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割发断亲后,全家醒悟我绝不原谅
昭愿眠眠 著
类别:女生频道 状态:连载中 总点击:100 总字数:478803
江知念是被世家大族精心培养长大的贵女,精通各艺,手段高明,却在及笄那日得知自己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上一世,她尽心尽力为家族谋划,帮兄长在官场运筹帷幄,为母亲管理庶务,让江家富名流外。 江家却用自己挣来的一切,为真千金铺路,给她求名师教导,为她调理养颜,重金为她搏名声,将她推上京城第一才女的位置。人人说江知念功利心强,城府极深,真千金人淡如菊,不染凡尘,世人不知真千金为了抢她亲事,设计她失身,含冤而死。 重生回来后,江知念笑了,复杂官场兄长自己闯,宅斗庶务母亲自己管,田庄铺子,她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江家突然发现日子越过越差,那个人淡如菊的真千金,暴露自私本性,想要求江知念原谅,却被某人拒之门外。 装瞎世子陆君砚:这家人眼盲心瞎,念念不要原谅他们。 江知念:那你呢,是真的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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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章 凌辱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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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念死那日,真千金江若蓁正十里红妆嫁给她的夫君。
江府张灯结彩,红绸绕梁。
她的母亲却满目憎恶地将她拦在门外,“江知念!你不知羞耻与外男苟合!险些诛连九族,怎么还有脸来江家!”
江知念发丝凌乱,不停地摇着头。
她的双唇冻得颤抖,发出喃喃声,委屈的,像猫儿叫似的:“母亲,知念没有……知念真的没有……”
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
大概是江知念知晓,此刻站在眼前的江夫人,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教她梳妆、为她熬粥、抱着她哄她入睡的母亲了。
江夫人只是真千金江若蓁的母亲。
而她江知念。
昔日是人人羡艳的钦定太子妃,如今只是一个人尽可欺的乞丐罢了。
前几日,江知念晕倒在长公主府的小宴上,再醒来时,只剩下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内室。
皇后得知后大怒,论罪当诛九族,最后因为在宴上找不到与她私通的男人,又碍于皇家颜面,只能秘而不宣,悄悄处置了江知念。
先前江家千金是太子妃的事情人尽皆知,为了顾全大局,皇后便决定由江若蓁代替她嫁与太子。
至于她,只说原本就是抱错的,已经送回原籍。
江知念来不及辩驳,就被拖走浸入水牢,不知过了多少日,才将她放出来,扔在街道上自生自灭!
她没死,就是要支撑最后一口气出来问问爹爹与母亲,兄长,他们为何不信自己?
果然江夫人不为所动。
那张曾经温柔慈爱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了漠然。
江夫人警告江知念,“今日是若蓁的大喜日子,若是因你出了岔子,皇后娘娘定不会饶了你!”
声音竟比冷风还刺骨。
可今日本该是她的大婚之日,嫁入东宫的人也该是自己!
江知念将希望寄托于兄长江若祁身上,小时候她还没长个子时,江若祁总是将她举过头顶,托着她摘桃,教她爬树,也会带她出门游玩。
闯祸犯错后,也是他护着自己不被爹爹责罚。
她以为兄长会念及,哪怕一丝昔日兄妹之谊。
可当江知念冻得通红的手颤颤巍巍抬起,想要抓住江若祁的衣角时——
“阿兄,我是钦定的太子妃,我怎会如此想不开与外男——”
只见江若祁眉心一皱,打断了她的话。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若蓁的,你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也该还给她了!”
江知念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若祁,“阿兄……”
当初皇后属意于自己时,是阿兄说,知念才貌双绝,配得世间最佳!
江若祁却不耐烦了,一脚踹在了江知念身上,将她踹倒在雪地里!
“贱妇,还不快滚!”
贱妇……
前几日在水牢中泡发的伤口无法结痂,才凝结的伤口现在也开始流淌鲜血。
倒在雪地里的江知念再也撑不起身体,只能任由鲜血缓缓流逝,把周身的雪殷红一片。
疼吗?
