片娴静。
只那双微红的眸子,隐隐透出几分强撑着,不叫自己露怯的柔弱。
而当看到谢玖的面容时,赵行谨却是不由自主的眯了眯眸子。
眼前女子娥眉曼睩,面如芙蓉,肌肤光洁若无瑕白璧,嘴唇绯红若膏,此时着一袭桃色薄纱,娉婷婀娜的身段若隐若现,当真也配得上绝色之名。
尤其这强作镇定的模样,着实有些惹人怜惜,且那娇美的脸上不见一丝妖媚讨好之态,便少了庸俗,更添几分矜贵,叫人不由生出不敢随意轻怠之感。
只是赵行谨眼底的惊艳仅仅一闪而过,随后面上便扬起了带着戏弄之意的笑来。
“朕还以为这高门世家的贵女都是宁折不弯的,没想到竟也愿意如此委曲求全。”赵行谨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谢玖,“夫人,可当真愿意伺候朕?朕倒是还真的未曾尝过,这旁人之妻的滋味呐。”
边说,边微微俯下身来,一手勾起了谢玖的下巴,迫使谢玖目光与他交汇。
谢玖哪里受过如此轻浮对待,不由眸光微闪,心里咚咚跳了两下。
可看清对方模样后,却也不再慌乱。
赵行谨的皮囊亦是优越,生得一双凤眸,眼尾挑起,自带一股浪荡子的邪气,鼻梁高挺,唇红齿白,竟有些女相的精致,但因为习武之故,丝毫不显一丝阴柔之态,反倒英气坚毅。
可偏那双眼里的笑意实在虚伪,让人觉得他更像一只伺机而发,随时会咬断猎物脖子的狐狸。
前朝异姓藩王拢共两位,旧帝昏庸多疑,狭隘阴狠,以谋逆罪,早早灭了其中一位藩王满门。
而赵行谨能在这般情况下,从自己父亲手中承袭爵位,并保住,后又在旧帝微弱时,伺机而起,短短不到两年就夺了这天下。
这样的人,当真会被女色所诱吗?
而今见到,虽对方做着登徒浪子的轻佻模样,但谢玖心中已然明了,她赌对了,赵行谨一定不是酒色之徒。
所以此刻面对赵行谨的故意调戏之语,谢玖先是娇媚一笑。
“皇上乃天下共主,至尊至贵,能服侍皇上是莫大的福气,妾身自当愿意。”
说到这里,话语一顿,转而收敛媚态,正色几分。
“但妾身前来,更是想与皇上做一笔交易。”
“交易?”
赵行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登时笑出声来,笑过之后,眼神似打量玩意儿般在谢玖身上扫了扫,声音低幽。
“夫人想与朕做交易,这倒是稀奇,可朕却没什么心思和夫人做交易,朕唯独只看上了夫人的绝色之貌啊。”
“妾身能为皇上略解国库空虚之忧,只求皇上能替妾身报仇!”
谢玖目光灼灼,丝毫不被他所影响,虽是跪着,彼时却挺直了腰背,直直的对上了赵行谨的眼睛。
没想到她会如此认真,赵行谨倒还真有了几分听她说下去的兴致,似笑非笑道。
“报仇?你一个深闺妇人能有什么仇要朕帮你报?不过,只要你真能替朕解几分国库空虚之忧,朕,自然也什么都能赏你。”
闻言,谢玖也不在乎对方像是在与她开玩笑一般,直接将自己手里握着的牌,一一摆了出来。
赵行谨起先还笑着,越听,面色越收紧起来,到最后,看向谢玖的眼神已然是变了。
“这些东西,可都是对威远侯府不利的,你是想要朕替你报什么仇?”
“妾身要报仇的人,就是威远侯吴榷!”谢玖眼底升腾起浓烈的恨意。
赵行谨微微眯起眸子,“他可是你的丈夫。”
“他行卖妻求荣之事,无德无耻,妾身只恨嫁错了人,如今在妾身心里他只是仇人罢了。”谢玖面上染了一层寒意。
“为何不向你母家求助?谢家这等名门望族,想来不会看着女儿如此受夫家欺辱吧。”赵行谨道。
而他一提到谢家,谢玖心里的怒火便更盛了,咬牙道,“家父,早已同吴榷沆瀣一气。”
看着谢玖面上对谢家毫无掩饰的恨意,赵行谨眸子暗了暗,脑海中忽然就浮现了一盘棋。
紧跟着赵行谨面上便一扫方才的冷意和质疑,换上了心疼和怜惜之色。
主动伸手,将跪地的谢玖拉了起来。
“真叫朕心疼,吴榷有眼无珠,如此美人却不懂得珍惜,往后,就待在朕身边吧,朕一定好好待你。”
殿外。
杨止安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咂了咂嘴,面上带着几分戏谑。
“威远侯当真是对皇上毫无保留,一片孝心呢,连发妻都肯献上,啧啧,满朝文武,谁能有他这份儿舍得?”
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听得此话,都闷着头低声发笑。
而片刻后,殿内赵行谨的声音响起。
“传朕旨意,威远侯夫人谢氏,出身名门,端庄淑睿,性行温良,知书达礼,即日起特召入宫中,任文熙公主之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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