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家置我于死地,转身被世子截胡了
公子莫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287519
魏月昭自幼千娇万宠,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可却因一个孤女,被丢入牢狱。 孤女成了他们的心头月,她却是月下烂泥。 他们说她任性刁蛮,说她恶毒跋扈,个个都踩着她的血肉来供养孤女。 一朝回府,她心如死水,自请断亲,孤女赢了。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后悔,可却有人说她已经跟野男人跑了。 同一日,桀骜难驯的谢世子以战功求娶。 大殿上,谢世子翘着二郎腿,“那咋了?他们说的野男人就是我。” 大婚当日,新娘父兄在门外痛哭流涕,母亲痛心晕厥,前未婚夫更是当众抢亲。 月昭大吼一声:“关门,放狗!” 谢世子提着剑就冲了出去。 有人说:“那可是你的亲人!你这样做,他们会难过的。” 月昭笑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 他们难过。 她就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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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烦请为我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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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严冬,雪覆郾城。
牢狱中满是恶寒混着血迹的味道。
狱门打开,久违的光刺的魏月昭睁不开眼。
大雪中,有两人已等候许久。
魏姝眸底幽深,笑的人畜无害,“阿昭,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魏瑾面上满是愧疚,“阿兄来接你回家。”
回家?
将喉间翻涌的血腥咽下,魏月昭唇间微颤,鼻尖酸涩。
她曾是全郾城最幸福的姑娘,可自从爹爹将魏姝这个孤女带入府,一切都变了。
一向疼爱她的爹爹摒她如草芥,斥责她恶毒。
永远站在她身边的阿兄,却说她不懂事,自私跋扈。
相伴多年的青梅竹马,却对魏姝疼爱有加。
那日明明就是魏姝闯了皇宫禁地,皇后追责,家人却将她推出去顶了罪,落入大狱整整一月。
他们曾给她最极致的爱,如今,却将这些爱都给了魏姝。
魏月昭神情平静无波,声音又冷又硬,“劳阿兄还记得。”
看着魏月昭这模样,魏瑾捏着伞柄的指尖泛白,只觉喉间喘不过气来。
母亲为生她留下旧疾,难以照顾尚在襁褓之中的她。
他宠她爱她,纵容她的一切。
可如今,他不敢相信这是他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女孩。
魏瑾眼中划过一丝受伤,“阿昭,你在怪我?”
听此话魏月昭只觉得可笑,从前她或许会扑到他身上,哭诉着自己多日的委屈。
如今她只不过将委屈压下去,可他怎么又心疼了?
“阿昭,走吧,回家。”魏姝依然笑着,面上是一贯的清纯无辜。
魏月昭早已知晓她的丑恶嘴脸,不欲搭理。
可下一瞬,魏姝眼中便酝酿出两团泪,“阿昭,你是不是也在怪我?”
魏月昭眼神无一丝温度,冷着脸往前走。
魏姝却突然脚底一滑,跌在地上,她紧紧咬着唇,眼角挂着泪,
而撑地的掌心已红肿,裙摆也被化雪湿透。
“姝儿!”
魏瑾连忙将伞扔掉上前护住魏姝,看着她手心的伤,既心疼又焦怒。
他狠狠瞪上魏月昭,目露失望,“姝儿拖着病体来接你回家,你不领情就算了,何至于这么恶毒?”
魏月昭自嘲的笑了一声。
“阿兄说的家,还是我的家吗?”
她的反问使魏瑾皱紧眉头,无端平添了几分心中的火气,可转念一想她在牢狱一月,心中确实有怨。
“当初念你年幼无知,如今你在这一月应也拘了性子,知错悔改。”
“你放心,此次回去,一切如前,你依旧是魏府二姑娘。”
真是讽刺!
一句话,就舍弃亲生妹妹。
一句话,就抹平她一月来所受的种种委屈。
魏瑾扶着魏姝,声色轻柔,“阿姝,还疼不疼?”
魏姝捂着心口,面如梨花带雨,哽咽道,“不疼,只要阿昭解气就好……”
哭着哭着,面色陡然一白,似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旁的随从急道:“公子,大姑娘心疾犯了!”