江知念不觉得,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江家人的恶言对她的伤害,此刻她浑身麻木,只能动动眼珠看向江家人的方向。
母亲的嫌弃,兄长的仇恶,匆匆而来的父亲更是只觉晦气,“这都是你欠蓁蓁的,你如果还有些良知,就不要再纠缠了!”
她欠江若蓁?被抱错时,她也只是襁褓中的婴儿。自从江若蓁回到江家,江家上上下下都觉得是她抢走江若蓁的一切。
于是为了维持与江家人的关系,江若蓁不曾念书,她就求来名师教她!江若蓁容颜有损,她就花重金为她调理养颜。
江知念自问没有丝毫对不起江若蓁,可人人偏爱江若蓁,哪怕自己落到这般境地,也得不到江家人一句好言好语,她开始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江家大门爬去!
她想抓住他们问一问,为何不信自己,为何这样对自己,难道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当真比不过他们血浓于水,甚至不及分毫吗!
“来人,把这个乞丐扔远一些!莫扰了蓁蓁大喜之日。”
“爹爹……母亲,阿兄……”
江程却不带一丝怜悯,直接叫人来将她扔了出去!她那枯枝折断般的声音渗人无比,却被迎亲队伍的吹拉弹唱掩盖过去,渐渐地江知念的声音随着花轿的远去越来越微弱……
街道上来往匆匆,没有人为江知念停下脚步,大雪纷飞,直到厚厚的积雪把她完全覆盖,与白茫茫的街景融为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稀听见有人的声音穿过松软的雪落进她的耳朵里。
“那个贱人终于走了?若是被他知晓若蓁与太子的情谊,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母亲放心,此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祁儿,那日小宴上与她苟且的男人,可有消息了?我担心我们设计她失贞之事……”
“母亲!要怪也只能怪她挡了若蓁的路,如今她声名俱毁,说的话也无人会信!”江若祁赶紧打断江夫人所言。
……
积雪之下,江知念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动了动手指,绝望与不甘一寸寸积压在她心里,原来她失贞是母亲与兄长设计!原来江若蓁与太子早已暗通款曲!
江知念不甘,气愤!
但她连发出声音的能力都没有,冰雪冻住了她要干涸的血液,也将真相永远地埋在了下面。
……
大绥三十二年,冬。
“小姐,怎么没关窗就睡着了?”
江知念拧起的黛眉缓缓舒开,是婢女扶光的声音,这声音来得巧,把她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她已经重生回来第三天了,仍旧日日梦到前世种种。
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东西收拾好了,便回京吧。”
“这几日难民聚集愈发多了,二小姐说还要在此施粥几日。”扶光拿来一件厚绒披风,替江知念披上。
这是江若蓁回到江家的第二年,彼时她特地到白鹿书院接江若蓁回京。距离京城一日路程的地方,聚集了一批难民。
江若蓁便提议在此搭棚施粥,粥是她施的,钱却是江知念出的。
“早就该回京了!好名声都叫二小姐赚了去,小姐,您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折柳语气不愿。
第一卷 第2章 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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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念声音微哑,“做善事又不是图名声。”
“但也到此为止了。”
曾经江家人日日给她灌输欠江若蓁的思想,导致她一直在讨好江家人,弥补江若蓁。
出钱施粥,也是有意为江若蓁博名声。
可现在,她也不会再被这些思想控制,更加清楚了江家人的真面目。
江家氏族与皇后有些亲缘,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江知念从小就被精心培养,女子学的琴棋书画只是基本,男子要学的策论兵法,君子六艺也要学。
江知念本以为只有将这些都做好,才能得到江家人的认可,直到江若蓁的出现,让她知道,原来功课不必熬夜做到最好,病了可以休息,随便撒个娇就能得到他们的笑颜。
走出落脚的客栈,不远处就能看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棚子。
江若蓁披着淡紫斗篷,指挥着身旁丫头施粥,脸上笑盈盈的,“小桃,多打些粥。”
江知念走过去,瞥了一眼那一锅粥,“今日我便要启程回京了,你可要与我一同回去?”
热气腾腾的白粥被盛了满满一碗,恨不得溢出来才好,照她这样施粥,纵使有金山银迟早也要挥霍完。
江若蓁回头看到江知念,有些意外和不适应,觉得江知念今日格外不同。
江知念不如以前热络了,现在的她可没有心情与江若蓁在此姐姐妹妹的,语气冷淡不少。
“姐姐,我正想同你说,施粥用的米粮见底了,需要采买了。我瞧着这里难民还有很多,还得再施粥几日才好。”
语气和目光里都是对难民的担忧。
江若蓁这话倒是轻巧,这几日施粥已经花了不少银钱,若非自己经营的商铺盈利颇丰,也没有这么多钱给她行善。
难民们听了,高兴地纷纷朝江若蓁跪了下来,齐齐呼喊江家二小姐真是大善人,女菩萨!
江若蓁看向江知念,“姐姐,他们太可怜了。”
江知念微微一顿,如果现在拒绝江若蓁,这些难民全都看在眼里,江若蓁依旧是心地善良的女菩萨,自己倒成了那个恶人。
可她也不想再给江若蓁做嫁衣。
她只能微微拧眉,“二妹妹,这次来得匆忙,我身上带的银钱不多,不若这样,你先留在此处施粥,我回府取银钱来,如何?”
江知念先推脱着,到时候江若蓁没钱了自然知道回来。
没钱了?
怎么可能?
江若蓁眸光微微一动,叫人看不出差异,她这几日连着施粥,周围的人将她的名声传扬出去,日日都有人夸她,她心情大好着。
突然跟她说没钱了?
江若蓁有些不信,江知念顶替她在江府学了一身本事,商贾之道也是精通的,怎会说没钱就没钱?
江知念看出她那一丝迟疑,正准备说话,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重兵护送着几辆马车往这边过来,为首的是淡黄色的帘子,上面的蟒蛇图腾叫所有人都一震,这是——太子的马车!
小桃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江若蓁身边,“小姐,是太子殿下!”
江知念看向这队马车,这一年太子沈怀安南下,平乱归来。原来江若蓁和太子是在这里有了交集?
上一世她对太子其实没有情谊,只是想做太子妃罢了。所以现在除了对这些人的恨意之外,也没有旁的复杂情绪。
江知念目光又移向太子后面的玄色车舆,比起太子就低调许多了,只是那帘子上图案,撞入眸中,她的瞳孔一缩!
这个图案,不正是在长公主小宴上,与她共处一室的男子,身上所佩戴玉佩的形状?
顿时!江知念背脊生寒,她双腿发软,险些没有站稳,前世那些噩梦般的记忆如洪水涌来,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语气自然急促几分,“既如此,我先回府了。”
说完不等江若蓁说话,转身便走。
此刻的江若蓁哪里还有心思顾及江知念,眼见太子马车停了下来,她规矩行礼。
-
沈怀安听人禀报,路途上有人给难民施粥,挡了来往之路。
他本不准备露面,又听说是江家的姑娘在此施粥,那个从小就立志要嫁给他的江知念。
纵使母后把她夸得天花乱坠,在他看来,江知念和那些挤破脑袋想要嫁到东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整个京城的贵女,都想成为他的太子妃。
甚至为了成为他的太子妃,江知念的手段非常,斗过了京城一众贵女,又装作恭敬顺从讨好母后,这种把野心写在脸上的女子,沈怀安最是不屑。
可不屑归不屑,沈怀安不禁也有几分好奇,江知念为何在此处施粥,怕不是知晓他今日会路过此处,才故意做给他看的?