他连忙将魏姝抱上马车,心急如焚:“我们这就回去!”
说着蛮力拽上魏月昭,不见她几欲跌倒,脚心踩在雪上,刺痛又麻木。
终于上了马车,却满心满眼都是魏姝。
倒水喝药,盖被暖身。
魏月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足尖,将脚缩进裙摆里。
行至半路,马车陡然一晃。
魏瑾下了马车,只见马车偏的厉害,一只车轱辘已深深陷进雪里,另一边是悬崖,稍不留意马车就要坠崖。
他唯恐魏姝受伤,急忙抱下马车。
却不曾看月昭一眼。
魏月昭跟着下了马车,魏瑾看着她发红的双脚,眉心轻皱。
“为何不穿鞋?”
她看了看足尖,“掉了。”
若是从前,她必定要爬到他的背上,撒着娇说自己好冷。
可现在,却平静地说掉了。
魏瑾抿着唇,只觉心脏被攥起,他解下大氅披在她身上,又从马车上取下垫子给她垫脚。
看着魏姝气若游丝,刚才的随从急切道:“公子,我们等得,可大姑娘的病拖不得。”
“您晚回一刻,大姑娘就危一刻!”
魏瑾内心焦灼,同样是妹妹,孰轻孰重,他不过一瞬便做下决定。
“阿昭,待她好转,阿兄必定立刻来接你!”
魏月昭冷的鼻尖泛红,“阿兄,又要再一次丢下我吗?”
她问的直白,让魏瑾无名之火愈盛。
不知是掩饰自己的内心,还是心中本就焦灼,魏瑾猛地给了她一耳光,将她打的扎进雪窝里。
可刚扇完他就后悔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却又怒目而视,
“阿姝的心疾可是会要命的!我不过是迟些来接你,你怎么这任性?”
“自私顽劣,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他说罢,抱着魏姝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不该心存期盼的。
阿兄,又一次为了魏姝,弃了自己。
魏月昭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这里,为何还会刺痛?
风雨狂落间,有清脆的铃声入耳,抬眼便看到繁贵富丽的马车,车门前悬挂着两盏镂空金雕灯笼,散着暖暖的光。
行至面前,马儿鼻中呼出一阵白气,魏月昭抬手便抓住窗牖。
“烦请,救命。”
马儿发出嘶鸣,停下脚步。
绉帘被剑挑开,锋利的剑端直指咽喉,她入目便对上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桃花眼,眼尾狭长,面若白玉。
是常宁世子,谢珏……
她面色惨白,左脸上还留着未消褪的掌印。
怎么会是他?
“原来是魏二姑娘。”他收回剑,声色如石落清泉。
谢家是武将之家,手握重兵。
而谢珏,则是振国公与万平公主的长子,可惜万平公主在生子时血崩而逝。
振国公谢梵怜惜幼儿无母,多加纵容。
陛下心疼胞妹早逝,对寡儿百般宠溺。
谢珏如今掌管着缉狱司,手握大权,专为陛下做事,为人乖张狠戾,捉摸不透。
最重要的是,谢珏与她有婚约!
而且还是秘密婚约。
魏月昭踏进马车内,火炉散着热气。
“多谢世子。”
谢珏一头墨发挽的随意,神色懒怠的斜靠着。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将火炉往她那边推了推,“二姑娘这是….被人欺负了?”
魏月昭红了眼,满心满腹都是委屈与不甘。
红着眼开口:“世子掌管缉狱司,想必手下有很多死士。”
谢珏仰靠,白玉骨扇在手中摇晃,“那又如何?”
魏月昭乌黑的瞳仁仿若透着光,“烦请,为我杀几个人。”
第一卷 第2章 蠢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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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笑声,谢珏声色淡淡,“二姑娘,杀人可是犯法的。”
“不知二姑娘能付出什么?”
谢珏满眼促狭。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与他四目相对,“想必世子对你我婚约烦扰,我手握祖母亲传锦帛,自会面见圣上,还世子清净。”
反正这场婚约,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若不是祖母与皇后……
话落,谢珏眸底一暗,一掌拍在她的肩颈。
少女倒在他的怀里,乌发垂落。
肤色有种病态的白皙,脸庞清瘦,五官却精致动人,眉宇间带着几分清冷。
昔日的稚女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他抬起白玉骨扇,挑起月昭的袖口,只见臂上有着细碎的伤口,再往下看,脚踝处也有旧伤。
没想到,还受了许多伤。
.....
魏月昭醒来时,谢珏正倚在塌边。
屋内的火炉很旺,鼻息间满是药香,伤口都被上了药。
魏月昭直起身来,肩颈处一阵酸痛。
“世子还真是不手软。”
传说中常宁世子手段狠辣,不通人情。
面前的人一身玉色锦衣,与传闻中的狠戾不同,一双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或许感受到她的打量,他开口道:
“蠢姑娘。”
魏月昭抿着唇,是啊,她确实蠢。
“他们将你扔在牢狱一月,不闻不问,受尽委屈。”
“昨日魏瑾又将你扔在雪地,满心满眼都是他那妹妹。”
心口一紧,月昭死死咬着下唇。
“魏姝有心疾,你说为何,你腕间的伤痕未曾痊愈过?”
“明明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却月月割血不顾你的安危?”
“明明是怀胎十月生下你的娘亲,却默许别人伤害你,对你不闻不问。”
“你这姑娘,真是蠢得厉害。”
谢珏说的直白,直击要害。
是她识人不清,是她蠢笨天真。
谢珏手中折扇不时轻摇几下,衣摆如流云,看不清掩在长睫下的神色。
“打蛇捏七寸,你若行差踏错,我可就成鳏夫了。”
魏月昭身形一滞。
她以为,这场婚约谢珏并不会履约。
毕竟此前,她与段砚淮的种种早在郾城传遍。
“陛下催得紧,限我两月内完婚。”谢珏挑眉,眸光流转,“魏二姑娘准备准备。”
这场婚约无人知晓,是祖母临终时才告诉她的。
那纸秘密婚约,至今还藏着。
魏月昭掐了掐掌心,心绪一片翻涌。
她点头,“好。”
她答应的干脆,倒让谢珏诧异。
“既有婚约在身,那就请谢世子大张旗鼓的送我回魏府。”
谢珏收扇,“这可比你上一个要求简单多了。”
魏月昭脸一红,想起自己刚才请他杀人时的样子,顿时又羞又气。
那她就借常宁世子的名头,用上一用。
……
据说入了大狱的魏二姑娘回来了,许多人都是来凑热闹的。
见谢府的马车停在门前,魏瑾连忙迎了上去。
他观谢珏是一个人来的,未带随侍,只怕不是来办差的。
毕竟,谁都不想招惹缉狱司。
谢珏摇了摇扇子,“巫山覆雪,多掩白骨。”
看向一旁的魏瑾,讥笑道:
“将亲妹独自扔在巫山,小魏大人的心,可真狠啊。”
众人一片唏嘘。
谁人不知那巫山大雪之日的凶险,一边是荒岭,另一边是悬崖,稍有不慎便要丧命。
魏瑾收回了笑,面色淡了下去,掌心微握。
“缉狱司,还管这等闲事?”
谢珏轻笑一声,“缉狱司上督朝堂,下视民生,为君为民,职责所在。”
“小魏大人,这是对缉狱司有意见啊!”
魏瑾一噎,只得甩袖作罢。
车帘被掀开,魏月昭一瘸一拐的下了马车,粗布麻衫,寒冬之日,袖口裤腿却无法御寒。
再看皮肤莹白,却透着病相,怕是常年不得果腹,好好地姑娘家,被搓磨的不成样子。
“阿昭,你……你回来了!”声色哽咽,含着浓浓的心疼。
魏月昭心中一紧,死死掐着掌心。
是她的娘亲,秦毓。
她多想自己不在意,可看着站在娘亲身边的魏姝时,还是红了眼底。
她环顾四周,却没看到爹爹。
也是,从前他就不想看她一眼,如今她回不回来,也无关轻重。
秦毓本想牵住她的手,可她却不动声色的避开,秦毓当即便愣住,顿时眼泪如水流。
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了她还留下旧疾,如何不心疼?