想到此处,沈怀安对她更是没有什么好感,但外面响起了行礼的声音,他只能掀开帘子出去。
小侍从赶紧去扶,沈怀安抬眼一看,只见一袭紫衣女子,清瘦柔弱,冷风一吹,发丝微动,恰好拂过她的下颌,却不是江知念。
沈怀安有些意外。
这个女子身后,还有一道窈窕身影,转身走得匆忙,他一眼就认出来是谁。
“殿下,这是江府二小姐。”小侍从提醒道。
“臣女若蓁见过太子殿下。”江若蓁礼仪学的不多,还算周全。
“江知念为何不来拜见孤?”
难不成准备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长姐有要事回府。”江若蓁回道,随后又加了一句,“臣女在此施粥多日,长姐决定先回府,并非有意不来拜见太子殿下。”
这一句解释,仿佛什么都没解释,难民们开始一人一句夸赞江若蓁的善心,这几日对他们有多好。
江若蓁脸蛋微红,“叔叔伯伯们快别这样说,大家逃难在此,都不容易。”
这一幕入了沈怀安的眼,他瞬间明白什么意思,原来做善事的是江若蓁,江知念当真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绝不做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情。
没有旁人在的时候,她连装都不装了!
沈怀安先入为主,心中存了芥蒂,便对江知念处处都往坏处想。
倒是眼前这个江家二小姐,长得清丽可人,心地也善良,他语气稍软地,与江若蓁聊了两句。
而另一边,玄色车舆上的人,听着身边人的轻语,摩挲着玉佩的手一顿,“江知念?”
车舆内镂空香炉中青烟袅袅,陆君砚抬起修长的手,将帘子微微挑起一条缝隙,像是要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可是顺着这只手看去,就能发现,他清俊的脸庞上,系着素色纱带,将他的眼睛完全遮住。
冷风顺势裹入,吹散了陆君砚的纱带,强光入眼,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月白色的背影。
第一卷 第3章 我也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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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念全然不顾后面发生了什么,躲进马车后就直径回府,没有耽搁片刻。
之所以这么着急回去,一来她的确不愿意白白给江若蓁做嫁衣,所以假意说回府取钱,二则是这里难民聚集太多,容易发生意外。上一世她就提醒过江若蓁,这些四面八方逃难过来的难民,身份复杂,难以管理防范。
可惜江若蓁不听她的,后来难民暴乱,她们险些被困,还是自己舍去通身钱财才得以保全。
江知念的马车快马加鞭,夜里也没休息,终于在第二日清晨赶回了江府。
扶着折柳的手下了马车,站在江家大门外,江知念抬头,深深地望着江府的牌匾。就是在这个位置,她披散着头发,衣衫褴褛,浑身疼痛冰冷,看着爹爹,母亲和阿兄,是如何嫌恶她,诅咒她,诬陷她,没有丝毫怜悯。
她的手微微颤抖,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街道。
自己就是死在了那里,血染红了雪,雪又盖住了血。
“知念?你怎么回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江知念微微一颤,随即镇定回过头来。
是江母,她表情无比意外,看到江知念脸上探究的神色,连忙换了一副样子,匆匆走了过来,却不是看向江知念。
而是朝江知念马车后寻去,绕了一圈,发现只有这一辆马车后,江母语气变淡,“若蓁呢?你不是去接若蓁,若蓁人呢?”
江知念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家人那么恨她,想要加害她。
看到江母丝毫不关心自己连夜赶路,只是质问她时,哪怕已经有了前世种种,她仍然心中发酸,鼻尖泛红。但只是一瞬,她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若蓁留在澄县施粥,银钱不够,让我回府请您取些银钱。”
听到这话,江母才放下心来,这才想起刚才表现得太过激动,于是又关心起江知念来,“知念呀,澄县回京要一日路程,你连夜赶路,累坏了吧?”
江知念扯了扯嘴角,“劳母亲挂心。”
挂心,江母的确挂心女儿,却不是她这个冒牌货。
“快回房休息吧,若蓁那边我会派人去。”
江知念无意与江母多说,回院子之前先去给祖母请安,松鹤院的嬷嬷赶紧禀报江老夫人,老夫人见了她十分欣喜,“念念回来了?不是说还得好些日子才回来吗?”