“阿昭,你是不是还在怪娘亲?”
魏月昭淡声道:“不敢。”
魏瑾大步走到她面前,紧绷着脸:“你自己做错事,阿娘差点为你哭瞎了双眼,如今回来了,你何故如此冷漠怨恨?”
何故?
魏月昭笑了。
敢情鞭子不打自己身上,不会疼是吧?
“况且那地离狱司不过几里,阿姝等着药救命,孰轻孰重?”
“你自幼任性跋扈,我真是将你宠坏了!”
魏瑾眼底划过一丝恼怒,心中尚觉她小题大做,无理取闹。
“阿兄,妹妹都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轻柔的声音响起,话毕咳嗽了几声。
是魏姝。
弱柳扶风,楚楚动人,一幅病美人的模样。
魏月昭抬眸看向魏瑾,“阿兄,若当日在巫山的是她,你可舍得将她弃在半路?”
魏瑾皱眉,却未回答。
可不回答,便是答案。
“妹妹!”
魏姝捂着心口上前,泪眼婆娑。
“我知你厌恶我,可你我二人已是过了族谱的亲姐妹!”
又是这副样子。
只要一哭,就能将所有的错压在她的身上,逼她就范。
魏月昭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听闻姐姐心疾犯了,不知可有好些?”
众人默声,不知她这是何意。
谢珏却摇着扇子肩头耸动着晒笑。
“六年前,爹娘将你带回魏府,从此你摇身一变成了侯府姑娘,连我这个正经小姐都要称你一声姐姐。”
“三年前,你哭喊着心疾发作,使得阿兄将我扔在郊外,差点死于非命。”
“接我当日,你又称心疾发作,阿兄再次弃我不顾。”
“只是我想问,治你心疾的药可好用?以我之血入的药,可好用?”
第一卷 第3章 以血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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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月昭伸出手,两腕间满是伤痕,稍稍一动便又渗出了血,甚是凄惨。
看着月昭疼的皱眉,谢珏收了骨扇,面色冷了几分。
众人一片唏嘘,窃窃私语。
魏姝紧捏着帕子,手心里满是细汗,眼神慌乱。
“你说什么?”秦毓只觉脑子一片眩晕。
心疾之药,居然是用阿昭的血!
秦毓连忙捧起她的手,看着伤痕,泪又润湿了双眼,心中泛起细密的悔意。
只恨自己这一月来竟听从他人之言,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不可探望!
“阿兄,这一月你多次取血,看着我这样,你可会心疼?”
“魏姝,用着我的血,你可舒服?”
听此问,魏瑾面色难看,陡然一白。
而魏姝也面色涨红,眼底满是羞愤。
“母亲……这不关阿姝的事,是我执意如此,心疾药石无医,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压低声音:“况且……况且也并未取多少,都是阿昭小题大做引人注目罢了!”
这话恍若暗沟里的阴私,昭示天下。
在场的众人叹气,神色各异,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如芒刺背。
秦毓手脚慌乱,她扬手便给了魏瑾一巴掌,满眼不可置信。
“她可是你妹妹!是我十月怀胎,如珠似宝宠着长大的女儿!”
“你还有没有心了?!”
秦毓气的发抖,仿佛是真的为她出气。
可只有魏月昭知道,娘亲确实怒不可竭,可这却事关魏姝的心疾,到最后还不是默认取血入药。
他们会劝她大度,让她不要任性。
真是虚伪。
虚伪至极。
“阿娘,这不是阿兄的错,他都是为了我……”魏姝连忙上前护住魏瑾,
“这事非我们本意,妹妹从我身上取回便是,反正我这心疾治不好了,终有一死。”
魏月昭满脸厌恶,她心中一定。
高声道:“好!”
谢珏原本眉目疏淡,此刻却陡然来了精神。
唇色殷红,双眸狭长,面上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
他收回扇子,将身侧的短刀遥遥扔了过去,刀身刻着龙纹,寒光凛冽,刀刃更是薄如蝉翼,触手即伤。
魏月昭接住,一看便知这刀不是凡品,她三步作两步,伸手擒住魏姝的手臂。
魏姝打定主意她不敢伤她,还在满脸赴死的模样。
月昭冷笑一声。
刀刃翻转,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下一瞬,鲜血就喷了出来。
一阵刺痛间,魏姝惊声尖叫。
月昭可不惯她,又死死抓住她另一只手,一刀刺了下去。
“魏月昭!”