见到祖母,江知念心中一暖,偌大的江家,恐怕也只有祖母将她视作家人。
“祖母……”她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眼睛发酸,恍若隔世。
她有无尽委屈,想说却不能言,也不想让祖母担心。
“你回来得正好,后日荣安侯府设宴,你准备准备,一道前去。”
江老夫人叫人拿来自己的妆匣,从中选了几件贵重又雅致的首饰,声音放小了说,“虽说是荣安侯府的宴会,却是借此给太子相看,你可打起精神来!”
后天的宴会?她出发之时,母亲从未告诉她有这件事,上辈子就因为在澄县耽搁而错过了。
难不成母亲早就知道这次相看太子妃的宴会?
难怪母亲非要她去白鹿书院接江若蓁,原是为了让她错过这次宴会。
且换做之前,阿兄早就将接江若蓁的活儿揽下来了。
江氏一族将她精心培养到今天,就是为了送自己进东宫,攀上皇后娘娘这高枝儿。
母亲却起了异心,江家族老们知不知道?
江知念陪着祖母说了会儿话,江若祁匆匆入内,与祖母请过安后,目光就落到她身上,“念念,你怎么放心把蓁蓁一个人留在澄县?”
江知念再见到阿兄,对他不再有兄妹之情,只记得临死前,他称她贱妇!
她目光淡漠看向江若祁,“江府的侍卫,婢女都留给了她,何来一个人之说?”
江若祁一愣,显然没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知念会这样同他说话,以前的江知念对自己总是笑盈盈的。
也很听他这个阿兄的话。
“那些个蠢货顶什么用?蓁蓁一届女子,澄县又多难民——”
“可是阿兄,我也是女子。”她说得淡然,可语气之中却隐隐透着悲哀。
“你与蓁蓁怎能相提并论!”
江若祁未经思考脱口而出,说完才懊悔自己这话说得不妥。
他连忙去看江知念的表情,以为江知念会无比委屈,甚至会掉眼泪,心中升起一阵无措感,毕竟曾经对江知念也算的上疼爱。
却没想到,江知念只是别开了泛红的眼睛。
“够了!若祁!”江老夫人出声打断二人,自从江若蓁回来后,这个家里似乎就没有了念念的容身之处。
血浓于水,他们偏疼若蓁,想要补偿若蓁,都能够理解。
可是念念也做了他们十几年的女儿,妹妹。
难道就一丝感情都没有吗?
“念念也才回来,她为江家忙碌,又连夜赶路,你这个做阿兄的,没有关心也罢,还上来就质问她,哪有一个做兄长的样子!”
“祖母,就因为她会点商贾之术,你就如此偏疼她吗!”江若祁下意识鸣不平。
“那你呢?是不是也偏疼若蓁?连这种混账话也说得出!”江老夫人突然严厉起来,江若祁再不敢顶撞。
可,祖母转头又对江知念说,“你阿兄说话鲁莽,念念,你也不要把这些话放在心里。连夜赶路,定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江知念垂下眼,乖巧地点头。她知道,祖母什么都清楚,但却尽力地去维持看上去稳定的局面。只是江家人做的事情,她不能够原谅。
离开松鹤院后,她的眼眸才抬起来,折柳跟在她的身后,语气不满。
“公子只知道心疼二小姐,说话也太伤人了,什么叫就会一点商贾之术?”
“若不是小姐您的商贾之术,公子现在如何能在朝廷上立足?”
“阿兄一向瞧不上沾染了铜臭气的我,你又不是不知。”江知念深吸了一口气,早已习惯。
江若祁的官是江知念花钱买的,每年大把大把的银子往里送,江家看似风光体面,实则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官场交往要钱,后宅维系生活要钱,这一年为了给江若蓁调养身体更是流水般的往外花。
如果不是她将这些年置办的产业所赚的钱拿出来,靠江家的底子,还过不上这样风生水起的日子。
“既然阿兄不需要,我们也不必上赶着贴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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