一声怒喝,段砚淮站在门口。
他依旧满身清隽,温润如玉,只是看见她腕间的血时时目光一刺,而后焦急的向魏姝走去。
魏姝顷刻间便红了眼,声色哽咽:“淮哥哥……”
他看着魏姝眼底浓浓的心疼,看向魏月昭时却极致冷漠。
魏月昭笑出声来,真是郎情妾意,好一出戏。
她从前,真的很喜欢段砚淮,他们自幼一起长大,是亲梅竹马,是她的心上人。
他不喜闹,她便拘了性子默默陪他看书。
他信佛,她便月月上寒山寺烧香拜佛。
她追随在他的身后,只为他回头看她一眼。
可直到魏姝的出现她才明白,段砚淮还能有如此一面。
魏姝叫的凄惨,生生忍住想要杀了魏月昭的念头,反而不顾疼痛抓住魏瑾的袖口。
“阿兄,你别怪妹妹,她只是心有怨气…这是我欠她的…”
“众人看戏,我魏府不能……”
董毓吓得全身发抖,被身旁的婆子扶着才没摔倒在地。
魏瑾大吼:“府医!快传府医!”
魏姝娇柔的几欲晕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眸中怒火更盛。
今日这般行径,阿姝却还想着顾住府中面子,不让外人看了笑话。
反观月昭,满脸不嫌事大的样子,一副小人做派,果真比不上阿姝。
他从前,真该好好教训她!
魏月昭握着刀柄满脸狠意,身后只有谢珏一人。
而魏姝哭的梨花带雨,身后却是她至亲至爱的家人。
特别是腰间那枚玉佩晃的刺眼。
很显然,是段砚淮送的。
与她及笄时段砚淮送给她的,一摸一样。
魏月昭扯出怀间的那枚玉佩,在段砚淮怔愣的目光中,猛地砸在地上。
白玉似珠,碎于泥地。
她看向段砚淮,“古有割袍断义,今有碎玉断情。”
看清她在干什么后,段砚淮面色一变,急忙走了过来,“你疯了?!”
向来冷静的他却下意识的去捡地上的碎玉,划伤了手都不停。
“果真顽劣,你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段砚淮拧紧眉心,眼底却有淡淡的疑惑,他还不习惯她的冷淡,以为还在闹脾气。
他冷哼一声,却没在管魏姝,甩袖离去。
魏姝双腕已被医官包扎好了,哭的稀里哗啦。
魏月昭此番大张旗鼓,不但无人指责,还博了一圈同情,明明她什么都有了,却还要和自己争抢!
而魏瑾已被怒气冲昏头脑,扬手便要扇下来。
只是这一次,扬起的手被谢珏拦了下来。
男人眸色清寒,长身玉立的挡在魏月昭身前,扬声道:“小魏大人!”
魏瑾不知自己妹妹何时与他相交,他们侯府惹不起。
“魏二姑娘回府这大喜的日子,大家得高兴点儿。”
魏姝慌乱中抬头,只见谢珏似笑里藏刀,她差点忘了,他可是随时能要了她的命。
毕竟在这郾城,除了陛下谁敢反他?
魏姝噤了声,咬着下唇匆匆跑了进去。
今日的桩桩件件不过一天就会被传至大街小巷,她如此大张旗鼓,便是要他们知道,她魏月昭,不欠魏姝什么。
谢珏对着她勾了勾唇角,“短刀赠予魏二姑娘,就当,回府礼了。”
北风呼啸而过,扬起他的衣袂。
踏至行阶处,朱红白玉腰带下玲珑腰佩随着风一阵飘飞。
“阿娘知你心中有怨,纵然是你阿兄做的不周全,可你也还回来了,我定会替你好好教训他。”
“往后我们一家人便好好过,还和从前一样。”
魏月昭点头,面上却不见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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